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猜到可能是有人換了皇後的藥,不過到底是誰做了這種事情她暫時還沒查出來。
幸好那些藥隻是普通的坐胎藥,吃了對人體無害,否則自己吃了這半年肯定要出事了。
不過到底是誰不想讓皇後生下孩子呢?
别說淑妃自己沒想到是楊家人自己下的手,就連皇後也被瞞在鼓裏,她壓根就不知道原來算計自己的人是她的親侄子。
江骊帶着丫鬟進了宮,不少的大臣已經都到了,不過這些大臣們看起來也都是死氣沉沉的,對宮宴好像沒什麽興趣。
也是,現在京城中人人都因爲天象而議論紛紛,可偏偏皇上無動于衷,還要舉行什麽宮宴,這也難保會讓大臣們覺得皇上是不是變得昏庸了。
陸燦燦看到自己的母親和父親也來了,因爲這裏人太多,陸燦燦不能上前去和他們說話,隻能遠遠的隔着人群朝着他們微微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陸燦燦也發現今天宮中的禁軍好像特别少。
不僅僅是陸燦燦,江骊也發現了。
她皺起眉頭,禁軍都去哪裏了?
正當她想要去問清楚的時候,忽然看到李月生走了出來,朗聲說:“皇上駕到。”
衆人紛紛跪在地上叩頭,皇上帶着淑妃和皇後,身後還跟着一個葉青。
葉青看着衆臣叩拜的樣子,手不自覺的握緊了,原來看着别人給自己下跪是這樣的感覺,怪不得人人都想要做皇帝。
皇上讓衆人平身,然後讓大家今天可以無所顧忌的暢飲,不醉不歸。
江骊過去問了皇上一句爲什麽今天自己進宮以後好像沒見到多少禁軍,萬一要是出了事該怎麽辦。
皇上不以爲然地說:“如今四海升平普天同慶,就算是禁軍也應該有喘口氣的時間,皇妹,你今天就不要管這麽多了,和驸馬好好的痛飲吧。”
皇上都這樣說了,江骊也不好在說什麽,隻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陸燦燦見沒人注意到自己,就悄悄的退到了一邊。
她總覺得今天宮中的氣氛很是詭異,想要悄悄的去查探一番。
陸燦燦穿着丫鬟的服飾倒是也沒有人會注意她的去向,反正現在京城已經亂成了這樣,還有誰會在意這麽多呢?
淑妃今天本以爲自己能夠豔壓群芳,可沒想到葉青打扮的倒是比自己還要嬌豔幾分。
她本就長得風流婉轉,再配上衣衫首飾的襯托就更加顯得有一段風流韻味。
看她頭上戴的珠钗明珠圓潤碩大,應該是皇上親自賞賜的吧。
淑妃現在看葉青是怎麽看都不順眼。
她有意湊到皇上身邊獻殷勤,請皇上喝酒,皇後瞥了淑妃一眼,說在宮宴之上,淑妃應該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切莫丢了皇上的臉面。
“皇後娘娘教訓的是,隻是今天是除夕,皇上說了随意即可,要是在被規矩拘束着豈不是辜負了皇上的心意?”
“哈哈,愛妃說的是。”
皇上都不在意,皇後自然也不好說什麽。
不過她不能直接教訓淑妃卻也有讓淑妃不痛快的方法,她笑了笑,叫葉青來自己身邊。
“葉采女年輕貌美想來伺候皇上也更加和皇上的心意,還是讓葉采女坐到這裏來吧。”
雖然皇後對皇上身邊的任何女人都不喜歡,但是淑妃和皇後明争暗鬥了這麽多年,皇後最讨厭的女人還是淑妃。
俗話說敵人對敵人就是朋友,比起看着淑妃嚣張跋扈,皇後自然還是更加希望能讓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葉青獲得皇上的寵愛。
淑妃知道這是皇後在給自己找不痛快,可也無可奈何,她是美貌不錯,但是她也懂得隻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道理。
葉青溫柔的給皇上倒酒,一雙眼睛含着秋波,能讓男人直接骨頭都酥了,淑妃在心裏暗暗的罵了一聲狐媚,可是臉上還是要陪着笑容。
看着淑妃那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皇後心中别提多痛快了,這麽多年了,自己雖然是皇後也一直被淑妃用恩寵壓着,現在看到她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也算是讓她出了口氣。
不過淑妃也不是打掉了牙往肚子裏咽的那種女人,她悄聲對皇後說:“不知道娘娘每天喝這麽多苦藥,肚子是不是有動靜了。”
皇後臉上一江,整個後宮的人都知道自己想要一個孩子可偏偏就是難以得償所願。
淑妃陰陽怪氣的說:“是啊,皇後娘娘生個嫡子出來,那才是大燕的福氣呢,想來到時候别說是天象了,不管任何異常的事情都能消失了,娘娘,您說對吧。”
這話起的皇後的臉上有些挂不住,可當着皇上的面,皇後也不好說什麽,隻能怒氣沖沖的瞪了淑妃一眼。
三個女人一台戲,不過陸燦燦對這些争風吃醋的事情沒什麽興趣,她隻是悄悄的離開了宴席,然後去了禦花園。
她想要看看宮中的那些禁軍到底去了哪裏,難道是因爲林翊不在,禁軍沒有統帥所以擅離職守?
雖然是有這種可能,但是禁軍一向軍紀嚴明,以往從來沒出現過類似的情況。
就在她想着到底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忽然看到前方有一群人快步走了過去,她想要跟上看看那群人是不是禁軍,卻被一個人攔住。
“顧墨惜?你不是應該在宮宴上嗎?”
“你今天爲什麽回到皇宮裏來?”
顧墨惜眉頭深鎖看着陸燦燦,今天她不應該來的。
“是長公主帶我來的,怎麽,爲什麽你是這個表情?”
剛開始陸燦燦以爲顧墨惜是擔心自己的身份被人發現,可是她在仔細一看覺得顧墨惜擔心的好像并非此事。
她很少會見到顧墨惜這種表情,就好像是在擔心什麽很嚴重的事情會牽連到自己。
“我現在立刻安排人送你出宮。”
“不,除非你告訴我要發生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