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陸燦燦的直覺告訴她出事了,她立刻掀起簾子,發現車夫倒在車上,胸口插着一隻長長的箭,已經死了。
“你們現在馬車裏千萬不要出來!”陸燦燦立刻勒住了缰繩,調轉馬車朝着反方向逃去,但是卻發現來的路上已經被一群黑衣人圍住了。
對方人數衆多,如果自己隻是一個人還好,可現在還有葉青和翡翠,自己不太可能在護着兩個弱女子的情況下打敗這些人。
“我乃是京兆尹和月國公主的女兒,各位英雄如果是圖财的話,我們身上的東西盡可以拿去。”陸燦燦暫時還不知道這些人是沖着什麽來的,她當然不會随随便便逞英雄。
但是她話音剛落,葉青就從馬車裏探出頭,大聲尖叫起來。
對方立刻朝着她們三人圍過來,一點談判的餘地都沒有留給她們。
陸苒心裏暗道糟了,如果這些人是劫匪的話,葉青剛才的行爲無疑于激怒了他們,現在想要逃跑怕是有點困難。
眼下她隻能殺出一條血路。
她一把抓住沖上來的黑衣人,然後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黑衣人被陸燦燦的力道逼得退了兩步,但是立刻就穩住身形繼續沖了上來。
這些人的身手不差。
陸燦燦抽出腰間的軟劍,雖然她擅用長槍,但是因爲長槍不便于随身攜帶,再加上林翊比較喜歡用劍,所以陸燦燦也學過一段時間的劍法。
隻是她的劍法遠不如槍法好,本就因人數處于劣勢,此刻更是落了下風。
“救命啊,救命啊。”陸燦燦看到有幾個黑衣人居然上了馬車,正在扯葉青下馬,葉青下的花容失色。
她趕緊飛身過去揮劍擋開那幾個人,然後拔出自己的發簪狠狠的在馬屁股上紮了一下。
馬兒吃痛,立刻撒開蹄子往前跑,陸府的馬車是有兩匹馬拉的,腳程很好,也許這樣能夠甩開這些黑衣人。
葉青眼見他們已經快要脫險了,便故意裝作身形不穩的樣子往馬車邊倒了下去,陸燦燦忙伸手拉住她,葉青趁機裝作慌亂的樣子推了陸燦燦一把,陸燦燦直接從馬車上摔了下去。
她雖然已經在半空中調整姿勢了,但是在落地的時候還是摔了一下,腳腕傳來一陣劇痛,在想站起來,已然是不能了。
馬車已經逐漸遠去,身後的那群黑衣人也已經追了上來,落到這群人手中自己怕是很難脫身。
不遠處,便是一個懸崖,陸苒看到在懸崖邊生長着許多的藤蔓,陸燦燦心一橫,也許自己可能要賭一把。
她跌跌撞撞的朝着懸崖走去,那群黑衣人已經離陸燦燦越來越近了。
“不管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但是我想你們都隻能人财兩空了。”
說完這句話,陸燦擦縱身一躍,爲首之人大驚失色,趕緊想要上前救人,但是山崖下煙霧缭繞,根本就看不清任何情況,從這個高度看起來,陸燦燦必死無疑。
“怎麽辦,主人交代的是不能傷她分毫啊。”
“派兩個兄弟下去看看,然後立刻回去禀告主人!”
林翊正在和胖子練劍,不過胖子完全不是林翊的對手,就算是林翊防水他也很快便赢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若是 陸燦燦的話,雖然學劍的時間比不上自己,但是她已經能在自己手下走個幾十招了。
林翊的劍術的名家指點,在整個京城都少有敵手,能在他手下走個幾十招,自保已經足夠了,再加上陸燦燦本身就天資聰穎,隻要假以時日,自己說不定都不是她的對手了。
胖子咂咂嘴,這擺明了就是睹物思人,都已經冷戰了這麽久了,這兩個人是不是也應該适可而止了。
林翊正想着自己應該找什麽理由去找陸燦燦的時候,忽然管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少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能有什麽事啊。”林翊漫不經心的說。
管家急的滿頭大汗,話都說不利索了,喘了半天才蹦出兩個字:“陸府……陸府。”
林翊眼神一緊,陸府出事了?
葉青的馬車到了城門就被攔了下來,因爲馬車上有到刀劍劈砍過的痕迹,還有血迹覺得可疑。
葉青滿臉淚痕的從馬車上下來告訴士兵她們遇到了匪人。
守城的士兵認識這是陸府的馬車,便立刻派人趕到了陸府禀告此事,葉青則被咱是送到了公主府來。
管家一聽說這件事不敢怠慢,馬上就來找林翊了。
“你是說燦燦遇到了匪人!給我備馬!”林翊急不可耐,馬上就要出城尋人,管家好不容易才攔住了林翊,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誰都不知道,還是先去找葉青問清楚吧。
葉青好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吓,在大廳哭哭啼啼的。
當林翊趕到的時候,陸平遙和格魯麗都來了。
“你給我說清楚,你怎麽會和燦燦在一起,還有,爲什麽你們回到香葉寺!”林翊心急如非,根本顧不上葉青的楚楚可憐,他隻想知道陸燦燦是否平安。
江骊讓林翊冷靜一點,現在每個人都在擔心陸苒,他越是這樣着急,就越是很難讓葉青說清楚。
陸平遙深吸一口氣,他對葉青說:“煩請這位小姐把當時的情況仔細告知,千萬不能有什麽疏漏。”
葉青擦了擦眼淚,緩緩說道:“前幾日我在大街上被人輕薄,幸得陸小姐出手相助,我本以爲她是顧府的小姐,便約她去香葉寺,誰知道在去後山的時候,遇到一群匪人,她爲了救我,便……。”
葉青說着說着又哭了起來,哭聲讓林翊覺得心煩,他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聲說:“别哭了!”
哭得正帶勁的葉青被吓了一跳,哭聲立刻止住了。
林翊心亂如麻,他一把抓住葉青的衣袖:“後來呢?你逃出來的時候看到了什麽。”
葉青被林翊如此生氣的樣子吓到了,她結結巴巴的說:“我不知道,我當時吓壞了,什麽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