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言重了,要不是林翊和顧墨惜兩位幫我,我估計現在已經被皇上責罵了。”
江骊很喜歡陸燦燦這一點,不争不搶,爲人穩重,不像有些女孩子喜歡出風頭,她笑着說:“還叫我長公主呢。”
陸燦燦有點羞澀,不好意思的看了林翊一眼,林翊也哈陸燦燦一樣,都顯得臉有些紅紅的,大約是桂花酒喝太多了。
“你爹又被那些人給拉去作詩了對吧,讓翊兒送你回去。”
江骊現在怎麽看陸燦燦都覺得心中歡喜,她和林翊兩個人很是相配。
林翊心裏想着果然是親媽,知道他這個做兒子的心事。
“陸貴女,請留步。”
他們剛準備回去,忽然看到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
“陸貴女,皇後娘娘有請。”
皇後?
天色已晚,皇後要自己過去做什麽。
想到上次自己差點被皇後灌了藥,陸燦燦就有點後怕,這次不知道皇後又想做什麽,難道是想要爲楊瓊出氣?
江骊想了想,問那個傳話的小太監,可知道皇後叫陸燦燦過去到底所爲何事,小太監也是一臉無奈,自己也不是有意想要瞞着他們,确實是他也不清楚皇後到底爲什麽突然叫陸燦燦過去。
“你先别着急,我陪你走一遭。”
上次林翊是外臣又是男子,所以才讓皇後有機會借題發揮,自己這一次陪着他們一起過去,看看皇後兩次三番的到底想要做什麽。
有長公主和林翊陪着,陸燦燦想應該出不了什麽事情。
皇上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本來他已經和淑妃兩個人回宮了,可是皇後突然把他叫了回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皇上裁斷,可是皇上來了,皇後又一言不發。
“請皇上再等等,我已經派人去攔着那人了。”
不一會,陸燦燦來到了鳳藻宮,她見皇上皇後還有淑妃都在,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預感。
“參見皇上。”
陸燦燦今天一直都在不停的下跪,感覺自己的腿都酸了。
皇上不解的看着皇後,皇後讓自己見的人就是陸燦燦。
皇後朝着白芍看了一眼,白芍上前說:“啓禀皇上,皇後娘娘鳳冠上的夜明珠丢了。”
那顆夜明珠,舉世無雙,就算在黑夜中也是光華奪目,是大燕的傳世之寶。
皇後指着陸燦燦說:“大膽陸燦燦,你若是現在把夜明珠交出來,我還能饒你一馬,要是你拒不認罪,我便直接把你送去用刑!”
夜明珠是皇家之物,代表了皇後尊崇的地位,偷走夜明珠罪同謀反,是株連大罪。
“臣女不知皇後娘娘爲何會認定夜明珠是臣女偷走的,敢問娘娘,可有人證。”陸燦燦當然不會認罪,自己沒做過的事情爲什麽要承認,明顯就是皇後想要栽贓自己。
皇後冷笑一聲:“還不承認?把那個宮女帶上來。”
隻見兩個太監架着一個宮女走了過來,那個宮女跪在地上,痛哭不止。
“你看看,她是不是你在鳳藻宮外面見到的人。”
那個宮女戰戰兢兢的擡起頭看了一眼,陸燦燦記得她,她就是晚上的時候自己從桐花台離開,在鳳藻宮外面見到的那個小宮女。
小宮女顫抖着點了點頭,皇後點了點頭,現在有了人證,陸燦燦還有什麽話說嗎?
鳳藻宮是中宮所在,侍衛把守非常嚴密,來來往往的都是鳳藻宮用慣了的宮人,在宴席期間,沒有任何可疑人等出入,除了陸燦燦。
這個時候楊瓊也站出來指證說:“臣女也記得好像在宴席期間,她好像離開過很長一段時間,莫非就是趁着這段時間偷走了夜明珠?”
林翊剛想站出來說那段時間陸燦燦和自己在一起,但是陸燦燦沖着他微微搖了搖頭。
宮中是不允許男子和女子單獨相處的,眼下自己已經被攪進來了,她不想林翊也被别人污蔑,而且就憑自己和林翊的關系,他的證言也會被人認爲是爲了偏袒自己所以故意說得。
更有甚者,皇後會說林翊是自己的幫兇。
江骊說:“既然皇後娘娘也說了鳳藻宮守衛森嚴,那麽陸燦燦是如何進入鳳藻宮的呢?”
“誰不知道她功夫了得,想要偷走夜明珠豈不是易如反掌。”
“是嗎?那要是您如此說的話,那宮中的禁軍也未免太不中用了。”江骊嗤笑道,皇後爲了坐實陸燦燦的罪名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就算陸燦燦武功再高,在守衛森嚴的宮中想要偷走皇後的夜明珠難道不也是一樣難如登天嗎?
而且今天是中秋夜宴,隻要在宴席上離開,勢必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就等于告訴所有人自己要去偷東西了嗎?
“你自然會爲了她說話,可是她曾經來過鳳藻宮是事實。”皇後雖然想不出反駁江骊的理由,但是确實曾經有人見到陸燦燦來過自己宮裏,除了她還有誰 ?
陸燦燦問地上跪着的宮女:“你可曾親眼見到我走進鳳藻宮?”
小宮女擡頭看了看皇後娘娘,好像有點害怕的樣子。
皇上慢悠悠的說:“你盡管說出實話,有朕在,自然不會有人敢對你怎麽樣。”
小宮女磕着頭說:“奴才隻是看到陸貴女在鳳藻宮門口站了一會,至于她到底進沒進鳳藻宮,奴才是真的沒看到。”
皇後怒道:“沒用的東西,你是不是也是她們的同謀!”
宮女被皇後的威儀吓得臉色發白,身體都在抖,皇上瞪了皇後一眼,一個宮女而已,也用得着皇後動這麽大肝火,真是一點皇後的樣子都沒有,再說了,她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皇後爲什麽要訓斥她?
皇後恨恨的說:“我看不管是陸燦燦還是這個賤婢,口中都沒有一句實話,倒不如直接動刑,才能讓他們說出夜明珠的下落。”
陸燦燦好歹身份貴重,皇後在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的情況下就要對陸燦燦動刑,實在是于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