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玉芙蓉确實是一個因爲父親入獄被牽連的女人,她做了樂妓以後,被花海閣的鸨母選中留在了花樓。
“我查這個女人的身世着實費了一點功夫,讓胖子去查了好久才查到。”
因爲這個玉芙蓉在做樂妓之前,寄住在親戚家裏,這個親戚因爲擔心自己被玉芙蓉連累,所以主動把她送到了官府。
而官府在登記的時候,便把玉芙蓉寫成了這家的人,因此要不是胖子差得很細心的話,隻怕會忽略掉了這件事。
想來楊嚴也沒想到他居然留了一個和自己有世仇的女人在身邊,不過他就算知道,隻怕也不會把玉芙蓉一個弱女子放在心上。
楊家還有其黨羽最近都很安靜,沒什麽動作,大概是因爲圈地一事他們也懂得收斂了一些。
不過等這段時間過去,他們應該還會繼續猖獗下去。
陸燦燦已經想好了,自己就是和楊家作對到底。
林翊自然是支持陸燦燦的,隻是楊家根基深厚,隻有他們兩個人怕是不能成事。
“我這段時間想的很清楚,皇上就算這次放過了楊家,也不可能會永遠這樣放縱下去,楊家功高震主,整個朝野都知道,皇上的心理肯定也清楚。”
如果皇上真的是一個隻會被楊家左右的君王,也不可能會密召自己了,隻是她現在還不能摸清楚,皇上的底線到底在哪裏。
想要除掉楊家,就需要讓皇上難以容忍楊家的所作所爲。
之前自己在花海閣聽到楊嚴說了好像要做什麽事情,既然玉芙蓉 可信,那就讓她幫他們打探消息,看看楊嚴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爲了和玉芙蓉聯系,陸燦燦提議再去一次花海閣,林翊當時臉都綠了。
“你好歹也算是個大家閨秀,就不能和其他女孩子一樣在家裏做做女紅嗎?”林翊很是無奈。
陸燦燦哼了一聲,要是自己真的是這種女孩子,林翊還會不會喜歡自己啊?
再說了,什麽叫也算大家閨秀,自己本來就是,隻不過自己和那些女孩子不太一樣罷了。
她覺得自己隻要換上男裝,就可以做男人的事情,林翊要是不想去的話,那自己一個人去好了。
林翊拗不過陸燦燦,自然也不放心他一個人去找玉芙蓉,隻好陪着她一起。
隻是兩個人剛出門,便有一個騎馬的禁軍急匆匆的來找林翊說是皇上召見,讓林翊快些進宮。
“你先去吧,我的事情不着急。”
他們要做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陸燦燦有耐心,可是見林翊匆匆離去,陸燦燦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男裝免不了覺得有點失落。
自己若是男兒身,也一定可以和林翊一樣堂堂正正的做個将軍。
想到此處,陸燦燦忍不住有些懷念自己在月國做将軍的日子,要是大燕和月國一樣可以讓女人上戰場就好了。
可是大燕不比月國,女人甚至連軍營都無法進入,更别說打仗了。
陸燦燦想起自己的铠甲和長槍,已經很久沒有活動下筋骨了。
她想着自己上次打傷了顧墨惜,便準備去看看他,顧府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冷清,老管家好像不在。
剛走到顧墨惜書房門口,陸燦燦感覺到房間裏好像有兩個人的氣息,她想着顧墨惜可能是有客人,所以打算等一等,可房間裏的氣息忽然消失了。
緊接着,顧墨惜打開了房門,微笑着看着陸燦燦。
“你不是有客人嗎?”
“書房裏隻有我一個人,哪裏有什麽客人。”顧墨惜笑的很溫柔。
陸燦燦很奇怪,她走進書房一看,果然除了顧墨惜以外,沒有任何人,可是自己明明感覺到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氣息啊。
顧墨惜見陸燦燦東張西望的,便說:“我最近在準備迎接金國使臣一事,皇上很看重這次的會面,所以我最近略有些忙碌,沒去看你。”
“沒關系,反正我也不需要。”陸燦燦說話不過腦子,随口便說了這麽句話,見顧墨惜眼眸一垂,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平時一個人也挺好的,有府裏的下人照顧就夠了。”
顧墨惜看着陸燦燦有些緊張的樣子淡淡一笑:“陸伯父爲你挑選的下人自然是最好的,有他們照顧你我也就放心了。”
“對了,你說金國的使臣要來拜谒,是真的嗎?”
之前在月國的時候,陸燦燦見過金國的使臣,一想到他們居然能在月國的皇宮裏安插眼線,她便覺得金國一直對月國和大燕都圖謀不軌。
金國是遊牧民族,骨子裏便是好戰的,他們國家的男人都是身形彪悍的勇士,就算是女子也都能夠騎馬射箭,比一般男子的體格還要健壯。
他們國家因爲地形的原因土地貧瘠,莊稼生長的也慢,他們隻能靠放牧牛羊生活,若是遇到了寒冬或者是天災,生活便很困難,不得不向月國或者是大燕求助,因此他們的百姓雖然很勇猛,但是顧忌着糧食和生計,也不敢輕易地挑起戰争。
即便如此,和金國人打過交道的陸燦燦也知道金國人一直藏有野心,希望有一天能主宰中原大地。
“馬上就是冬天了,金國人希望皇上能賞賜給他們禦寒的衣物和一些 過冬的糧食,他們願意和大燕修秦晉之好。”
“你的意思是,和親?”
皇上雖然有一位公主,但是這位公主不知爲何一直住在塞外的行宮,極少有人見過,不過她今年好像也已經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齡,難道說皇上要把公主嫁到金國去?
顧墨惜搖了搖頭,金國使者遞來的國書中雖然是如此請求的,但是并未說一定要娶公主。
公主畢竟是皇上現在唯一的孩子,皇上也不一定舍得把公主送到金國去。
“可是除了公主以外,還有誰能嫁呢?”陸燦燦一下子慌了,不會是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