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墨自然的将江骊抱到了懷裏,看着江骊蒼白的臉色,他的心裏滿是心疼。
“以後處置下人和我說聲,我替你來做就是,何苦累着自己的身子。”
聽到林子墨的話,江骊心中一暖,她反握住林子墨的手,微微笑道:“這到底是内宅的事,怎麽好勞煩你。”
說着江骊越發的心悸,她摸着自己的頭,隻感覺兩眼昏花,林子墨意識到她的不對,連忙将她抱到了床上。
差了小蘭去宮中請張太醫,林子墨緊緊的握着江骊的手,看着江骊蒼白的臉色,他的心裏滿是心疼。
聽說是江骊的身子出了問題,張太醫背起藥箱徑直去了林府,就連貴妃娘娘都被他抛到了腦後。
看到張太醫來了,林子墨連忙起身好讓張太醫爲她把脈。
感覺到江骊的脈象如圓潤走珠,他的心裏隐隐有了猜測,再仔細檢查之後,他這才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恭喜林大人,公主這是有喜了。”
聽到張太醫這句話,林子墨如同遭了雷擊一般,好半會他這才反應過來。
看着仍舊處在呆滞狀态的江骊,林子墨連忙上前将他攬在了懷中,他喃喃說道:“骊兒,我們又有孩子了。”
江骊這才回過神來,她摸着自己的小腹,眼裏擒了淚水,這是高興的。
“嗯,我們又有孩子了。”
看着二人這副模樣,張太醫不由得感慨他們夫妻感情真好,要知道在宮中妃子懷孕,皇帝連看可能都不會去看一眼。
想着他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情必須告訴皇帝,皇帝平時最爲看重江骊,此時她懷孕皇帝知道來肯定十分開心。
開了幾張安胎的方子之後,張太醫便回宮将這件事情禀告給了皇帝,果不其然,皇帝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十分高興。
給了林府許多的賞賜不說,還帶着皇後親自去林府看江骊。
帝後同時親臨林府,這可是極大的榮耀,所以京城裏的那些人紛紛起了心思,林府的門檻都被踏破了。
怕這些人驚擾到江骊養胎,林子墨便閉門謝客,因着林盼兒坐月子的緣故,孟府隻怕人來送了禮,江骊自然不介意,她讓人好好準備了回禮送了過去。
時間慢慢過去,那些同僚見進不去林府的門,便在林子墨身上打起了主意。
一日下朝,林子墨剛要離開便被那些人拉住了,其中一位與他交好的尚書邀請道。
“今日我在家中準備了宴席特來邀請朝中的同僚,特來邀請林大人一聚。”
聞言林子墨便想起了等在家中的江骊,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的神色。
旁邊的人見了連忙拉着他的袖子調笑道:“林大人這般遲疑,莫不是在怕家中的母老虎?”
因着平日裏林子墨除了去宮裏便是窩在林府,再加上江骊如此得皇帝的寵愛,他們紛紛猜測林子墨是被江骊牢牢的管住了。
而江骊母老虎的名聲也在這些官員中傳了開來,隻是他們平時并沒有将這件事擺在明面上。
所以那人一說,尚書便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
林子墨聽到這些并不介意,但想到江骊的名聲,他還是低聲解釋着。
“昌甯公主十分賢惠,并不是你們口中的母老虎,我不回去隻是因爲她有孕,我心裏擔心罷了。”
那些同僚聽了面面相觑,他們自然不會相信這套說辭,哪有男人不偷腥?
在他們看來,林子墨這個解釋正是因爲對江骊怕到了骨子裏,由此可見平時江骊到底有多兇殘。
見他們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林子墨的臉上露出一副無奈的笑,他也不指望這些人信,所以他擡腿便準備離開。
那個尚書見狀連忙拉住了他,對視到林子墨疑惑的眼神,他開了口再次勸解道。
“既然林大人不怕家中的美嬌妻,那更要來我府中聚聚了,今日各位同僚都在,林大人不去豈不是讓我等掃興?”
盛情難卻,林子墨隻好點了點頭,他吩咐身旁的小厮回林府給江骊帶信,而後跟着那些同僚去了尚書大人的府裏。
一進他的府邸,林子墨的眼裏便有了幾分不喜,原因無他,尚書家裏的擺設太過俗氣。
不過看着兩座準備好的菜肴,林子墨到是相信了他提前準備好的話。
落座了之後,宴席便開始了,這時突然湧進了一群歌女,看着她們身上露骨的裝扮,林子墨的眼中滿是不喜。
他站了起來說了句告辭便準備離開,而他身邊的同僚連忙拉住了他。
“林大人,這隻是一群歌女而已,我們又不是帶你去逛那青樓,你怕甚,趕緊坐下來吧。”
對于同僚的話林子墨不置可否,他不怕被人笑話,他隻但心待在家中的江骊若知道他在這裏和歌女玩樂會生氣。
見這句話勸不下他,一旁的同僚眼睛轉了轉而後拉着林子墨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林大人,現在宴席已經開了,你若是就這樣離開怕是會落了尚書大人的面子。”
聞言林子墨這才看向了坐在上座的尚書,當看到他尚書的臉色已經黑了幾分時,便硬着頭皮坐了下來。
到底是一起上朝的同僚,林子墨也不想與尚書鬧的難看,但他可沒有欣賞那些歌女舞姿的意思。
他全程冷着臉色隻是低下頭來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每當那些歌女上前要爲他倒酒時,他都會瞪那歌女一樣。
如此反複,那些歌女便不再湧向林子墨這邊,林子墨倒也落得個清淨。
這一幕自然被坐在旁邊的那些同僚見了,他們連連搖頭笑林子墨太過死闆,實在是無趣的緊。
林子墨對此毫不介意,他現在心中念着的隻有江骊,也不知道江骊現在可有好好吃飯,她會不會因爲自己沒有回家而生氣。
想着林子墨心中越發惆怅,他又拿起旁邊的酒壺爲自己到了一杯酒,而後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