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格魯麗大聲問道,陸老夫人聞言臉上滿是苦澀,但她還是按耐下性子說道:“是我,你穿好衣服出來吧。”
說着陸老夫人便走到了外間,雖然心中疑惑但格魯麗還是起身穿好了衣服。
一旁的陸平遙見了也要穿着衣服起來,隐隐約約看到裏面的動靜,陸老夫人冷哼了一聲說道:“那個男子就不必出來了。”
她陸家是對格魯麗有所虧欠,但這個野男人她是萬萬不想看見的。
聽着陸老夫人的話,陸平遙的臉上也滿是疑惑,但心想也許是陸老夫人和格魯麗婆媳兩有事要說,他便走了回去。
掀開簾子微微對陸老夫人行了一禮後,格魯麗便坐在了一旁。
或許是陸平遙太久沒有開葷,這次倒是将她累的不輕,想着格魯麗又輕輕錘着自己的腿。
看到她的動作,陸老夫人的神情越發晦暗了,她低聲念了句“阿彌陀佛”,而後徑直說道:“你與那男子明日便搬去寺廟清修吧。”
聽了這話,格魯麗越發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這平日裏都好好的,怎麽今日突然說出這番話。
想着她小心翼翼的看向陸老夫人,試探性的問道:“娘,是我做錯看什麽嗎?”
說着格魯麗心想就算她做錯了什麽,陸老夫人應該也不舍得将陸平遙趕出去吧,怎麽說他都是陸老夫人的親生兒子。
見格魯麗這副無辜的模樣,陸老夫人心中平添了幾分怒氣,她将佛珠放到一旁低聲說道:“就算我陸家對不起你,你也應該知曉些禮義廉恥,有些話我不想說清。”
聞言,格魯麗的心中越發不解了,倒是坐在裏面的陸平遙察覺出了幾分不對來。
他站起來掀開簾子對陸老夫人行了一禮說道:“母親爲何深夜前來?”
看到走出來的是陸平遙,陸老夫人的臉上滿是驚訝,她指着陸平遙支支吾吾的說道:“怎麽會是你?”
“母親以爲是誰?”
走上前攬着格魯麗,陸平遙輕輕的叩着桌子笑着看向陸老夫人,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又接着問道:“抑或是母親知道了什麽?”
聞言,陸老夫人猶豫了一會還是将自己之前聽到的那些話說了出來,而後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陸平遙:“你并非不舉?”
見陸老夫人深夜前來竟然是因爲這件事情,陸平遙啞然失笑,怪不得剛剛陸老夫人會說出那番話,原來是将他與格魯麗當成了奸夫淫婦。
格魯麗此時自然也明白了當前的情況,想着往日通奸的女子都會浸豬籠,而今日陸老夫人在以爲她與人通奸的份上,居然還能如此待她,已經實屬不易了。
想着格魯麗的心裏有了一抹溫暖,在異國他鄉能有這樣的家人是她前輩子修來的福氣。
“所以剛剛與公主纏綿的是你?”
此時陸老夫人已經顧不得知禮,她連忙問道。
陸平遙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如今他的隐疾既然已經治愈了,自然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勞母親費心了,今日鬼醫治好了兒子的隐疾,兒子一時忍不住,反倒驚擾了母親。”
聽到陸平遙這句話,格魯麗又感受到了自己腿上的酸痛,她微微低下頭,眼裏滿是羞意。
“菩薩保佑。”
聽到這句話陸老夫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她将佛珠放在手上,雙手合十,眼裏滿是喜意。
不枉她這些日子天天吃齋念佛,菩薩到底還是眷顧她陸家的,想着她又連念了幾聲佛号。
一旁的陸平遙見了眼眶微微有些泛紅,他就說爲何這些日子陸老夫人突然開始吃齋念佛起來,原來她一直惦記着自己。
可憐天下父母心,陸平遙總算明白了這個道理,一旁的格魯麗見了輕輕的吻了一下陸平遙的臉頰,而後握緊了他的手。
“無論如何,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格魯麗低聲說道,陸平遙又輕輕的嗯了一聲,陸老夫人這才回過神來。
她看着眼前親昵的二人,連忙笑着說道:“瞧瞧我,竟然還留在這裏,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之後陸老夫人便扶着嬷嬷的手快步離開了,她可還想要個孫子呢,現在可算是有着落了。
出房間時,陸老夫人看了他們一眼,而後笑眯眯的說道:“你們兩個繼續。”
說完她還十分貼心的關上了房門,看着陸老夫人這番舉動,格魯麗二人相視一笑。
而後陸平遙攙着格魯麗的手走到了床上,當看到了被單上的那抹紅色時,格魯麗除了羞澀便想到了當日新婚時發生的事情。
她疑惑的問道:“當日那侍女要收上去的帕子要的就是這抹紅色?”
聞言,陸平遙這才想起那日的事情,他點了點頭而後疑惑的問道:“當日那帕子上的紅色是你的血迹?”
當日他走的急便忘了那帕子的事情,這些日子來府内都沒有丫鬟說閑話,想必那帕子應該是格魯麗處理過了。
這樣想着,陸平遙又看向了格魯麗,這時格魯麗驕傲的點了點頭,而後她輕輕的嘟囔道:“我可舍不得傷了我自己。”
說着她指着遠處的紅色墨水說道:“諾,我就是拿那個紅墨水染的,我厲害吧。”
看到格魯麗臉上得意的神情,陸平遙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虧他還以爲格魯麗聰明了一回。
如今看來那時候陸老夫人應該就在擔心自己吧,畢竟紅墨水和血迹的問題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
格魯麗可不知道陸平遙心中的想法,她此時還沉浸在自己的聰明當中。
看着這樣的格魯麗,陸平遙眼中的神情越發溫柔,他一把将格魯麗推到床上說道:“夜深了,我們該睡了。”
“不,我們……”
格魯麗拒絕的話還沒說完,陸平遙便吻上了她的唇将她剩下的話都吞到了肚子裏。
屋内又響起了那羞人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