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的皇後雙眼緊閉,絲毫沒有醒過來的痕迹,陸燦燦心中到底是拿不住主意,因此也不敢貿然叫醒皇後。
将皇後安置在床上,陸燦燦微微探了探她的鼻息,确定皇後确實隻是睡着了之後,這才對那些太醫說道:“剛剛皇後喝了我秘制的藥,此時已經好了,隻不過這藥的後遺症是要昏睡三天,對外你們就說皇後娘娘高燒未退,在宮内修養,可清楚了?”
陸燦燦的語氣裏滿是威嚴,房間裏的這些宮人紛紛低下頭來道知道了。
而那些太醫在确認皇後身上的病已經消了之後,對陸燦燦的醫術更爲推崇了。
至于爲何陸燦燦要說皇後高燒未醒,衆人隻當陸燦燦這是爲了騙過骊妃,所以并沒有懷疑。
要知道宮裏這樣的事情也不少,他們早就習以爲常了。
經管如此,陸燦燦還是不放心屋裏的那些宮人,因此她找了個由頭将這些宮人都圈禁到了内院裏,不給他們與外人見面的機會。
聽到翊坤宮内傳出的皇後高燒不退的消息,骊妃心裏隻覺暢快,在這宮裏,誰要是敢和她作對,她就讓誰不得好過。
就算是那人是皇後也一樣,想着骊妃的眼裏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不出兩天,這月國的皇上就要換人了。
想着骊妃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很明顯,此時的她已經懷有身孕,待軒轅坤攻破月國之際,便是她帶着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坐上皇位的時候。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因着金國皇上要來親自觐見月皇的事情早就被傳了出去,所以此時街上的那些百姓顯得十分熱鬧。
他們先是對軒轅坤等人的樣貌評論了一番,而後又大肆嘲笑軒轅坤的斷臂。
坐在轎子裏的軒轅坤聽到這話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他清楚現在金國的臣子早就不滿被一個殘廢統治了。
若不是他體内的蠱蟲比衆人都強,他怎麽可能坐上那個皇位?不過隻要過了今天,所有人都不能質疑他的實力。
想着軒轅坤的臉上露出了幾絲笑意,很快一行人便進了宮。
爲了彰顯自己的大國之姿,月皇早就命人備好了宴席,軒轅坤帶人觐見了之後便被安排在了宴席的另一邊。
看着坐在月皇身邊的骊妃,軒轅坤的眼裏微微閃過一絲暗芒,而後他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我金國願與月國永結同盟之好。”
“好。”
月皇大笑幾聲将手中的酒喝了下去,這時軒轅坤便将視線投到了陸燦燦的身上。
看着埋首于面前膳食之間的陸燦燦,軒轅坤着實不敢将她與三年前以一人之姿抵擋三千将士的陸将軍聯系在一起。
但縱使這樣,他的這條手臂還是因爲陸燦燦才斷了的,想着他又爲自己斟滿了一杯酒,臉上挂滿了一抹譏諷的笑意。
“這位便是陸将軍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聞言陸燦燦擡頭看了一眼軒轅坤,她自然注意到了軒轅坤眼裏的那抹暗色,但想到軒轅坤今天走不出這座大殿,她便重新低下了頭去。
對于陸燦燦而言,面前的這些美事可比一個将死之人的吸引力要大多了。
見陸燦燦直接無視自己,軒轅坤舉在半空的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感受到這尴尬的氣氛,軒轅坤心中不禁有了幾分怒火。
想着月國遲早是自己的,軒轅坤也懶得繼續隐忍,他直接端着酒杯走到了陸燦燦的面前。
“聽說中原女子大多能歌善舞,不知道郡主身爲中原女子能否爲我們舞一曲呢?”
聽到軒轅坤這句話,以幕僚的身份坐在三皇子身邊的林翊猛的擡起頭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三年前軒轅坤的弟弟軒轅濤說的也是這句話。
想着他的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雖然知道兩國交戰是必然的事情,但林翊還是覺得陸燦燦之所以會失憶都是因爲軒轅濤。
隔老遠陸燦燦都能感受到林翊身上的怒火,她疑惑的望了一眼林翊,心想這有什麽好生氣的?
順着她的視線,軒轅坤自然也看到了林翊,當看到斷自己一臂的直接兇手,軒轅坤心裏的怒氣越發的旺盛了。
但想到今天這兩個人遲早都會死在自己的手下,軒轅坤眼裏是說不出的暢快,他心想就連老天爺都在幫他報仇。
想着軒轅坤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勾了起來,陸燦燦見了微微搖了搖頭,他長長的歎了口氣。
沒想到軒轅坤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能笑的出來,果然不知者無畏啊。
“郡主爲何歎氣?莫不是瞧不起本王?”
雖然陸燦燦并不想搭理軒轅坤,但很明顯軒轅坤并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她。
看着軒轅坤這副模樣,陸燦燦的心裏不禁起了幾絲惡趣味,她輕輕的戳了戳自己面前的豬腦,嘴角微微勾起。
“本郡主沒有什麽才藝可言,就是比較擅長取人性命。”
聽到陸燦燦的這句話,林翊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而那時陸燦燦的回答也與此時相同。
果然不論有沒有失憶,陸燦燦始終都是當年的陸燦燦,想着林翊緊緊的攥緊了自己身旁的佩劍。
再擡眸時,他看向軒轅坤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注意到兩人的模樣,軒轅坤懶得再繼續裝下去,他連聲說了兩句好,而後将手中的酒重重的砸向了地上
而後他閉上眼睛,嘴巴裏振振有詞的念了起來,陸燦燦下意識的看了胖子一眼,見胖子沒有異樣後這才放下心來。
而月皇等人的手臂上迅速出現了一道蠱蟲爬過的痕迹,很快他們便發現他們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了。
“你對朕做了什麽?”
意識到不對勁,月皇冷聲問着軒轅坤,但軒轅坤卻并沒有言語,他繼續念着那些咒文。
金國的使臣此時也是面面相觑,很明顯他們并不知道軒轅坤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