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村莊後,陸燦燦看着自己荷包裏的五十文錢,眼裏滿是喜意,她決定将這些錢帶回去讓鬼醫高興高興。
循着山路走了上去,陸燦燦這才發現屋子裏早已經沒有人了,她連聲叫了幾聲“爺爺”,卻沒有人理她。
看着桌子上的灰塵,陸燦燦知道鬼醫想必也走了好幾天了,她的眼裏不禁有幾分落寞。
哪有不打聲招呼就離開的道理,想着陸燦燦重重的踢了一下石子。
卻沒想到這個石子打在了一個人的身上,聽着那微弱的呼吸聲,陸燦燦放下手中的包裹走上前去。
看着躺在草叢裏的人影,她猶豫了會還是将那人抱在了屋裏的床上。
探了探他的額頭,陸燦燦又爲他把了把脈,而後她掀開那人的衣服果然看到了深深的傷口。
“算你走運。”
陸燦燦說着便去後院挑揀了起來,這些自然是鬼醫沒有帶走的草藥。
剛剛那人身子上除了傷口之外還有因爲傷口而一并産生的炎症,不過好在她最擅長的便是這類病症。
否則換一個大夫還不一定能救活他,當然鬼醫除外。
想着她已經将藥挑揀好了搗成汁後敷在了那人的傷口上,而後她又将熬了幾味藥給那男子灌了下去。
估摸着男子醒來還有一陣時間,陸燦燦從荷包裏拿出了幾文錢準備下去買幾個餅。
自從在村莊裏住過她再也不能忍受吃這些苦澀的野菜了。
而在她走後不久,躺在床上的人便醒了過來,他想要起身卻感受到了腹部傳來的疼痛。
掀開自己的衣服,他便知道是有人救了自己,打量着這周圍的環境,确定沒有危險後他又半躺在了床上。
沒過多久,陸燦燦便買好了餅走了過來,在看到半躺着的男子時,陸燦燦顧不得此時還咬着餅,她連忙将那人按在了床上。
“你現在身子還沒好,最好躺着休息,這樣才不會牽扯到傷口。”
但那人卻完全沒有将陸燦燦的話聽進去,他定定的看着陸燦燦,而後一把抱住了她。
“燦燦,我終于找到你了。”
陸燦燦聞言眼裏滿是懵逼,什麽情況?
而床上躺着的那人自然就是林翊,這幾年他一直在找陸燦燦,今天終于被他找到了。
考慮到林翊身上的傷勢,陸燦燦倒沒有推開他,等林翊自己松開之後,她這才連退了幾步。
而這時林翊才注意到她的情況,看着她眼裏的懵逼,林翊指着自己問道:“我是林翊,你不記得我了?”
誠實的搖了搖頭,陸燦燦咬了口餅這才說道:“我失憶了,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
林翊聽了之後眼裏怔愣了一下,這時陸燦燦對他伸出手道:“不管你是誰,我救了你,你記得給診費。”
林翊聽了下意識的掏了掏自己的口袋,而後他将一錠銀子放到了陸燦燦的手上:“這些夠了嗎?”
感受到手上銀子的重量,陸燦燦的眼睛瞬間瞪大了,自她失憶以來,她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麽多的錢。
像是生怕林翊反悔一般,陸燦燦将銀子塞到自己的懷裏,而後一臉防備的看着林翊。
林翊見了無奈的笑了笑,這時他的肚子突然響了起來。
看着一臉尴尬的林翊,陸燦燦猶豫了下還是将手裏剩下的另一塊餅遞了過去。
接過餅,林翊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而陸燦燦接觸到他有些熱烈的目光,心裏有幾分不自在。
微微别過頭去,她低聲嘟囔道:“我隻是看在銀子的份上。”
一連過了三天,林翊身上的傷也被陸燦燦養好了,而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更加和睦了幾分。
“小翊子,給我把你左手邊的藥材拿來。”
“好。”
自從林翊告訴陸燦燦他曾經是她的小弟後,陸燦燦便無師自通的學會了這個稱呼。
林翊聽了心裏滿是高興,他應了聲好便将那味藥材遞了過去。
坐在一旁看陸燦燦制藥,林翊有些猶豫的問道:“燦燦,你接下來要去哪?”
聞言陸燦燦的動作愣了一下,鬼醫讓她下山曆練,可除了山下的小村莊,她實在不知道去哪好。
因此猶豫了一會她試探性的問道:“小翊子,你去哪?”
“我在城裏開了個镖局,自然是要回城裏的。”
林翊說着眼裏有了幾分猶豫,其實他想讓陸燦燦跟着自己一起走,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陸燦燦可不知道他的心思,在想了一會之後她決定賴上眼前這人了,反正她也沒啥地方可以去。
“我跟你一起去镖局怎麽樣?我跟你說……”
陸燦燦毛遂自薦的話還沒說完林翊便應了聲好,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陸燦燦微微别過頭去。
她總覺得林翊看自己的目光太過火熱了,但她的心裏卻不知爲何也有些心跳加速。
将自己心中的異樣壓了下去,陸燦燦将自己搗的藥汁放到了一旁的瓶子裏,而後她将鬼醫留下的藥箱拿了過來。
那裏面都是她這幾日研制的藥水,在上面細心的貼上了一個标簽,陸燦燦這才問道:“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現在。”
怕夜長夢多,林翊連忙說道,陸燦燦對此自然沒有異議,她點了點頭背起藥箱就準備離開。
這時林翊突然吹了一聲口哨,很快便有一匹馬跑進了院子裏。
看到這一幕,陸燦燦的臉上滿是驚奇,她拍了拍林翊的肩膀說道:“你好厲害啊。”
說着她上前細細摸着那馬感慨起來,她心想要是她也能一聲口哨就喚來一匹馬就好了。
看着滿臉驚奇的陸燦燦,林翊的心裏不禁有幾分心虛,要知道之前的陸燦燦也有自己的汗血寶馬。
那匹比自己馴服的性子還野,隻是它不在這裏罷了。
摸夠了這匹馬,陸燦燦轉身笑着看向了林翊:“我們走吧。”
看到她那抹笑,林翊的心又“撲通撲通”的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