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燦燦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而胖子聽到這句話,眼裏滿是茫然,而後他緩緩的搖了搖頭。
“切,沒意思。”
既然沒有好戲看,陸燦燦便不準備坐在這裏了,她拿起藥箱便走了出去。
林翊連忙跟了上去,看着他們的背影,胖子不禁有種被抛棄的感覺。
“燦燦,你要去哪?”
林翊可顧不得胖子的感受,他亦步亦趨的跟在了陸燦燦的身後問道。
“行醫賺錢。”
說着陸燦燦指了指自己的藥箱和荷包,林翊見了眼中的神情有幾分複雜,他猶豫了一會還是說道:“在這你怕是治不了病。”
“爲何?”
陸燦燦一臉疑惑,這時林翊指了指遠處排了長長的隊伍的地方。
“哪裏是陽春醫館,裏面的老先生被奉爲神醫,所以城裏隻要有人生病了都會去找他,他們根本不相信别的大夫。”
聞言陸燦燦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除了鬼醫她還沒有看到過其它神醫呢,這下正好過去瞧瞧。
看着腳步走的更快的陸燦燦,林翊連忙跟了上去,他們既然不用治病,自然無需排隊。
因着那老先生是坐在門口問診,所以兩人很清楚的便能看到那人行醫把脈。
至于那些藥方陸燦燦自然也看的清楚,不過越看她的眉頭就越發的皺了。
這哪是神醫,這明明是庸醫才對,眼看那老先生又開了一味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的藥方,陸燦燦到底還是忍不住了。
“這位大夫,你開的這貼藥方根本就不是治這個病狀的,你這樣是會害死人的。”
那正在把脈的先生一聽瞬間停止了自己的動作,他上下掃了一眼陸燦燦:“哪來的黃口小兒,在此大放厥詞。”
這城裏的百姓早就将這老大夫奉爲了神醫,因此也紛紛開始指責起陸燦燦來,他們的語氣裏極盡鄙夷。
“哪裏來的騙子,敢質疑神醫的醫術。”
“這人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她的年紀還敢和神醫叫闆……”
覺得他們吵死了,陸燦燦看了看周圍,而後她拿起一塊闆磚說道:“别吵了。”
“怎麽你還想打人不成?”
“快走,别耽誤我們功夫。”
看着他們這副模樣,陸燦燦單手劈開了闆磚而後再次重複道:“别吵了。”
這下人群裏倒是沒人再敢說話了,要知道眼前這人既然能劈開闆磚說不定也能生劈了他們。
“這個小姑娘,你說老夫用藥不對,那你覺得該用什麽藥?”
那位神醫倒是端的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陸燦燦見了撇了撇嘴,她走上前再看了那病人一眼問道:“你最近是不是晚間睡眠不足,且如廁時總能感受到疼痛,時不時還會拉出血迹來?”
那病人見陸燦燦隻是看了自己一眼就說出了自己這些天的症狀,臉上帶了幾分激動之色。
“對對對,你能治嗎?”
“我自然能治。”
說着陸燦燦從自己的箱子裏拿出紙筆迅速寫出了一張藥方,然後遞給了那位病人。
“這藥方你抓藥回去日日煎服,一日三次,喝足七日,這病便算是除了。”
那人聽了連忙将陸燦燦的病方收好了,這時他身後的人插話道:“你就這樣信了她的話,萬一她是個庸醫呢?”
“是個庸醫我也得試試,這病我都犯了好幾個月了,那老先生的藥我都吃了一個多月還不見好,這小姑娘一眼便看出我的症狀,我就信她。”
說完之後那人又看了一眼陸燦燦問道:“小姑娘,你這藥錢怎麽算?”
“我隻給你開了藥方,你給我五文錢就行。”
在心裏合計了一下,陸燦燦将價錢說了出來,但在看到那病人詫異的目光時,她試探性問道:“我的價錢給高了?”
“不是不是。”
那人說着連忙掏出了五文錢遞給了陸燦燦這才解釋道:“這陽春醫館光是看診費就要五十文,你這不算高。”
接過五文錢的陸燦燦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她總覺得自己虧了是什麽感覺。
而那病人已經拿着她的藥方去抓藥了,隻是那夥計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說道:“不是神醫開的藥方,我們不給抓藥。”
陸燦燦一聽眼睛瞬間瞪大了,她還從來沒有聽過藥館不給抓藥的事情,這才林翊才解釋了起來。
原來在這座城裏隻有一家醫館而一家藥館,好巧不巧他們兩家是親家,因此便将這城裏看病的生意壟斷了下來。
“那爲什麽那庸醫被人稱爲神醫?”
陸燦燦好奇的問道,既然能被稱爲神醫應該是有兩把刷子才對,但她剛剛看過去,那人對于藥理隻略懂大概,怎麽也但不上神醫的稱呼啊。
“據說他當街治好了一個将死之人,所以這神醫的名頭便傳了出去。”
陸燦燦聽了這句話腦子裏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想必那将死之人是假的吧。
這時陸燦燦看着那病人還在和夥計讨藥,她連忙過去:“大哥,你這藥我這裏也有,你要不要?”
那病人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連忙回答道:“自然是要的。”
陸燦燦聽了之後笑眯眯的從醫藥箱裏掏出了藥材,然後将那些遞給了那病人。
“這些藥材夠你吃一個七日了,若是七日沒好你再來尋我,我就在遠處镖局那住着。”
那病人接過藥材連聲說好,一臉感激涕零,然後陸燦燦估計了下藥材的價格,接着說道:“這些藥材你就給我五十文錢吧。”
聽到這句話不僅是那病人,就連排隊的那些人眼裏都驚呆了,要知道若是在那藥館裏買,這些藥材最少也得一百文。
因此那病人一臉喜色的将五十文錢給了陸燦燦,注意到周圍人看白癡的目光,陸燦燦突然覺得自己又虧了一筆是什麽緣故。
這時在神醫那開完藥的人湊過來問道:“小姑娘,我可以在你這買藥嗎?”
很明顯,這是個想一低價錢買藥的人,而那些排隊的人聽了這話眼裏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