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是何意?”
聽到江骊的問話,格魯麗又将刀子向前一推,她挑挑眉說道:“諾,這是給你的回禮。”
江骊聞言這才将刀子接了過來,她細細把玩着這把刀,眼裏也有了一抹歡喜。
這把刀刀身上鑲嵌着各色的寶石,而且其刀尖鋒利還泛着寒光,明顯是一把開了鋒的好刀。
“謝謝。”
見江骊喜歡,格魯麗臉上的眉眼也笑了起來,她指着那刀子說道:“這把是父王送我的成人禮,給你防身最爲合适不過。”
聽到這句話,江骊反而将刀子遞給了格魯麗,她隻是送了一碟糕點而已,格魯麗這回禮也太貴重了。
得知江骊不要的原因,格魯麗爽朗的笑了笑,而後她将刀子塞到了江骊手上。
“不必有負擔,這種刀我月國多的是。”
聞言江骊這才收了下來,她将格魯麗帶到正廳之後,二人便開始閑談了起來。
眼看快到用膳的時間了,江骊友好的邀請道:“今日公主不如在這用膳?”
格魯麗自然不會拒絕,她來的目的便是爲了見林子墨,而林子墨此時還沒回來,她又怎麽會離開。
“不知公主平日喜歡吃什麽?”
聽到江骊的這句問話,格魯麗想都沒想徑直回答道:“自然是烤肉和馕餅。”
知道這些是月國的特産,江骊臉上笑了笑,而後她拉着格魯麗的手說道:“公主往日吃慣了那些,今日不如嘗嘗我府上廚子的手藝。”
不習慣與人親密接觸的格魯麗不動聲色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而後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早就聽說中原的廚子廚藝是一絕,她倒要看看那些食物是不是有中原的那些商人說的那麽好吃。
吩咐廚子準備膳食之後,江骊與格魯麗閑聊幾句,便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針線。
“這都是你繡的?”
看着上面精緻的花紋,格魯麗疑惑的問道,江骊聞言點了點頭。
“公主要不要試試?”
說着江骊将手上的刺繡遞給了格魯麗,格魯麗連忙擺手,她撇了撇嘴道:“這種女兒家的東西我可不會。”
聞言江骊愣了一下,早就知道格魯麗來這是要來和親的,所以她想了想還是勸解道:“這裏到底是中原,公主合該學學這些,否則怕是會被人笑話。”
“若你不會,林子墨也會笑話你嗎?”
格魯麗下意識的問道,江骊聽了眼裏露出一抹幸福的神色,她搖了搖頭感慨般的說道:“他巴不得我不會呢。”
因着這些日子江骊替肚子裏的孩子繡衣服繡的太晚的緣故,林子墨擔心她傷了眼睛,多次感慨過要是她不會繡藝就好了。
“那便好。”
看着格魯麗松了一口氣的模樣,江骊的眼裏滿是疑惑,不知爲何,她的心裏有着些許不安。
這時丫鬟過來請她們去用午膳,江骊這才将心中的異樣壓了下去,她放下手中的刺繡帶着格魯麗去了用膳的地方。
聞着這些膳食散發出來的香味,格魯麗就已經胃口大開了。
在動筷之後,格魯麗便徹底迷上了這幾道菜,但用筷子實在太過麻煩,她想了想便直接端着盤子大口吃了起來。
一旁的丫鬟見她這副模樣不由得笑出了聲來,格魯麗聽了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尴尬。
她将盤子放下随意的擦了擦嘴邊的污漬,倒是不好意思再吃下去了。
“剛剛笑的兩個丫鬟拉下去打二十打扮。”
江骊此時也已經放下了碗筷,她微微擡了擡眼,語氣裏滿是嚴肅。
那兩個丫鬟聽了連忙跪下求饒,她們哭訴道:“夫人,我們不是有意的,請夫人饒了我們吧。”
到底是自己帶的丫鬟,江骊的心裏還是有幾分心疼,但正是如此,她才更要責罰這兩個丫鬟。
要知道格魯麗可是公主,下人敢嘲笑公主那就是死罪,今日這次她可以饒了這兩個丫鬟,若是日後她們再犯便沒人饒的了她們。
想着江骊臉上的神色越發冷了,她就是太寵這府中的丫鬟了,所以才會讓她們忘了規矩。
“拉下去打。”
忽視這兩人的求饒,江骊冷冷的說道,而對面的格魯麗看到這副場景,心中到底還是有幾分不好意思。
她看了看江骊,向她求情道:“是這中原的禮儀太難了,這才讓她們看了笑話,說到底不怪這兩個丫鬟,你便饒了她們吧。”
聞言江骊也不好說什麽,她讓那兩個丫鬟謝過格魯麗,便罰了她們半個月的月例,讓她們不必來這伺候了。
有了江骊這番懲戒,那些丫鬟自然不敢再笑話格魯麗,格魯麗這才吃的自然些。
正當二人用膳時,小蘭急急忙忙走了過來,她的臉上帶了一絲喜色。
“小姐,姑爺回來了。”
“如今還沒下朝,他怎的回來這麽早?”
說着江骊便放下了碗筷,她的眼中滿是驚喜,正當她起身準備迎接時,格魯麗卻快她一步站了起來。
知道這邊貼身丫鬟都是将小姐的丈夫稱爲姑爺的,所以格魯麗自然知道是林子墨回來了。
向來不善于掩飾自己情緒的格魯麗扔下碗筷便徑直走了過去。
看着她的背影,小蘭撇了撇嘴,眼裏滿是不喜:“小姐,她怎麽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她的丈夫回來了呢。”
“慎言。”
瞪了小蘭一眼,江骊便看向了格魯麗,但她的眼裏也帶着幾分不喜。
她心中的那種不适感越發強烈,但想到格魯麗可能不懂中原的規矩,她便将這種情感壓了下去。
快走了幾步之後,江骊見實在追不上格魯麗,她的心中不禁有些委屈。
哪有丈夫回答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女子,這樣想着江骊癟着嘴巴,心裏不禁有幾分難受。
她不怪格魯麗,她隻怪她此時懷着孕行走不便。
“小姐。”
眼看林子墨就要進來,小蘭的眼裏不禁有幾分着急,而江骊這時大聲喊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