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并沒有這麽簡單的就算了,而是繼續用刀撥弄着那些菜葉子。
忽然間一個侍衛的刀好像被什麽東西卡住了,他一用力把刀抽了出來,卻發現刀柄上帶了一絲血迹。
其他人立刻小心起來把馬車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侍衛緩緩的舉着刀朝着馬車走了過去,朝着剛剛的位置便砍,但是馬車上的那些菜忽然飛起來砸到了他的眼睛上,痛得他捂着眼睛直叫喚。
“有刺客!”
陸燦燦沒想到自己這麽快便被發現了隻能出手,她搶下侍衛的刀砍斷了馬車的缰繩然後朝着馬屁股狠狠一踹。
馬兒受了驚,狂叫一聲便撒開蹄子往外跑。
陸燦燦踩着一個侍衛的頭提氣往上一蹿,一躍翻到了馬背上。
“弓箭手!”
王府守衛重重,侍衛們也反應迅速立刻傳來了弓箭手,陸燦燦用刀把箭擋了下來然後運足内力,把刀擲了出去,直直的刺穿了伏在屋頂上放冷箭的人的心髒。
好強的腕力!
侍衛們都是莫霆精挑細選出的金國勇士,看到一個女子居然有這樣的武功雖然是敵人也都心生佩服。
“快追上去!”
陸燦燦看到身後的追兵不少而眼前的是一條死路這樣下去自己被那些侍衛抓到隻是遲早的事情。
她暗暗氣惱,自己應該做兩手準備想好萬一失敗了自己要怎麽逃跑的,但是今天行動的時候因爲太想要見到林翊有些輕率了。
就在她想要要不要和追兵殊死一搏的時候,忽然看到一人從旁邊的房頂上跳了下來對她說:“棄馬,跟我走。”
眼前的人不像是和莫霆一路的,但是她覺得好像也不是很可信,難道是顧墨惜身邊的暗衛?
耳聽着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了,那人有些着急,在不走的話就來不及了。
好吧,反正事情也不會更加糟糕了,陸燦燦隻能翻身下馬跟上那個人。
此人對王城的地形好像非常熟悉,帶着她在小巷中拐來拐去,不多時陸燦燦便聽不到身後追兵的聲音了。
“好了,我們已經脫險了。”
那人話音未落,陸燦燦的匕首已經橫在他脖子上了。
“别動,告訴我你是誰。”
陸燦燦剛剛以爲他是顧墨惜身邊的人所以才會跟着他,但是看他言行舉止皆是金國人打扮,而且對這裏有如此熟悉,顯然是在王城生活了很多年,絕對不是顧墨惜的暗衛。
他救自己到底有何目的。
那人倒是也不驚慌:“如果你在這裏殺了我,你也逃不掉。”
“可至少我還有個墊背的,你說對嗎?”
陸燦燦可一點也沒有手軟,手上一用力便能割斷那人的脖子,要麽他現在就讓自己知道這一切是怎麽回事,要麽,就現在去死好了。
“縣主别着急,我帶您去見一個人您就明白了。”
他知道自己是壽光縣主?
陸燦燦一驚,他到底知道多少?
“好,但是你一旦讓我覺得你對我藏有禍心,我就立刻殺了你。”
陸燦燦把匕首收了起來,但是對他的戒心一點也沒有降低,在金國,沒有人值得相信。
那人走出巷子往周圍看了看,确定沒有莫霆的人追上來以後才讓陸燦燦跟上自己。
不多時,陸燦燦跟着他來到了一棟很豪華的院子的後門。
“請随我來。”
進來之則安之,這一路上他确實沒有想要逃走的意思,而且要是他想殺了自己也沒有必要救下自己了。
陸燦燦索性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她倒是要看看這個救自己的人是誰。
“請縣主在此處稍作等候,我去請我家主人出來。”
陸燦燦看了一下房間内的擺設,一個丫鬟端了茶過來。
房間内的擺設皆是鎏金的,華貴非常,正中間擺着一個香爐,這個味道應該是龍涎香加了一點花露。
她坐着的椅子也是上好的木材,雕工精美,再看一旁垂手站着的丫鬟,衣衫裙飾和自己這幾日在王城中見到的百姓穿着要好上許多。
能讓丫鬟也穿上緞子的,想必在整個金國王城也沒幾家吧。
她心中已經了然,悠然自得的喝着茶。
沒一會,外面便有了腳步聲,聽聲音應該是一位女子,身邊還有一些下人,除了腳步聲以外,陸燦燦還聽到了環佩叮當的聲音。
她站起身,進來的人應該便是這裏的主子了。
“大燕壽光縣主參見蕭王後。”
陸燦燦以大燕的禮數給蕭王後行了個禮,蕭王後第一次見到陸燦燦心中也暗自贊歎,如此聰明機敏而且長得如此美豔的女子,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你怎麽知道我是蕭王後。”
陸燦燦輕輕一笑:“除了大金最尊貴的女人,還有誰能用的上龍涎香?”
雖然王室中人多用龍涎香表明自己身份尊貴,但這個香爐裏的香料加了一線鮮花汁子調和顯得不那麽霸道,再看看房間裏的擺設都比較符合女子的喜好。
在想想金國還有誰還在莫霆的眼皮子底下搶人,答案便不言而喻了。
陸燦燦擡起頭用餘光微微打量了一下蕭王後,雖然莫柏已經二十歲了,但是蕭王後看起來保養得宜,非常年輕,身上的服飾雖然繁瑣顯出她的地位超然,可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累贅,反而有一種相得益彰的感覺。
她的臉上和身上都散發出一股野心和欲望的味道,蕭王後似乎也并不在旁人面前掩飾這些。
“起身吧。”
蕭王後是主人,自然是上座,陸燦燦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等蕭王後說了坐下以後才以貴女應該有的樣子坐下了。
在金國人面前,陸燦燦大燕縣主和貴女的身份自居,畢竟自己是陸平遙的女兒,皇上也沒有褫奪自己縣主的封号。
“你可知道我爲什麽要救你。”
那人是蕭王後的手下,救陸燦燦也是蕭王後的意思。
陸燦燦淡淡一笑:“您想要讓我爲您做些什麽呢?”
蕭王後這樣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毫無所求,她救了自己的命自然是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