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出發的時候,陸燦燦給每個人都分發了驅蟲的藥物,但是葉青覺得氣味難聞,便沒有塗抹,而且爲了好看,還穿的裙子,蟲子不咬她咬誰。
陸燦燦真的不知道她這種現在野外一點生存能力都沒有的千金小姐爲什麽一定要跟過來,果然是愛情的力量吧。
那些被蟲子咬的地方實在是太癢了,葉青的腿上還有胳膊上都是大片大片的紅疹,她忍不住想要去撓,但是又怕留下疤痕,隻能一個勁的哭。
“燦燦,你幫幫她吧。”林翊說,自己既然把葉青帶出來了,就要把她完好無損的帶回去,看她癢成這個樣子,林翊看着都覺得難受。
陸燦燦有些賭氣,他讓自己幫忙,自己就偏不幫。
“表哥,我好癢。”葉青一邊哭一邊說,“我知道陸姑娘不喜歡我和表哥在一起,但是醫者仁心,求求你大發慈悲幫幫我吧。”
“你!”陸燦燦深吸一口氣,自己确實是醫者,可有些人,她是真的不想救。
林翊咬了咬牙,走到陸燦燦面前:“她畢竟是我表妹,你就不要逞一時之氣了好嗎?”
“你這是爲了她在求我嗎?”
看着陸燦燦的眼神,林翊歎了口氣:“你就當如此吧。”
她畢竟是葉知州的女兒,也是自己家的遠親,林翊實在不能不管她,他知道自己這樣說會讓陸燦燦生氣,可是他也别無他法。
陸燦燦的心情五味雜陳,顧墨惜輕聲說:“葉姑娘畢竟是我們一起進山的,萬一有什麽意外,我們也不好對葉大人交代。”
看着葉青癢的難以忍受的樣子,其實陸燦燦也覺得于心不忍,但是看到林翊爲了她向自己低頭,她就是覺得心裏很難受。
她拿出一個瓷瓶,這裏面裝的是上好的止癢藥,隻要塗上去,不消一炷香的時間,葉青就能好了。
見林翊拿過藥瓶以後看了一眼,陸燦燦譏諷道:“怎麽,你怕我在裏面下毒?”
“這個瓶子,是我們從月國帶回來的。”
陸燦燦一怔,想起林翊在月國的時候陪伴自己的那些日子,心裏的某個地方忽然變得柔軟起來,但是看到林翊仔細給葉青上藥的樣子,有重新變得堅硬。
葉青小聲的感謝林翊,臉上露出有些羞澀的微笑。
“沒事吧,燦燦。”顧墨惜遞給陸燦燦一些幹糧,陸燦燦轉過頭露出一個笑容,她怎麽會有事呢?
這種強裝出來的笑容有些生硬,但是顧墨惜不想拆穿她的真實想法。
陸燦燦的藥是按照鬼醫的配方秘制的,裏面有薄荷,塗上去以後立刻就不癢了,而且非常舒爽。
葉青走到陸燦燦面前,雙手奉上藥瓶:“多謝了,陸姑娘。”
她明明是在道謝,但是陸燦燦卻從她的眼睛裏看出了一絲挑釁的意味。
葉青的笑容就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顯得很精緻,可是精緻過了就會讓人覺得有些虛假了。
她是真心感謝自己也好,挑釁也罷,陸燦燦都不想管了。
“趁着天色還早,我們繼續往山裏走吧。”林翊說,他們昨天走了一天,現在應該已經在山中了,隻是到目前爲止,他們沒有遇到過一個人,不知道那些山匪到底在哪裏。
幾個人正欲動身,忽然林翊和陸燦燦兩個人都感覺周圍好像有些動靜。
是人的腳步聲!
兩個人馬上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一個護着葉青一個護着顧墨惜。
葉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個勁的膩歪在林翊的身邊,忽然從樹叢裏跳出幾個拿着大刀的兇惡男人,這些人便是狼牙山的山匪了。
“喲,沒想到還有女人啊。”其中一個山匪說,并且用非常猥瑣的眼神在陸燦燦和葉青兩個女孩子的身上來回打轉。
陸燦燦見他們隻有四五個人,自己和林翊應該可以對付,剛想出手,林翊在陸燦燦的手背上點了一下。
好不容易在碰到這群人,自然是要好好利用,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山匪的老巢。
“幾個好漢,我們隻是進山采藥的藥農,還希望幾位能高擡貴手。”林翊對着幾個人抱了抱拳。
“哈哈,不管你是誰,隻要進了狼牙山遇到我們,說明你們運氣不好,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
陸燦燦他們身上隻帶了一些散碎銀子,顯然不能滿足山匪的胃口。
他們打量着幾個人,喊到:“我們要搜身!”
“好漢!”林翊上前攔住了幾個山匪,“我們隻是住在城裏的藥農,平時也就是進山采藥才能換幾個錢,你看,我妻子現在還在病着,要不是爲了生計,我們也不會铤而走險是不是,這些是我們的全部家當了,還希望好漢能夠笑納。”
林翊的計劃是先和他們閑聊,趁他們放松警惕的時候,在想辦法打探一些消息,因爲他 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人,除了這幾個人以外,這附近還沒有其他山匪。
陸燦燦非常合時宜咳嗽起來。
那人見陸燦燦是個病秧子,露出嫌棄的目光,又看了看葉青。
葉青哪裏見過真正的山匪,一時間被吓呆了,看着那人朝着自己走過來,吓得倒在地上。
她身上帶着一塊玉佩,是葉知州在她十四歲生辰的時候送給她的,這塊玉佩是請能工巧匠精心雕琢,玉質通透,一看就不是便宜貨。
那幾個山匪也不是不識貨的人,他撿起那塊玉佩在手裏看了看,露出一個冷笑:“藥農會有這種好東西 ?快說,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真的是幫倒忙,林翊知道他們沒有辦法在繼續掩飾自己的身份了,隻能和對方動手,他一下子從身後的竹婁内抽出寶劍,先刺穿了葉青面前那個山匪的喉嚨。
鮮血濺了葉青一身,她吓得臉色慘白,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陸燦燦和林翊兩個人聯手,對付四五個山匪自然是不在話下,但是其中一個人看這次遇到硬茬了,立刻從懷裏掏出一枚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