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燦燦接着說:“而且你現在也知道我是什麽身份了,有我在手上,整個京城沒人敢懂動你。”
她故意用很輕蔑的語氣說:“她隻是一個通判的女兒,怎麽能和我相比,你說對嗎?”
葉青此刻也顧不得和陸燦燦拌嘴了,一個勁的點頭。
王虎覺得陸燦燦說的有道理,但是他警告陸燦燦,要是她敢耍什麽花樣,自己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陸燦燦舉起雙手,然後慢慢的朝着王虎走了過去,王虎松開了葉青,然後用刀指着陸燦燦。
她趁着自己和葉青兩個人交換的時候,忽然拿出軟劍朝着王虎刺去。
可王虎早有防備,這一劍陸燦燦刺了個空,她剛準備再次動手,忽然聞到一股甜香。
不好,是軟筋散。
她立刻屏住呼吸,可是軟筋散藥效霸道,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隻要聞到這個味道,就會立刻手腳麻痹,失去全身的力氣。
王虎也是有備而來。
葉青見狀狠狠的推了陸燦燦一把,把她當做人肉沙袋撞進了王虎懷裏,然後自己趁機逃之夭夭。
這一推,忽然讓陸燦燦想起之前在京城香葉寺的後山,那個時候葉青也是這樣推了自己一把。
那時候她以爲葉青隻是太害怕了,所以很慌亂才會推了自己,可是現在看來,她好像是故意的。
王虎挾持了陸燦燦,現在她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了。
“燦燦!”林翊剛剛被 馬踢了一下,他的左肩完全用不了力氣,還是禁軍趕到的時候給了他一匹馬。
葉青慌慌張張的王林翊的懷裏鑽,林翊急不可耐,一把抓住她:“燦燦呢?”
“她被王虎給抓住了。”
“來人,把她帶下去。”林翊一邊吩咐禁軍把葉青帶走,然後一邊想着如何才能去救陸燦燦。
誰知道葉青居然說,王虎現在像是瘋了一樣要殺人,林翊是不可能救出陸燦燦的,還是不要去冒險了,誰知道這個王虎喪心病狂能做出什麽事情呢?
“閉嘴!”
林翊的手已經按在了劍鞘上,如果不是看在葉青她爹的面子上,林翊估計已經按捺不住動手了。
他冷冷的吩咐禁軍把葉青帶走,要是她在敢亂說話,就直接丢出去。
葉青被吓得渾身發抖,林翊雖說對自己一直很冷淡,可從未像今天這樣疾言厲色。
她害怕的看了林翊一眼,林翊滿眼焦急,他不知道現在陸燦燦到底如何了。
王虎挾持着陸燦燦站上了城樓,他看到無數的士兵把自己包圍了起來。
“今天我要是你,你也一定要給我狼牙山衆人陪葬!”
王虎知道自己今天是兇多吉少,他的刀在陸燦燦的脖子上印下了一道血痕。
紅色的血珠從陸燦燦的皮膚上滲出來,甚是觸目驚心。
陸燦燦知道自己吸入的軟筋散分量有多少,自己至少會脫力一個時辰才能恢複,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王虎!”
林翊示意禁軍打開城門,随後他來到城牆之上,對挾持了陸燦燦的王虎說:“我現在就放你走,把陸燦燦還給我。”
“就是你對吧,就是你殺了我的弟兄。”見到林翊,王虎有些激動,他的額頭青筋暴起。
要不是他們聯起手來給自己下套,自己怎麽會中了他們的計?
林翊看到陸燦燦受傷了,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裏四處都是禁軍,隻要我一聲令下,你就會被萬箭穿心,如果你還想活着,就立刻放人。”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們嗎?”
王虎現在如同一隻驚弓之鳥,誰的話都不相信。
林翊吹了個口哨,便有禁軍把準備好的快馬和包袱都拿了過來,裏面是幹糧和一些銀兩。
隻要他放人,這些都是他的。
沒什麽比陸燦燦的命更重要,林翊一定會信守承諾。
見王虎久久不願意松開手,林翊知道他還是不相信自己,他往前一步,王虎立刻警惕起來,可是林翊卻隻是把手中的劍放下了。
随後,他脫下身上的甲胄,整整齊齊的放在地上。
緊接着,他單膝跪在了王虎面前。
“隻要你願意放了她,我以生命擔保你能平安的走出京城,并且不會有任何官兵追殺你。”
林翊堂堂少将軍,居然跪在了一個山匪面前,不僅僅是陸燦燦,整個禁軍都驚呆了。
王虎握緊了手中的刀:“此話當真。”
“當真,你現在就可以離開。”
林翊和王虎雖然隻有兩面之緣,而且兩個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王虎知道林翊是個少年英雄,不是那種背信棄義之人。
也許,他真的可以相信他一次。
他慢慢準備放下手中的刀,林翊大喜,可就在一切都要結束的時候,忽然從遠方飛出來一支箭,射中了王虎的手臂。
“不準放箭!”
林翊明明已經下過命令,所有人都不準傷害王虎,爲什麽還會有人不聽命令?這隻箭好像不是禁軍的箭矢。
王虎中了箭,一怒之下便舉起刀朝着陸燦燦砍去,又是一支箭朝着王虎飛過來,直接穿過了他的手腕,他無力握刀,身體直直的往後退去。
“我說了,要你給我陪葬!”
王虎居然直接拽着陸燦燦從城牆上跳了下去。
林翊大驚失色,猛地一步沖過去,拉住了陸燦燦的披帛,而王虎緊緊的抓着陸燦燦的腳。
但是披帛根本就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林翊的左肩又受了傷,根本就沒有辦法把兩個人都拉上來。
“放箭!”
禁軍的弓箭手早就已經準備多時,他們朝着王虎放箭,王虎當場氣絕,松開了陸燦燦,摔下了城樓,他的身下滿是鮮血。
“别往下看,拉住我。”林翊感覺自己的手臂要被撕裂了,而薄如蟬翼的披帛也已經快要承受不了陸燦燦的重量了。
眼看着披帛就要完全斷裂,陸燦燦看着林翊痛苦的表情,知道他的手臂已經快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