“總之你先離開再說。”
顧墨惜似乎不打算告訴陸燦燦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隻是要求她離開,可是他越是這樣就越是能讓陸燦燦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不走。”
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都太詭異太反常了,陸燦燦受夠了那種被蒙在鼓裏什麽都不知道被人當成傻子的感覺,要麽顧墨惜就把一切都告訴自己,要麽就讓自己去查。
她并非任性,她隻是太想知道真相了。
“燦燦,你就聽我一次好嗎?”
顧墨惜的語氣中帶這些許的懇求,等事情都結束了,他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後告訴她,但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因爲就連顧墨惜自己也不知道事情會如何發展。
他能做的就是不讓這些事情影響到陸燦燦。
“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爲了大燕,你相信我好嗎?”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那請你也不要阻攔我好嗎?”
陸燦燦想要追上剛才的那群黑影,但是顧墨惜并沒有放她走的意思。
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護好陸燦燦即便會讓她厭煩自己也無所謂。
在顧墨惜身後,走出幾個人,陸燦燦記得,他們是顧墨惜的暗衛。
“燦燦,對不起。”
“你是想要和我動手嗎?”
“我隻是想要暫時把你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對不起燦燦,我現在必須這樣做。”
顧墨惜往後退了一步,示意那些暗衛把陸燦燦帶走。
她知道顧墨惜手下的暗衛個個身手了得,她要是和這些人硬拼絕對沒有勝算。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智取了。
陸燦燦虛晃一槍,看起來好像是打算逃跑,但是等那些暗衛靠近的時候,卻從手中灑出一把白色粉末。
暗衛們知道陸燦燦是鬼醫的徒弟會用毒,都以爲這是某種毒藥,便立刻往後退,趁此機會陸燦燦趕緊轉身便逃。
暗衛們都生怕會中毒,都想要把身上的藥粉都立刻弄下去顧不上去追陸燦燦,但是他們又發現這粉末好像也沒有毒性。
再仔細一看,原來隻是普通的面粉。
“主人,我們馬上就追過去。”
“不必了。”
顧墨惜看着陸燦燦的身影消失在禦花園裏,就算現在去追,陸燦燦也一定不會束手就擒的,她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逃走,到時候暗衛還可能會傷到陸燦燦。
“但是主人,我們的計劃已經開始了,現在沒辦法停止。”
“繼續做你們該做的事情。”
顧墨惜擡起頭看着一顆星星都見不到的天空,命運的車輪已經向前轉動了,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陸燦燦在暗處藏了一會,确定沒有人追上來。
就連暗衛都帶進宮了,顧墨惜到底打算做什麽?
她看着外面沒人便悄悄的走了出來,一陣盔甲碰撞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好像有人過來了。
她跳上旁邊的大樹,看到一群禁衛從樹下經過,他們都全副武裝,穿着厚重的盔甲帶着佩刀,身上盡是肅殺之氣。
平日裏禁軍是不會這樣穿戴的,他們此刻的樣子簡直就像是馬上就要上戰場的士兵一樣。
戰場?
陸燦燦擡起頭看着皇宮,她站在樹上,能夠看到不遠處宮宴上的燈籠。
那些禁軍們好像在等着什麽,都靜靜的站在陰影裏,若非特别留意都看不到他們。
這些人和剛剛陸燦燦看到的那些黑影好像并不是同一群人,難道還有一群士兵在皇宮中碼?他們是怎麽進來的?
陸燦燦越想越奇怪,她腳尖一踮從樹上躍到了屋頂,發現宮中不僅僅是禁軍,就連宮女和太監都少了很多。
她靈活的在屋頂上跳躍,想要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很輕微的,她好像聽到了一聲驚呼,雖然很微弱,但是她還是聽到了。
循着聲音跳了下來,陸燦燦看到地上躺着一個小太監,他的喉嚨被人隔斷了,已經快要死了。
陸燦燦看着小太監瞪得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她把太監的眼睛給合上了,她摸到他的血還是很溫熱的,就連脖子上的血也沒有絲毫凝固的迹象,他是剛剛被人下了殺手。
也許,殺他的那個人就在這附近。
腦後有一股寒氣逼來,陸燦燦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動了,她閃過了身後的劍然後從袖中把軟劍抽了出來,纏住了那人的劍。
軟劍的優勢就在于靈活,女子的陰柔和巧勁能夠和軟劍相輔相成,以柔克剛。
那人顯然沒想到陸燦燦一個丫鬟打扮的女人武功這麽高,他的手腕被軟劍刺中,長劍脫手掉在地上,他在想去撿起長劍的時候,陸燦燦的劍鋒已經對準了他。
“你是誰,爲什麽會在皇宮裏。”
陸燦燦緊緊的盯着他,想要一個答案,可是那人卻冷笑一聲,直接撞在了陸燦燦的劍鋒上,當時便氣絕了。
看到地上的屍體,陸燦燦有些驚愕,死士?
她掀開那人臉上的黑紗,這人自己從未見過。
就在她想要看看這人身上還有沒有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的時候,忽然看到不遠處好像有火光。
“走水啦,鳳藻宮走水啦!”
宮中的鑼敲了起來,宮宴上的皇上和衆位大臣也都聽到了,皇後一聽說自己的宮殿着火了當時便趕緊起身想要吩咐宮人去救火,可是皇上卻不慌不忙的讓皇後坐下。
“戲還沒開始呢,皇後别着急。”
皇後聽不懂皇上在說什麽,但是皇上說了任何人都不得離開,她也隻能重新坐下。
不遠處的鳳藻宮火光沖天,除了朝臣和皇上以外,所有人都去救火了,大臣們越發不明白皇上爲什麽還能坐得住。
“今天是除夕,宮中起火,說明來年定能夠紅紅火火,諸位愛卿就和朕一起滿飲此杯吧!”
見到皇上臉上反而在笑,大臣們面面相觑都覺得皇上是不是瘋了,不過還都是拿起了面前的酒杯。
除了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