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色越發的暗了,在問清楚管家這栀子香平時都賣給哪些人之後,林子墨便知道江骊這是誤會了。
他就說江骊爲何會突然給他一紙和離書,原來是覺得他去了青樓。
顧不得委屈,林子墨将手中的香膏丢到管家的手上,而後便坐着馬車去了尚書家。
尚書此時剛在下人的服侍下換下朝服,當他看着一身朝服的林子墨時,眼裏滿是疑惑。
“林大人來我這何事?”
說着尚書上下掃了一眼林子墨,林子墨拉着尚書大人的手就往林府趕,他一邊走一邊抱怨道:“你可把我害慘了,你快與我回去解釋。”
這下輪到尚書茫然了,他怎麽就将林子墨害慘了?
想着他回憶了一下,這些日子朝堂裏并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再者他也沒遞過與林子墨意見相左的折子啊。
因着林子墨身上穿着朝服,尚書下意識就将事情往政事上想。
到了林府之後,林子墨便發現家裏的東西亂糟糟的,而且江骊身後的下人還扛着幾個箱子。
原來江骊在得知消息說是林子墨匆匆出去的時候,她便以爲林子墨又是去了青樓。
她一邊心想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一邊決定盡早搬出去。
她才不要和小竹一樣爲了個男人要死要活的,既然林子墨無情,那她便不當這個林夫人了。
如今她正是要搬出去,誰料她與林子墨在門口遇見了,而林子墨手中居然還拉着個男人。
“微臣給昌甯公主請安。”
聞言,江骊點點頭示意他起身便徑直要離開,林子墨趕緊拉住江骊,他連哄帶勸的解釋道。
“骊兒,你聽我說,昨日我真是去同僚家喝酒了,衣服上的香味是推歌女時不小心沾染上的。”
江骊哪裏會相信林子墨的話,在她看來,這不過是林子墨給他自己找的借口罷了。
見江骊不信,林子墨拉了一把尚書,而後笑着對江骊說道:“骊兒你若是不信,可以讓他告訴你。”
說着林子墨戳了戳尚書的手,示意他趕緊将昨晚的情況說出來。
看到林子墨急切的模樣,尚書隻能一字一句将昨晚的事情說了出來,并且還将林子墨倉皇而逃的樣子說的惟妙惟肖。
一直盯着江骊表情的林子墨,見她在聽到自己将那歌女推到地上勾起的嘴角時,他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既然江骊的表情松動了,那便代表她相信了尚書說的話。
還好還好,他的骊兒還是相信他的。
說完這些之後,尚書便打量着兩人,他的目光裏滿是驚異,他還以爲林子墨這麽着急拉自己過來幹嘛,搞半天是過來向江骊解釋的。
這樣想着,尚書越發肯定了林子墨懼内的名聲,因此他打量二人的目光也越發的奇怪。
被尚書打量的有些發毛,江骊擠出一抹笑,而後側身指着林府說道:“尚書大人要不要進來坐坐?”
看着林府一片狼藉的模樣,尚書的嘴角微微抽了抽,而後他連忙說道:“不了不了,家中有事,我先走了。”
“走好。”
還未等江骊挽留,林子墨徑直推了尚書一把,尚書臉上的表情越發的茫然了。
看到這一幕,江骊連忙用手帕捂着自己的嘴偷笑了起來,尚書在心裏默默的咒着林子墨,而後還是迅速離開了。
“骊兒,這下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看着林子墨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江骊輕笑了兩聲,但她故意闆着一張臉走進了林府。
林子墨以爲她還在生氣,他連忙跟了上去溫聲細語的哄着江骊,直把江骊逗得眉開眼笑,這才放寬心來。
一旁的小蘭知道這是個誤會之後,心裏還是有幾分心虛,畢竟她之前對林子墨的态度可并不好。
所以在看着林子墨二人走進房間之後,小蘭默默将下人遣退了出去,而後她十分體貼的關上了房門。
小蘭心想她這也算是将功補過了,林子墨事後應該不會怪她吧。
見沒有了下人,林子墨也懶得維持自己一家之主的顔面,他小心翼翼的扯着江骊的袖子,眼裏露出委屈的神色。
“骊兒,你看你之前那麽誤會我是不是該給我點獎勵?”
看到林子墨這副模樣,江骊仿佛看到了林翊,她沒想到林子墨竟然将林翊撒嬌的樣子學了個十成十。
知道林子墨這副模樣是裝的,江骊咬了咬牙還是狠下心說道:“誰讓你要去接那個歌女遞過來的酒?”
注意到的語氣已經軟了幾分,林子墨連忙将她攬到懷裏,而後他又做出委屈的模樣。
“我這不是爲了早點回來見你,這才着了那歌女的道嗎?”
聽到這句話,江骊心中的氣已經全消了,她鑽進了林子墨的懷裏,而後低聲嘟囔道:“真該讓那副下人看看你現在的模樣。”
“我才不要,我的這副樣子隻給骊兒一個人看。”
聞言,江骊的心裏滿是滿足,她的眼角彎了起來,很明顯,她現在十分的高興。
林子墨見狀又撿着好聽的話哄着江骊,而後他在江骊的嘴巴上啄了一口,這才摸着她的肚子說道。
“骊兒以後可莫要生氣了,小心傷着我的女兒。”
聽到林子墨的這句話,江骊又嘟起了嘴巴,她将林子墨的手拿到一邊說道:“爲什麽不能是兒子?”
看到江骊這副撒嬌的模樣,林子墨心中失而複得越發強烈,他抱着江骊的力道越發重了。
“生男生女我都喜歡,骊兒最好也和盼兒一樣生一對龍鳳胎。”
“你想得美。”
嬌嗔了林子墨一眼,江骊如是說道。
看着懷中瞪大眼睛,嘟着嘴巴的江骊,林子墨的眼神越發迷離,他吻上江骊的唇,很快兩人便陷入到了這一吻當中。
次日,尚書在下朝時特意和同僚說了在林府門口像江骊解釋的事情,而林子墨讨好的表情也被他描述的惟妙惟肖。
至此,林子墨懼内的名聲算是徹底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