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告訴我你姓甚名誰,我一定要讓我爹把他們給抓起來統統處斬!”那人被打了還非常狂妄的叫嚣着。
陸燦燦剛想自報家門,顧墨惜走了過來,淡淡的說了聲:“讓你爹來顧府找我即可。”
顧府?那人打量了一下顧墨惜,京城之中,除了首輔顧墨惜,還有哪個顧府?
猜到顧墨惜的身份後,那人立刻就慫了,哪裏還顧得上在放狠話,趕緊和其他人一起灰溜溜的跑了。
“算他們跑得快,否則我一定要他們好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就是陸燦燦習武的原因。
看那些人都走掉了,陸燦燦對葉青說:“姑娘,你沒事吧。”
葉青感激的看着陸燦燦,謝過了她,陸燦燦非常豪邁的擺擺手,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
她又看了看一身月白長袍的顧墨惜,衣服的下擺上修着竹葉,葉青一愣,難道京城中的公子都是如此的風度翩翩嗎?林翊是這樣,顧墨惜也是這樣。
葉青沒見過世面,兩天連着見了兩位如此英俊不凡的男人,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她忍不住多看了顧墨惜兩眼,但是顧墨惜一個眼神掃了過來,讓葉青的心涼了半截,要不是翡翠扶着怕是會直接站立不穩。
顧墨惜的眼神實在是太冰冷了,即便是在這種炎熱的天氣也讓如同置身冰窖之中。
葉青想要攀龍附鳳,但是也看得出誰是自己有希望接近的,看剛才那幾個人看到顧墨惜就立刻逃走的樣子,怕是他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且又如此冷若冰霜,還是把心思放在表哥身上比較好,萬一揀了芝麻丢了西瓜,反倒是得不償失。
所以她說:“多謝二位出手相救,小女名叫葉青,敢問二位的名諱?
“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我們的名字便不告知了,走吧。”顧墨惜說。
陸燦燦抱歉的朝着葉青笑了笑,顧墨惜一向 對别人很冷淡,還希望她不要放在心上。
葉青很失望,自己初來京城,能夠認識幾個有權勢的人自然是好的,所以她對陸燦燦說:“我隻是想要認識一下二位,若是以後有機會必定感謝二位。”
看葉青說的誠懇,陸燦燦想了想說:“那你便叫我顧燦吧。”
之所以沒有告知葉青自己的真實姓名,隻是因爲陸燦燦覺得畢竟自己現在在京城之中名聲不太好,若是吓壞了這麽以爲美若天仙的女孩子豈不是不太好。
葉青說:“我在京城也沒什麽朋友,若是顧小姐能夠不嫌棄我出身低微願意和我做朋友就再好不過了。”
這個,陸燦燦看葉青說的可憐,而且自己也不讨厭她,便非常爽快的說好。
葉青心中一喜,趕緊約陸燦燦過幾日去上香,她說自己在江南的時候便聽說京城的香葉寺十分靈驗,自己也想去看看。
“那好,過幾日我們便在香山腳下碰面這樣可好?”陸燦燦一口答應了下來。
葉青也是笑容滿面,說到時候不見不散。
翡翠不解,小姐怎麽對一個剛見面的人這麽熱情,要知道葉青一向自視甚高,覺得其他女子都比不上自己,所以自然也沒什麽朋友。
葉青笑了笑:“你懂什麽,他們兩人身份貴重,若是能和他們交好,以後我們再京城中走動起來也方便。”
自己不過是個知州的女兒,知州在江南還算是大官,但是到了京城,可真的是連隻螞蟻都不如。
若是想要嫁進公主府,自己必然是要想辦法擡高身價,多一個人幫忙總沒有壞處。
葉青不僅要讓江骊和林翊喜歡自己,而且還要讓整個京城的貴女都接納自己,這樣方能爲自己的未來鋪路。
陸燦燦打了一架活動了筋骨,感覺心情也舒暢了很多。
“看那位小姐的樣子若不禁風,一看便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陸燦燦說,自己有的時候也會羨慕那些女孩子,覺得那樣好像更能激發人的保護欲。
剛才葉青自報家門的時候,顧墨惜便已經知道她就是林翊的表妹,隻是看陸燦燦的樣子似乎還不知道。
也對,陸燦燦隻知道林翊家來了位江南的親戚,對她姓甚名誰根本就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葉青就是那位江南才女,更不知道這位葉青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假想敵。
當陸燦燦說起自己過幾日要和葉青一起去香葉寺的時候,顧墨惜說:“從城中到香葉寺雖說不是很遠,但是坐馬車也要半日的功夫,不如到時我陪你去吧。”
“你身體不好,怎麽能經得起馬車的颠簸,放心吧,我順便去幫你求個平安符可好?”
其實陸燦燦也一直很想去香葉寺,京中的人都知道香葉寺求姻緣最是靈驗,最近她總是和林翊吵架,所以也想去寺裏求求菩薩保佑自己。
顧墨惜豈能不知道陸燦燦的心思,隻是不戳破罷了。
葉知州在得知顧墨惜要見自己的時候,打起了一百二十萬分的精神才敢來道顧府,就算是在江南,他也知道這位顧大人的威名,當然是不敢懈怠。
隻是見到顧墨惜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感慨,顧墨惜可真的是少年有爲,小小年紀便已經官至首輔,如果自己要是有個兒子就好了,定也能在官場上有一番作爲。
可惜啊, 自己就隻有一個女兒,也就隻能指望她嫁個好人家,提攜自己一把。
顧墨惜見葉知州站在那裏不住地擦着冷汗,便笑了笑請他坐下。
“今天請您來不爲談論公事,而是想要和您叙下家常。”顧墨惜拿起茶碗,“葉大人喝茶。”
雖然顧墨惜客客氣氣的,但是這位大人哪裏敢有一絲一毫的放松。
他指着自己剛畫的畫說:“江南有不少名家,葉知州肯定也對書畫頗有心得,不如請您看看我的這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