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爲如此,江骊對林子墨的感情越發深了,她也有想過控制自己,卻總是無疾而終。
就在這幾日,一個邊境國家月國的皇子和使團來京城觐見皇帝,皇帝一向對林子墨十分信任,便将這個重擔交給了他。
回林府之後,林子墨便将自己要去邊境驿站接待月國皇子的事情告訴給了江骊。
江骊聽後自然舍不得林子墨離開,她站起身來便想去皇宮求皇帝收回成名命。
見她如此模樣,林子墨雖然心疼她懷孕情緒不穩定,但想到這是國家大事,他還是勸阻着江骊。
“骊兒,雖然我也不願離開你,但這次月國使團觐見會影響到邊境的和平,若是換了其它人去,我心裏也不放心,所以骊兒你且忍耐幾天。”
林子墨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江骊自然不好繼續鬧下去,她點了點頭握着林子墨的手囑咐道:“子墨,你路上可千萬要小心。”
林子墨自然一口答應,江骊見了連忙親自爲他收拾行裝,看到忙前忙後的江骊,林子墨的心中也滿是暖意。
很快月國使臣便到了驿站,林子墨帶着衆位大臣前去迎接。
當看到月國皇子時,林子墨的心裏也有一絲驚訝,原因無他,面前的皇子一頭卷發,那眼睛裏的眸子竟是藍色的,但即使如此,也長的十分俊朗。
知道皇子的名字叫做格魯麗,林子墨帶着衆位大臣對他行禮道:“微臣攜衆位大臣前來接待格魯麗皇子。”
“貴國皇帝就派你們來接待本皇子?”
說着格魯麗掃了他們一眼,她的眼底滿是倨傲,林子墨聽了示意衆位大臣起身後,這才不卑不亢的回答着他的問題:“皇帝對皇子觐見一事十分注重,所以今日來的都是國之棟梁。”
聽到這話,格魯麗又冷笑了一聲,這時他身邊的使臣出言譏諷這些大臣,但都被林子墨不輕不重的擋了回去。
因此他們隻好換了策略,又提出了一些刁鑽的要求來爲難林子墨,誰知林子墨對此卻早有準備,所以那些使臣隻能是铩羽而歸。
看完了這一幕之後,格魯麗對林子墨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問清了他的姓名之後,格魯麗便帶着衆位使臣入駐了驿站。
入夜,林子墨突然察覺到隔壁房間裏有動靜,他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注意着房間。
沒過多久,一根細細的木管從窗戶那戳了過來,一陣迷煙被吹了出來。
随林子墨一起來的那些大臣對此毫沒防備,因此他們很快便中了迷香昏了過去。
而林子墨因爲早早屏息的緣故此時則是十分清醒,他捏緊了床邊的刀子,卻并未睜開眼睛。
這時,有幾個人推開窗子徑直翻了進來,許是他們以爲房間裏的人都被迷暈的緣故,他們的動作絲毫沒有隐藏的意思。
透過那幾個人的腳步聲,林子墨很快便确定了帶頭人的位置,正當那帶頭人要靠近自己時,林子墨一個翻身便将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都别動。”
随着林子墨話音的落下,那些人紛紛停下了動作,而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怎麽沒有昏迷?”
聽着這句話,林子墨的心裏不禁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他點燃一旁的燭台,很快屋内便亮了起來。
這時那些翻窗進入的人便露出了真面目,他們赫然便是格魯麗的随從,至于林子墨挾持的,自然便是月國皇子格魯麗。
“我可是月國的皇子,你敢傷我?”
聽到格魯麗的話,林子墨冷笑了一下:“這哪有什麽皇子,我不過是抓了一個小賊。”
話雖如此,林子墨還是怕傷着格魯麗影響兩國之間的關系,所以他将刀子收了起來,改爲掐着格魯麗的脖子。
不知爲何,他居然沒有試到格魯麗的喉結,但他轉念一想,興許異國人與自己是不同的,他便将這個疑惑抛到了腦後。
知道林子墨在裝傻,可格魯麗卻一點辦法沒有,感受到自己脖子處林子墨手的力道,她不敢打包票林子墨會不傷害她。
末了,她隻能選擇了妥協。
“你說開一個條件吧,隻要不傷害本皇子,本皇子都能應允你。”
那些随從見格魯麗也有吃癟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而林子墨在聽到這句話後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幾分,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而後對她說道:“條件倒是不必了,隻要皇子讓這裏恢複原樣就行。”
聞言格魯麗瞪了林子墨一眼,但想到她現在還是林子墨手上的人質,她隻得咬了咬牙點了點頭。
到底是一國的皇子,林子墨覺得她不會做言而無信的事情,所以便放開了她。
“剛剛多有得罪。”
看着林子墨這副假惺惺的模樣,格魯麗的心裏滿是惱怒,但既然答應了,她确實不會反悔。
指着那些大臣,格魯麗這才對身後的那些随從說道:“你們去把他們臉上的烏龜給擦了。”
聽到格魯麗的這句話,林子墨這才看向那些昏迷的大臣,果不其然他們的臉上都被人用朱筆畫了烏龜。
想到堂堂一個皇子半夜帶随從又是吹迷香,又是翻窗的,竟然隻是爲了在那些大臣臉上畫幾隻烏龜,林子墨的心情便十分微妙。
而那些随從注意到林子墨的表情都紛紛把頭低了下來,說實話他們也覺得挺丢臉的。
但格魯麗在月國就是混世魔王,所以他們這些做随從的隻能聽格魯麗的話。
“還愣着幹啥,去擦啊。”
看着愣在那裏的随從,格魯麗沒好氣的說道,那些随從這才連忙擦了起來。
等擦幹淨那些大臣的臉後,格魯麗便帶着這些随從翻窗戶出去了,不過在快離開時,格魯麗還是放下了一句狠話。
“林子墨,你給本皇子等着。”
聞言,林子墨的臉上滿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