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盼兒這句話,林翊心裏滿是疑惑,他剛剛找地方躲藏時隻看到那有個男子,哪來的母親。
“表姐,你的母親是男子嗎?”
江骊常常教導他不懂就要問,所以林翊毫不猶豫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林盼兒愣了一下,她下意識的說道。
“怎麽會,天底下所有的母親都是女子。”
雖說此時心裏着急,但林盼兒還是耐心的回答了林翊的問題,林翊聽了嘴巴扁了扁,他拉着林盼兒的手含淚控訴道。
“表姐就知道騙人,之前表姐說要回來看翊兒都沒回來,而今前面隻有男子,表姐又騙我要去見母親,大騙子。”
林翊越說越委屈,他捏緊拳頭錘在了林盼兒的胸口。
聽了他的話後,林盼兒的心裏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她輕柔的爲林翊抹去了眼淚,而後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
“你說前面隻有一個男子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翊兒才不會像表姐一樣騙人呢。”
說着林翊一邊抹着眼淚一邊低聲嘟囔着,原來他一開始是準備躲的更深一點的,可誰知那裏站着個男人他怕被發現這才躲在了這裏。
而且那男子站的地方前面已經沒路了,所以林翊十分肯定那裏隻有男子沒有其它的人。
聞言林盼兒連忙回頭看了看,果然站在那裏的小竹已經沒了身影。
知道自己是被小竹騙了,林盼兒便不由得一陣後怕,要知道若是她真的去見了那男子,那她的名聲怕是徹底壞了。
“翊兒,謝謝你。”
還好有林翊,否則她現在已經着了别人的道,想着她緊緊的抱住了林翊。
聽到林盼兒的話,林翊隻覺得莫名其妙,但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濕潤,他還是輕輕的替林盼兒拍着背。
“表姐别傷心,翊兒以後不說表姐騙人就是。”
聞言,林盼兒的心裏湧過一陣暖流,她感覺此時的林翊就像是她的保護神一般。
平靜了自己的心緒之後,林盼兒便拉着林翊出了假山,而後她連忙同小紅說了這件事情。
小紅自然不會隐瞞,她連忙去告訴了江骊,江骊聽完心裏也是一陣後怕,好在有林翊在,否則林盼兒這回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小紅走後沒有多久,孟夫人和春花便走了進來,她們自然是要帶江骊一起去抓奸的。
聞言江骊冷哼了一下,但她還是和孟夫人一起跟在了春花的身後,她倒要看看如今林盼兒沒有中她們的計,春花要怎麽圓謊。
很快她們便走到了假山處,而春花帶她們到的這個假山剛好可以看到那男子站的地方。
“這就是你帶我們來看的捉奸?”
知道林盼兒不會來,但江骊還是等了一會這才說出了這句話。
而春花見此心裏也滿是着急,明明小竹已經給她遞了信,按理說林盼兒此時應該已經被這男人制住了才對,爲何現在隻有眼前的男子這一個人。
“夫人再等等就知道了。”
對視到孟夫人懷疑的目光,春花的心裏越發焦急,但她隻能壓低聲音說道。
一旁的江骊看到她這副模樣,臉上勾起一抹冷笑,而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麽低聲對孟夫人說道。
看見這一幕,春花的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而孟夫人在聽了林盼兒的話後猶豫了會還是答應了。
“春花,你跟我來。”
看着江骊臉上的笑容,春花不由得覺得有些頭皮發麻,但她隻是一個下人,哪裏敢忤逆江骊。
跟着江骊走過去,春花這才發現她和江骊在朝那個男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過去。”
到一定距離時,江骊便停下了腳步對春花說道。
春花又哪裏肯從,可正當她在想理由溜走時,江骊卻一把将她推到了那男子的面前。
那男子本來就等的着急,如今見到春花便下意識的将她認作是林盼兒。
他大聲吼了一句:“盼兒小姐,你終于來了,可想死我了。”
這句話自然是小竹教他的,而春花聽到那男子的這句話,臉色瞬間煞白了起來。
她剛想告訴這男子他認錯了人,可那男子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了她的嘴,而後将她抵在牆邊撕扯起她的衣服來。
看到走近的江骊,春花知道這一切全毀了,而江骊身後的侍衛也很快上前将那男子制住了。
“孟夫人,我說的不錯吧,這男子壓根就不認識林盼兒。”
看着江骊調笑的目光,孟夫人知道她是在嘲諷自己,但她心裏卻滿是心虛。
畢竟是她先懷疑林盼兒在先,江骊心中對她有氣也實屬正常,她隻能尴尬的對江骊擠出一抹笑,而後将視線放到了春花的手上。
上前狠狠的給了春花一巴掌,孟夫人的臉上滿是怒氣。
“說,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春花在孟家待了許多年,因此孟夫人知道她絕對沒有那個腦子設計這些事情。
這也是之前她會相信春花話的原因之一,如今既然證明了林盼兒是清白的,那麽春花背後必定有人在指導她。
“沒有人教春花,是春花一時糊塗。”
想着此時她是絕無可能再反咬林盼兒一口,還不如爽快的承認,至于小竹,她還有把柄在小竹手裏,她哪敢供出小竹來。
聽了春花的話,江骊的嘴角微微勾起,但她的眼中滿是冷意。
“若沒人幫你,這個男人又怎麽會認不出你來?”
說着江骊便看向了那個男子,他雖然穿着侍衛的衣服,但江骊知道他肯定是偷溜進來的。
孟府的侍衛都常年接受訓練,又怎麽會如此清瘦。
“夫人饒命啊,小的隻是拿人錢财替人消災而已。”
這男子本就是街邊的混混,此次若不是有人拿銀子蠱惑他,再加上那人承諾給他找個美嬌娘,他又怎麽會铤而走險做這種事。
看着男人這副模樣,江骊眼中滿滿的都是嫌棄,但她一想到若不是林翊,林盼兒此時恐怕就着了他的道,被他白白侮辱了,她的心裏就滿是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