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樂妓,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說話的那人從袖中掏出幾個大大的金元寶,直接扔在玉芙蓉身上,不屑的說:“今天爺就是要你陪客。”
花海閣的樂妓都是賣藝不賣身的,雖然來往這裏的人都是達官貴人,但是因爲都知道這裏背後的主子是楊嚴,所以也都對這些姑娘讓着三分。
這人估計是不知道花海閣的規矩,所以肆意妄爲。
鸨母臉色有些不好,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沒有規矩的客人。
玉芙蓉也是個剛烈的女子,她被人羞辱,緊緊的咬着嘴唇,随後說:“不管你出多少銀子,我都不會從了你!”
“你!”
被一個樂妓大庭廣衆之下拒絕是非常丢臉的事情,那人惱羞成怒,又要對玉芙蓉動手。
陸燦燦再也忍不了了,她剛想替玉芙蓉出頭,就看到林翊飛身躍了出去,一腳踢在了那人的肩膀上。
“來到這裏是尋開心的,既然你沒有辦法取樂,我看你還是盡早離開吧。”
林翊淡淡的看着那人,站在了玉芙蓉身前。
“你是何人。”
被林翊教訓的人捂着肩膀,好快的身手,自己居然一點都沒有反應過來,而且從這一腳的力道來看,他的武功定是不俗。
那人覺得自己從肩膀到手臂都被林翊的力道震得有些發麻。
“哈哈,沒想到哈爾墩居然也有被人打成這樣子的時候。”
雖然說這句話的人聲音很輕,但是林翊内功深厚還是聽到了,哈爾墩?這個名字聽起來像是金人的名字。
難道說這些人是金人?
哈爾墩覺得丢了面子,剛想在林翊身上找回來,屋内的人說道:“住手。”
話音剛落,便從屋裏走出來兩個人。
兩人一個穿玄色衣裳,一個着藍色衣裳。
“在下莫霆,這是舍弟,敢問公子大名。”
林翊看了他一眼,這個人說話聲音很輕,但是卻讓人覺得有一種難以抗拒的感覺,尤其是被他的眼睛直視的時候,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而他身邊的弟弟,一臉對林翊很感興趣的樣子,嘴角彎起一個笑:“你居然能夠赢了我們的同伴,真想和你過幾招。”
哈爾墩頓時有些不服氣,當時是自己疏忽大意了,才會讓林翊赢了自己半招。
“偷襲算什麽英雄好漢!”
“難道你對一個弱女子動手就是好漢了?”
陸燦燦走了過來,學武是爲了強身健體保家衛國,可不是随意欺淩弱小的工具。
見到陸燦燦,莫霆的弟弟眼前一亮,自己早就聽說大燕的男子都和畫裏的一樣,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他一個男人的皮膚,比自己的皮膚還要細嫩。
她和陸燦燦一樣,雖然穿着男裝,但其實是女兒身。
莫婉有心想要試探一下陸燦燦,便悄悄的從袖中摸出一個鋼珠,朝着陸燦燦彈了出去。
“啪”的一聲,鋼珠從陸燦燦的耳垂下方飛過,陸燦燦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絲毫沒有閃躲。
“婉兒!”
莫霆朝着陸燦燦拱手:“是舍弟冒犯了。”
“無妨。”陸燦燦指了指旁邊的玉芙蓉,“你們真正冒犯但是這位姑娘。”
哈爾墩哼了一聲,朗聲道:“一個樂妓也叫姑娘?”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核桃就嗖的一聲正中他的 面門,在哈爾墩的腦門上留下了一個紅紅的印子,看起來很是滑稽。
在花海閣的衆人都哄笑起來,陸燦燦在手中随意抛接着兩個核桃,怎麽,他媽媽沒告訴過他什麽叫做非禮勿言嗎?
哈爾墩大怒,自己居然三番四次被幾個大燕人羞辱,自己今天定要找會自己的面子!
他剛想給陸燦燦和林翊一點教訓,莫霆聲音低沉的說了句:“不要生事。”
哈爾墩的步子便硬生生的停住了。
莫霆走到鸨母面前:“這些金子就當做是我們賠償你和這位姑娘的。”
說完,他便帶着莫婉和哈爾墩離開了花海閣,在莫婉從陸燦燦身邊走過去的時候,她忽然停下腳步朝着陸燦燦笑了笑:“你長得真好看。”
陸燦燦有點尴尬,僵硬的扯出一個笑容,一個男人誇一個男人好看,莫非他是斷袖?
三人離開花海閣,來到了一間客棧,關上房門,哈爾墩一拳拍在桌子上:“王子,你爲什麽不讓我好好教訓那兩個狂妄自大的家夥!”
莫霆坐在椅子上,閉眼沉思,他的真實身份便是金國的三王子,而他的妹妹莫婉,便是金國的公主。
而哈爾墩,是莫霆的護衛。
“我們這次來大燕,爲的是打探大燕的情況,你這樣隻會暴露我們的行蹤。”
莫霆緩緩睜開眼睛,不少金國人都覺得大燕重文輕武,隻要金國的鐵騎揮軍南下,必定能在短時間内占領整個大燕,但是今天遇到的那兩個人,都身手不凡,看來他們對大燕的了解還是不夠。
莫婉笑嘻嘻的說:“哈爾墩,我看你就算真的和那兩個人真刀真槍的動起手來,也不一定能夠赢了他們吧。”
那個清秀男人不僅長得好看,膽識也不錯,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她歪着頭看了看莫霆,哥哥每次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是在思考事情,難道說哥哥已經有了主意?
“要不是公主你非說要看看大燕的女人都是什麽樣子的,我們今天也不會惹事啊。”
莫婉來到京城的第一件事,便是想要看看說書先生最中那些秋水爲神玉爲骨的大燕女人都是什麽樣子,和自己有什麽不同。
今天見到的那個玉芙蓉,也不過爾爾嘛,一手琵琶彈得也就一般。
莫婉和莫霆兩個人從小便學習漢人的文化,莫婉就和漢女一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還有大金女子的豪邁和風情。
他們便是此次金國來訪的使臣,不過他們比原定的日子來的要早很多,爲的就是摸清大燕的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