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父“”。”
接過《藥經》的沈山像是接過了什麽寶物一般,他的臉上滿是虔誠,陸燦燦見了頗有種自己在洗腦沈山的錯覺。
而一旁的林翊心裏則滿是疑惑:“你既然不會治病,又是怎麽成的神醫?”
聞言沈山臉上滿是心虛,他支支吾吾了半天這才将事情解釋清楚。
因着他自小喜歡行醫,所以跟着那些鈴醫學了些醫術,從村裏到城裏他憑着偏方倒是治好了幾個人,名聲便開始傳揚開來。
後來吳家找到了他,說讓他去城門口救治一個人,沈山一看那人根本沒病,但那人卻死活都要開服藥,沈山便開了張調理身子的藥方給他。
再後來城裏便傳出了他救活将死之人的傳聞,而他也一躍變成了城裏的神醫,吳家又找到他讓他當坐堂大夫他便同意了。
“可吳家爲什麽偏偏選中你呢?”
林翊百思不得其解,陸燦燦則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她早就知道沈山當神醫這事有貓膩,如今看來胖子應該也橫插了一腳。
不過她可不想管别人的事情,她闆着一張臉看向沈山:“我們大夫最重要的原則便是不能不懂裝懂,須知是藥三分毒,以後萬萬不能随意給人開藥方子。”
“謹遵師父教誨。”
沈山鄭重的回答道,陸燦燦一時之間還真找到了做師父的感覺,接下來的幾天裏陸燦燦一邊治病一邊告訴沈山爲何要開這服藥方。
沈山聽的津津有味,而他本人本就十分勤奮,不到三天他便已經将《藥經》完完整整的背了下來。
在面對一些疑難雜症時也能提出自己的見解來,倒是比普通人要更有天分的多。
因此陸燦燦教導起來也十分用心,而這裏的病人凡是按她開的藥方治病的都在七日内好了,陸燦燦神醫的名聲也傳了出去。
一時間來這看病的病人倒是比平日還要多,看着忙碌的陸燦燦,林翊雖然想幫忙卻無從下手,心裏不禁有些懊惱。
好在現在的沈山已經能自己治些簡單的病了,倒也算是爲陸燦燦分擔了一些壓力。
這日,看完最後一個病人後,陸燦燦便準備挂上停診的牌子,就在此時,一座華麗的轎子停在了醫館前面。
下人扶着一身華衫的女子下了轎子,而陸燦燦定睛一看這才發現來的是已經失蹤了好些日子的沈靜怡。
一直在尋找沈靜怡的沈山見了她連忙走上前去,他的眼裏滿是擔憂:“靜怡,這些日子你去哪了,父親擔心死你了。”
“父親?”
聽到這句話,沈靜怡冷笑了兩聲:“我可沒有你這種年邁的父親。”
說着沈靜怡看都未看沈山一眼,早在沈山打她的時候,她便已經決定沈山這個父親了。
至于這次回來,沈靜怡就是想好好教訓一下陸燦燦,她現在已經傍上了大官,她倒要看看陸燦燦還能蹦跶到幾時。
想着沈靜怡臉上迅速換上了一抹讨好的笑,她走到後面扶一位男子走了下來:“義父,你慢點。”
看着沈靜怡讨好那男子的模樣,沈山心中不禁有些心痛,他撫養了沈靜怡十幾年,卻連打一個巴掌都不行。
沈靜怡可不知道他的想法,扶着那人走到了衆人面前,她的臉上滿是倨傲。
“我義父乃是這裏的新任城主,陸燦燦你别想有好日子過。”
聞言陸燦燦一臉無辜,她明明什麽都沒做,真不明白爲什麽神經靜怡會對她有這麽大的恨意。
但沈靜怡還沒得意多久,就看到林翊一臉疑惑的模樣:“李校尉?”
“林将軍怎會在此?”
本來十分倨傲是李錦程在看到林翊時面上滿手恭敬的神色,他本就是林翊手下的校尉,因此對他自然十分尊敬。
一旁的沈靜怡聽了兩人的對話眼裏滿是驚訝,她指着林翊問道:“義父認識翊哥哥?”
聽見沈靜怡親密的稱呼,李錦程對她的态度越發親昵,他輕聲解釋道:“林将軍的名聲傳揚在外,義父便是他的手下,自然是知道的。”
聽到這句話,陸燦燦一臉驚訝的看向了林翊,她沒想到林翊還真的是個将軍,那她有這樣的小弟,她是不是也是将軍?
這個念頭剛有陸燦燦便将其甩開了,她要是将軍的話怎麽可能掉進河裏,看來她這個小弟應該是在林翊還沒出名時收的。
倒是林翊接收到陸燦燦的目光,眼裏有了幾分不好意思:“李校尉客氣了,我現在已經辭官,算不得什麽将軍了。”
李錦程聽了連忙與林翊叙起舊來,沈靜怡看到這一幕心裏漸漸有了心思。
她本來是想讓李錦程替自己好好懲罰一下陸燦燦的,如今看來她不如早早抱上林翊的大腿,要知道他可是個将軍。
想着沈靜怡也顧不上陸燦燦了,她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遞給了李錦程:“義父喝茶。”
但她的眼神卻一直盯在林翊身上,林翊此時正沉浸在故人相逢的喜悅中,自然沒有注意到沈靜怡的視線。
倒是陸燦燦看着沈靜怡那些暗戳戳的舉動不禁有些好笑,沈山見沈靜怡沒有認自己的意思便失落的離開了。
既然沈靜怡已經抱上了貴人的大腿,那他這個養父又何必阻擋她的前程。
“翊哥哥,喝茶。”
正在找機會獻殷勤的沈靜怡可注意不到落寞離開的沈山,她端着一杯茶搖曳生姿的走到了林翊的面前。
說完她還有意無意的用身子碰了林翊一下,林翊心裏雖然覺得不舒服,但隻當她是無意,也不好說什麽。
正當林翊準備喝茶的時候,沈靜怡卻突然摔到了林翊的懷裏,好在林翊拿茶很穩,否則那茶水定然會潑到沈靜怡的胸前。
将沈靜怡扶了起來,林翊冷聲說道:“沈姑娘還是找個地方坐着吧。”
一旁的目睹沈靜怡假摔全過程的陸燦燦心裏不禁有些不舒服,她總有種自己家的菜被人拱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