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每天朝堂之上,百官都在請皇上一定要給金國人一個交代,其實說白了就是要皇上下旨殺了陸燦燦。
楊太師帶着百官齊齊的跪了下來,叩頭請皇上三思。
林翊看着那些跪下來的人,他們都瘋了嗎?
皇上沉思片刻說道:“壽光縣主陸燦燦,殺害金國公主,罪無可赦,但念其縣主身份,賜她自裁。”
林翊聞聽此言如同五雷轟頂,皇上當真要殺了陸燦燦?
“皇上,您不能殺了燦燦,真兇另有其人,這一切都是金國的陰謀啊。”
他一把抓住了顧墨惜,他不是也明白嗎?爲什麽不站出來替陸燦燦分辨。
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憑什麽要陸燦燦不明不白的背上殺人的罪名?
“住嘴!”
皇上大怒,朝堂之上豈是能讓林翊胡言亂語的地方,還不快點退下。
“請您三思,如果您真的殺了陸燦燦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而已。”
林翊不管不顧,還在繼續請皇上明察秋毫。
他不相信皇上會這樣要了陸燦燦的命。
“林将軍,您這樣是在質疑皇上嗎?”楊太師再一次跪了下來,林翊這樣可是對皇上的大不敬,理應嚴懲。
“來人,革去林翊的官職,再拖下去打二十大闆!”
皇上是動了真氣,禁軍直接就上來把林翊脫了下去。
二十闆子,有其他官員想要幫陸燦燦求個情的,見狀也什麽都不敢說了。
“朕意已決,明日便行刑!”
說完皇上便退朝了。
“顧大人當真是懂得明哲保身,就算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要被處死了,也能冷眼旁觀。”
楊嚴看着林翊現在已經失去了官職,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隻是顧墨惜如此冷靜是他沒有想到的。
“并非是我明哲保身,而是我懂得什麽叫做進退得宜罷了,就算我開口求請,皇上也未必會應允,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繼續惹皇上不痛快呢?”
楊嚴哈哈大笑,果然顧墨惜是聰明人。
皇上賜陸燦燦自裁也算是留了體面了,到時候自己會親自去陸府吊唁的。
“什麽,皇兄真的賜死了燦燦?”
皇上已經下旨的事情傳遍了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陸燦燦很快就要死了。
百姓們都覺得這是個好消息,死了一個女人,守住了邊關的和平,他們也能繼續好好過日子了。
至于陸燦燦是不是真的殺死莫婉的兇手,又有什麽好在意的呢?
聖旨以下,一切都成了定局。
江骊穩住心神,問管家林翊如何了。
“少爺挨了闆子現在剛從宮裏回來。”
“好好讓人把他給我看住了。”
江骊知道林翊一定會爲了陸燦燦豁出命救她,皇上已經把林翊革職了,要是他在做出違逆聖意的事情,就算自己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他。
管家說以林翊的性子,怕是就算府裏的人全都上,也不一定能制服林翊,怕是攔不住他。
“我自會有辦法的。”
明日就是陸燦燦赴死的日子,按照宮裏的規矩,應該會賞陸燦燦一杯毒酒。
今天晚上,注定是個不眠夜。
格魯麗恨不得現在能殺進皇宮,問皇上爲何不分青紅皂白便要殺死自己的女兒,莫婉一事明顯疑點重重,他這樣難道不是草菅人命嗎?
陸平遙摘下了官帽,這個京兆府尹自己已經做得筋疲力盡。
既然皇上說要處死殺死金國公主的兇手,認定了陸燦燦是禍水,那自己這個父親也難逃其咎,他願意進宮求皇上把他們一家人一起賜死。
“我們一家人共進退,要死便一起死吧。”
與其看着自己的女兒被污蔑,陸平遙甯爲玉碎不爲瓦全。
格魯麗也是一樣,她絕對不能白白的看着自己女兒送死。
兩人都已經準備好了,絕對不會讓陸燦燦在黃泉路上寂寞。
“請兩位稍等一下。”
就在格魯麗和陸平遙準備去天牢的時候,一個人披着黑色的鬥篷走了進來。
“顧墨惜?”
天牢裏很難分辨白天黑夜,陸燦燦隻能依靠看禁軍換班的時間推測。
今天怎麽感覺看守天牢的禁軍格外多呢?
禁軍帶着傳旨的公公來到了天牢,公公當着陸燦燦的面宣讀了皇上的聖旨。
聽到皇上賜自己自裁,陸燦燦笑了笑,也算是聖恩浩蕩了,給自己留了個全屍。
“公主,宣旨的太監已經去了天牢了。”
江骊歎了口氣,自己已經無能爲力了。
“翊兒呢?還在睡嗎?”
昨天晚上江骊讓管家在林翊的茶水中放了迷藥,足夠他昏迷一天一夜的時間,她确定林翊已經睡着了才離開了他的房間。
誰知道管家慌慌張張的說林翊不見了,而且後院的馬也不見了。
“什麽?”
江骊大驚,難道林翊根本就沒有喝下帶有迷藥的茶水?
“林将軍,請您不要爲難我們。”
林翊紅着眼睛讓守衛天牢的禁軍讓開,他什麽都不管了,隻要能救出陸燦燦,
他要帶着陸燦燦離開這裏,再也不回來,找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
“将軍,請您回去吧。”
林翊看着那些禁軍,隻說了一句:“擋我者死!”
公公的手中端着金色的盤子,盤子上是一杯毒酒,隻要喝下去,會死的沒有痛苦。
“縣主,請您上路吧。”
陸燦燦起身,從容的端過了酒。
這酒是皇上賞的,自己怎麽能不喝呢?
馬上就要死了,但是陸燦燦的心裏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自從進了大牢以後,她就知道可能是這種結果,隻是她沒想到來的這麽快。
她剛準備喝下酒,忽然一個禁軍進來禀告說林翊在外面準備硬闖天牢,公公嘿了一聲,上次林翊闖了一次天牢還覺得不夠,還要再來一次?
“公公,請您讓我見他一面吧。”
“縣主,您可别爲難小的。”
林翊武功這麽高,再加上一個陸燦燦,要是他們直接逃獄的話,自己怎麽對皇上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