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京城裏的人自然都知道了她住在顧家的事情,因着陸燦燦是女子,因此外面傳出了許多流言蜚語。
對此陸燦燦自然不介意,顧墨惜雖然心中高興,但礙于陸燦燦的名聲,還是出面澄清,但根本沒有人會信他的話。
至于陸平遙和格魯麗二人,自小陸燦燦就喜歡在顧家待着,他們也習慣了。
相比這裏的和諧,宮裏的安甯公主在聽到這些留言蜚語時生生打碎了三個花瓶。
“她陸燦燦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和墨惜哥哥扯上關系。”
“公主慎言,陸将軍保衛邊關,深得百姓愛戴,這話可萬萬不能傳出去。”
奶娘說着對周圍守着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倒是安甯公主心裏滿是怒氣。
“她一個女子哪來的本事保衛邊關,我看她不顧是靠着金将軍的金家軍才能當上将軍的。”
盡管京城裏的百姓都将陸燦燦吹的神乎其神,可她卻半點不信,到底陸燦燦隻是一個女子。
更何況她還勾引自己喜歡的顧墨惜,顧墨惜那樣有才華的男子又豈是陸燦燦一個武夫配的上的?
越想安甯公主心中越發生氣,她決心定要好好整治整治這陸燦燦,好讓她知道這江山到底還是他們家的。
而不該碰的人她陸燦燦最好是不要碰,否則的話,安甯公主又打碎了一個花瓶。
要想整治陸燦燦自然要讓她進宮來,因此安甯公主便借賞花的名頭廣邀各位小姐來禦花園,陸燦燦自然也得到了請帖。
看着請帖上的那些字,陸燦燦就覺得頭疼,這些世家小姐果然閑的,連花開了都要去辦場宴會。
想着她徑直将請帖扔在了一邊,軍中事務繁忙,她可沒有興趣陪那些小姐去賞什麽花。
進來給陸燦燦送最新搜集的兵書的顧墨惜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放在一旁的帖子,看清了其中的内容後,顧墨惜問道:“燦燦不準備去赴宴?”
“二牛哥,你是知道的,我忙得很,哪有心情去賞花。”
知道陸燦燦說的是實話,但顧墨惜思索了一陣還是勸慰道:“安甯公主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你若是不去便是落了皇室的面子,到時候定然會引得他人多想。”
擁兵自重本就是所有皇帝忌憚的事情,更何況陸燦燦手底下掌管的可是戰無不勝的金家軍,她若不去,自會引人猜疑。
在心裏暗暗道了句麻煩,陸燦燦便從顧墨惜手中接過了帖子,她知道這次宴會她是非去不可了。
想着她突然明白爲何當時陸平遙會帶着格魯麗隐居了,這京城規矩太多,哪有在軍營時自在。
“你就穿着這身衣服去?”
看着陸燦燦身上的男裝,顧墨惜疑惑的問道。
“有何不妥?”
說着陸燦燦還轉了個圈,她覺得這身衣服挺好的,要知道這可是京城最時興的男裝。
“沒有。”
猶豫了再三,顧墨惜還是将勸解的話咽到了肚子裏,此去參加宴會已經是勉強陸燦燦了,她穿的随意些也沒什麽不妥。
駕馬到了宮門後,便有太監将陸燦燦引到了禦花園,看着那些開的正濃的牡丹花,陸燦燦撇了撇嘴。
“就這種花還專門開個宴會舉辦,果然是閑的沒事幹。”
她覺得軍營裏的那些野花都比這些被别人精心呵護的花來的好看些,畢竟前者是有生命的。
遠遠的便看到了太監帶着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安甯公主有些疑惑,倒是她身邊的手帕交說道:“公主,那人便是陸将軍,她一向是以男裝示人。”
聞言安甯公主撇了撇嘴,果然是不懂禮儀的粗鄙之人,有誰參加宴會是穿男裝來的?
而她身邊的則是丞相家的三小姐杜若蘭,安甯公主此次叫她來便是讓她幫着自己對付陸燦燦的。
走近時,陸燦燦便看到了已經聚集在一處的世家小姐,看着她們嬌美的模樣,陸燦燦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賞花雖然沒意思,但是賞美人她倒是十分樂意,在軍營待久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多嬌滴滴的女子。
那些小姐其中不乏有在街上給陸燦燦扔過手絹的,此時她們雖然知道陸燦燦是一名女子,但在看見她時,這些小姐還是騷動了起來。
爲首的是尚書家的大小姐淩若舞,她當時也扔過手絹給陸燦燦,因此她走上前來嬌滴滴的說道:“若舞見過将軍。”
“哪有讓美人行禮的道理。”
一把将淩若舞扶了起來,陸燦燦還給她抛了個媚眼,倒是将一個風流的公子演的十成十。
陸燦燦的五官本就戴着幾分硬朗,如今她身穿男裝更是顯得俊逸非凡,再加上她渾身的氣勢,做這個動作卻沒有孟浪的感覺。
在心中贊了句不愧是“玉面将軍”,淩若舞的臉頰越發紅了。
其它的小姐見狀連忙上前和陸燦燦行禮,而陸燦燦看着她們嬌滴滴的模樣,任督二脈瞬間被打通了。
一句接着一句贊美的話從陸燦燦嘴裏說了出來,直把那些小姐說的滿臉通紅這才罷休。
就在此時,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一陣的笑聲,安甯公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帶着杜若蘭走上前去。
“都在吵些什麽?”
衆位小姐連忙噤聲,她們齊齊行禮道:“拜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倒是陸燦燦看着面前的安甯公主不由得有些呆了,她心想這不愧是皇帝最喜歡的公主,長的就比那些小姐要好看。
見陸燦燦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安甯公主的眼裏越發不喜,而她一旁的杜若蘭連忙呵斥道:“大膽,見了公主你爲何不行禮?”
陸燦燦聞言這才回過神來,她微微行禮說道:“下官見公主生的貌美,一時不禁看呆了,還望公主莫怪。”
本是調戲的話語,但陸燦燦說出來卻顯得十分真誠,安甯公主發現自己卻讨厭不起來,她隻能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