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騙人,如果表姐想見翊兒,怎麽會一直不來找翊兒?”
聞言林盼兒愣了一下,她這才意識到她已經很久沒有回林府了。
“翊兒,你這是來興師問罪來了?”
遠遠的便聽見了林翊說的話,江骊的臉上滿是無可奈何的笑,她說怎麽林翊一路上都在問小蘭怎樣才顯得冷酷,原來是準備用在這裏。
聽着江骊的聲音,林翊好不容易繃起來的臉瞬間松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江骊,撇了撇嘴面容上有些委屈。
“翊兒才沒有,翊兒這是就事論事。”
“翊兒别生氣了,表姐給你陪個不是。”
看見林翊這副可憐的模樣,林盼兒的心瞬間軟了下來,她連忙對林翊道歉道。
“既然如此,我就原諒你了。”
之前一直看江骊對林子墨說這句話,林翊就一直心癢癢,如今他總算也有機會說出這句話了。
聽着這熟悉的語氣,江骊不由得愣了一下,再看着林翊臉上的得意,她輕輕的笑了笑。
“娘親,不是說懷了小寶寶的人肚子都會變大嗎?爲何表姐的小腹還這麽平。”
林翊很快便轉移了視線,他用小手輕輕摸着林盼兒的肚子,臉上滿是好奇。
“表姐肚子裏的小寶寶還太小,所以肚子才沒有變大。”
捏着林翊軟軟的小手,林盼兒溫聲細語的回答道。
看到林翊恍然大悟的模樣,林盼兒的神色也不禁柔和了幾分,她輕輕的摸着自己的小腹,心想她的孩子是不是也和林翊一樣可愛。
就在兩人一問一答之時,有丫鬟端來了林盼兒的安胎藥,林盼兒接過剛想喝便被林翊攔了下來。
“表姐喝的這是什麽?怎麽聞着一股苦味。”
好奇的看着那碗裏的安胎藥,林翊如是說道,林盼兒便将安胎藥放到一邊開始解釋了起來。
聽到是爲了小寶寶喝的,林翊撇了撇嘴臉上帶了幾分同情之色。
“我的侄子可真是可憐,還沒出生就要喝這麽苦的藥。”
自從江骊說了林盼兒肚子裏懷的是他的侄兒的時候,他便記下了這個詞而後問了林子墨。
當知道這意味着他要當林盼兒肚子裏孩子的舅舅時,他的第一反應便是林子墨也是林盼兒的舅舅。
想着他和林子墨是同一個地位的人了,林翊心中便覺得十分厲害,因此他對那未出生的侄子充滿了好感。
“翊兒,若是表姐肚子裏的不是侄子,你會不會不喜歡她啊?”
看出林翊對肚子裏孩子的喜愛,林盼兒下意識的問道。
雖說她知道孟夫人他們都想要一個兒子,但是她卻更偏向與養一個女兒。
她想把小時候樂瑤郡主虧欠她的那些疼愛加倍的給自己的女兒,可若是兒子,她便不能溺愛他。
知道侄子和侄女都得喊自己舅舅,因此林翊絲毫沒有猶豫的說道。
“侄子和侄女都是一樣的,我都喜歡。”
聞言林盼兒的眼裏越發高興,她誇了誇林翊,便準備端起一旁的安胎藥喝下去。
就在這時,江骊突然将林盼兒手裏的那碗安胎藥端了下來。
“這藥已經涼了,讓小紅給你重新熬一碗來吧。”
看着江骊眼裏的關懷,林盼兒不疑有他,她點了點頭,心裏滿是溫暖。
小紅聞言連忙去廚房端藥去了,而剛剛爲林盼兒端來這碗安胎藥的丫鬟作勢也要離開。
江骊見狀連忙叫住了她。
“我這幾日住在孟府,剛好缺一個丫鬟,我瞧你倒是生的十分文靜,不知道是否願意服侍我?”
那丫鬟聽了面上有幾分猶豫,而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麽咬了咬牙答道。
“奴婢春花,能服侍公主是奴婢的榮幸。”
“起來吧。”
聽到這句話,春花這才站了起來,而一旁的孟夫人見了眼中卻滿是疑惑。
她清楚江骊向來是不要丫鬟服侍的,怎麽突然改了性子?
難不成這丫鬟有問題?
想着孟夫人又将視線轉到了那碗安胎藥上,若是這丫鬟有問題,想必這安胎藥也是有問題的。
知道孟夫人察覺到了,江骊并沒有多言,她微微的拍了拍孟夫人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而後又若無其事的同林盼兒談笑起來。
聊了一會,江骊囑托林盼兒休息後,一行人才出了林盼兒的房間,而那碗冷了的安胎藥,她也讓春花端了出來。
讓小蘭将林翊抱到後花園去玩,林盼兒這才将視線轉向了春花。
“說吧,這安胎藥你動了什麽手腳?”
“回……回公主的話,奴婢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聞言江骊冷笑了一聲,其實她一開始還不确定這安胎藥是否有問題。
當時她隻是注意到春花一直盯着那碗安胎藥且面有急色,她才有所懷疑。
而剛剛那句問話隻不過是在炸春花而已,但看着面前渾身發抖的春花,江骊已經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小蘭,去宮中将張太醫召過來。”
說着江骊便将腰間的腰牌取了下來遞給了小蘭,她清楚像春花這種人定是收了别人好處才會做這種事情。
知道自己問也問不出什麽,所以她并不想和春花多費口舌。
看着面前臉色蒼白的春花,孟夫人知道這安胎藥絕對有問題。
春花是府裏的老人了,孟夫人沒想到連她都會背叛孟府,她攥緊了雙手,心裏滿是怒火。
看着臉上滿是冷色的江骊,孟夫人心中不禁有幾分慶幸,好在還有江骊在,否則林盼兒肚中的孩子指不定會出什麽問題。
有了江骊的腰牌,很快小蘭便帶着張太醫到了孟府,對江骊行過一禮後,張太醫便,開始驗起藥來。
等張太醫驗完藥後,江骊連忙問道。
“張太醫,這藥可有問題?”
“這藥裏确實多加了一味藥材,隻不過這味藥材是用來助興的,倒是對胎兒沒有影響。”
聞言,江骊愣了一下,她的眼裏滿是疑惑,一旁站着的春花卻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