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藻宮是皇後的宮殿,守衛一向是最森嚴的,怎麽會有刺客混進去了呢?
宮中每個伺候的宮人,都要經過嚴格的背景調查,但凡有一點可疑之處都不可能經過篩選。
除非是在宮内有人幫她。
“總之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現在不管是朝中還是别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咱們。”
葉青和楊家都是知道自己還活着的,他們隻是不敢光明正大的到公主府來找人罷了,萬一要是被他們抓個正着,陸家也好,林家也好,甚至是顧墨惜,都會被楊家逼死。
陸燦燦有的時候覺得自己活着是個錯誤,要是自己當初就被毒死的話,也不用擔心會連累到别人了。
“你說的是什麽話。”
林翊聽陸燦燦這樣說有些生氣,他可從來沒覺得陸燦燦是自己的負累。
“我已經讓人想辦法混進楊家,隻要能抓到莫霆,就能證明當初殺了莫婉的人不是你了。”
說着林翊把那把軟劍抽了出來。
自從陸燦燦回來以後,自己一直都沒機會把這把劍還給陸燦燦。
自己當初送這把劍給陸燦燦的時候,就是希望當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時候,陸燦燦能夠用這把劍保護自己,莫婉死的時候,他把這把劍收了起來,現在物歸原主。
陸燦燦接過劍,發現在劍柄處多了一個燦字。
之前劍柄上隻有一個林翊的翊字,這個燦是後來林翊加上去的,爲的就是在拿起這把劍的時候能夠時時刻刻想起陸燦燦。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
林翊的許諾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陸燦燦的胸口中忽然升起了一股悸動,她忽然好像把自己的一切都給眼前的這個男人。
林翊用生命愛着她,她也想要用同樣的熱情回報林翊。
她的眼睛像是被蒙了一層紗,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林翊的樣子,她擡起手,撫摸着林翊的臉。
林翊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是個男人,陸燦燦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耐性。
陸燦燦不是那種扭捏的女孩子,隻要想做什麽事情就會去做,她現在什麽都不想去考慮,隻想在這一刻和林翊擁抱彼此。
也許,這一天已經來的太晚了。
她有些笨拙的想要解開林翊的衣帶,可是她這個沒經驗的人怎麽也弄不開複雜的衣結。
“我自己來吧。”
林翊的生意和平時的聽起來有些不太一樣,很沙啞。
他顯然比陸燦燦要熟練的多,他的吻細細密密的落在了陸燦燦的脖子上,然後抱着她倒在床上。
一陣風吹了進來,床幔随風飄着,就像是在跳舞一樣,陸燦燦的眸子大而明亮,靜靜的看着林翊。
“燦燦,我好愛你。”
林翊和陸燦燦十指相扣,兩個人的身體也緊緊的貼合在一起,他們本來早就應該是夫妻了,隻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們不能相守。
那一刻,陸燦燦的身體和心都在戰栗,她知道自己是個女人了。
從月國到大燕再到金國,她和林翊一起經曆了許多許多的事情,一切都在改變,唯一沒有變過的是兩個人的心。
“燦燦。”
林翊低聲呼喊着陸燦燦的名字,帶這些難以忍耐的激動和憐惜,他盡量動作輕一點,讓陸燦燦能夠盡快适應自己的存在。
紅鸾帳暖,兩個人都已經沉醉在彼此的溫暖中。
本來已經快要完成的畫卻在最後一筆畫歪了。
顧墨惜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筆尖的那滴墨滴在了宣紙上,然後在紙上慢慢的暈開。
“少爺,您已經站了很久了,夜色已深,還是早點休息吧。”
現在也不是夏天,就算是晚上也隻有一點涼飕飕的而已,現在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尤其是晚上的寒風,更是讓人覺得有些刺骨。
今年的天氣有些反常,明明才是秋天,可是天氣卻異常的寒冷,人人都說可能是因爲天将降異象,恐有大變化。
“林府最近怎麽樣了。”
“暗衛雖然時時刻刻都在林府的四周,可是因爲陸小姐極少會出來,咱們的人也不好進入林府,所以暗衛也不知道最近陸小姐的近況。”
老管家知道顧墨惜又是在擔心陸燦燦了。
“我知道了。”
顧墨惜裹緊了自己的鬥篷,這件鬥篷是皇上禦賜的,上面的風毛出的極好,油光水滑,不知道燦燦會不會覺得冷。
溫暖的帳子裏,陸燦燦枕在林翊的胳膊上,她看到燭台上的那對蠟燭快要熄滅了,便起身換了一對蠟燭,讓整個房間都顯得特别明亮。
“你怎麽起來了。”
林翊睡得淺,隻要稍微一點動靜就能驚醒他,習武之人大多都是如此。
“沒什麽,就是覺得燭光有些暗了。”
林翊把陸燦燦擁入懷裏,男子身上溫熱的氣息是陸燦燦從來沒感覺到的。
“看來冬天我也不需要手盆和暖爐了。”
“在我身邊,你什麽都不需要。”
林翊覺得今天是自己最開心的一天了,他會永遠記住這一天。
“對了,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林翊從自己的枕頭下方拿了一個玉镯子出來,這是之前江骊給自己的,說要他給陸燦燦。
這隻鴛鴦镯,是江骊爲自己未來的兒媳婦也就是陸燦燦準備的,上個月就交給林翊了,林翊本打算等楊家的事情處理完了以後才給陸燦燦,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後來就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機會給陸燦燦,今天算是個适當的時候吧。
他親手給陸燦燦戴上了這隻鴛鴦镯,以後,陸燦燦就是自己的人了,不能反悔。
“你就不怕我哪天沒錢,想着把這隻镯子給賣掉了?”陸燦燦故意打趣。
“反正你現在戴上就是我家媳婦了,想反悔也沒機會。”
林翊才不管這麽多呢,他擁着陸燦燦,今天的夜晚時間還長,他們可不要辜負了如此良宵。
他們本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對,在沒有什麽能夠把他們分開,就算是死亡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