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舉動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因此她又打開了房門,故作鎮定的問道:“小翊子啊,大清早的你來找我幹嘛?”
林翊這次來确實是想向陸燦燦證實昨晚發生的事情,但當他看到陸燦燦這副神情時,卻不由得擔心這件事情會影響到兩人的關系。
他實在不能再忍受失去陸燦燦的痛苦,因此稍微猶豫了一下,他扯出一抹笑道:“我來叫你用早膳。”
聞言陸燦燦點了點頭,她故作鎮定的跟在了林翊的身邊,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林翊的嘴唇。
“小翊子,你記不記得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麽特殊的事情?”
走了一會,陸燦燦還是沒能按耐住自己内心的沖動,而林翊聽了腳步踉跄了一下。
注意到陸燦燦緊張的目光,他心想陸燦燦果然還是在意的吧,想着他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不想敗壞陸燦燦的名聲,也不想讓她厭棄自己,所以林翊故作懵懂的問道:“昨晚的事情我也記不清了,好像迷迷糊糊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聞言陸燦燦長舒了一口氣,她心想自己的醫名還是保住了,但不知爲何,她心裏還是覺得有一抹失落。
一旁的林翊一直在注意陸燦燦的神情,當看到她放下心來的動作時,林翊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苦笑。
沒過多久,二人便到了廳堂,李錦程和沈靜怡已經落座了,二人連忙坐了下去。
用膳期間李錦程咳嗽了許多次,陸燦燦見了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想着李錦程好歹招待了自己一晚,在用完早膳後她便主動提出幫李錦程看看身子。
“多謝陸姑娘的好意,我這身子是老毛病了,待會用些藥就行,陸姑娘不用在意。”
說着李錦程便從下人手中接過來一碗藥喝了起來,聞着那藥味,陸燦燦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上前一步再次說道:“城主還是讓我看看吧,這樣我也好安心。”
一旁的林翊見了跟着勸解道:“燦燦的醫術很高明,李校尉大可讓她看看。”
李錦程見林翊都開口勸解了,便應了下來,左右不過是讓陸燦燦診脈罷了,也算不了什麽。
倒是沈靜怡沒好氣的說道:“我看她就是想出風頭。”
“靜怡。”
瞪了沈靜怡一眼,李錦程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喜的神情,沈靜怡連忙噤聲。
對此陸燦燦自然也不在意,她替李錦程診脈之後,又讓其伸出舌頭看了下,這才作罷。
“城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看着陸燦燦臉上沉重的神色,李錦程心想難不成她一個小姑娘真的看出了自己身子的真正毛病嗎?
但連太醫都沒看出來,她一個小姑娘又哪裏來的能耐?
李錦程的心裏在天人交戰,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讓下人退下後便帶着陸燦燦去了一旁的側廳。
“李某這身子可是有什麽問題?”
聞言陸燦燦徑直說道:“如果我沒看錯,城主除了在戰場上的隐疾外,怕是還患了不舉的毛病吧。”
見陸燦燦居然隻是診脈就說出了自己不舉的病症,李錦程顧不上羞惱,他的眼睛裏帶了幾分希冀。
“陸姑娘可是有辦法治療我不舉的毛病?”
自從下了戰場後,李錦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落下了不舉的毛病,但他暗中找了許多太醫都無法治愈,這才熄了心思。
好在他并未娶妻所以也不算耽誤了别人,這也是他收沈靜怡爲義女的原因之一。
可陸燦燦既然将這個病症挑明了那她定然會有解決的辦法,所以李錦程才會這麽問道。
正如他所想的一樣,這不舉的毛病陸燦燦确實會治,隻是讓她疑惑的卻是李錦程不舉的病因與那吳貴一樣。
可照李錦程所言他是從戰場上下來時才不舉的,更何況他才剛剛在這個城裏上任,他的病症怎麽會和吳貴一樣呢?
陸燦燦想着心中越發不解,她原本以爲吳家的事情是胖子他們争家産的緣故,可現在看來卻不是如此。
見陸燦燦久久沒答話,李錦程還以爲自己想多了,眼睛不由得耷拉了下來。
“陸姑娘不必爲難,這病若是治不了便罷了。”
聞言陸燦燦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李錦程誤解了自己的含義,她連忙笑道:“城主,這病自然是可以治的。”
說着陸燦燦提筆寫下了一張藥方,她将這藥方遞給李錦程說道:“城主隻需每晚用這些藥材泡澡,不出兩月,這病便好了。”
聽了她的話,李錦程眼裏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連太醫都治不好的病陸燦燦真的能治好嗎?
但他的心裏到底還是不願意放棄希望,想着他恭恭敬敬的道謝道:“謝謝陸姑娘。”
“無妨,記得給診費。”
聽了陸燦燦這句話,本來心中還有些忐忑的李錦程瞬間鎮定了下來,他連連應是然後将一錠銀子放到了陸燦燦的面前。
“不知這些可夠?”
掂量了下那銀子的重量,陸燦燦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她連聲說着夠了,而後将銀子塞到了自己的懷裏。
果然還是達官貴人的錢好賺,淩若舞如此想道。
李錦程将藥方收好之後便和陸燦燦走了出去,看着二人滿臉笑意的模樣,林翊擔憂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這時陸燦燦走到林翊身邊輕聲說道:“該回去了。”
林翊聞言點了點頭,然後他像李錦程說了句告辭便和陸燦燦離開了。
一旁的沈靜怡見了想要跟上去,卻又怕自己要是走了會失去李錦程義女的身份,一時之間不禁有些兩難。
但李錦程現在哪裏注意得到沈靜怡,他招來自己的心腹,然後将懷裏的藥方給他,讓他按照藥方抓藥去了。
“義父,那藥方是治什麽病的啊?”
看着李錦程那副寶貝的模樣,沈靜怡忍不住問道,但李錦程的臉色卻瞬間黑了下來。
“不該你管的你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