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之間徐蓉蓉便走到了廚房,她看着廚房内正用手抹汗的燒水丫鬟,又想到孟輕舟若要從後院去林盼兒房間,定要經過此處,她的心中頓生一計。
“你過來。”
聞言燒水丫鬟将頭轉了過來,她雖然是今日新來的丫鬟,但看到徐蓉蓉的裝扮,便知道她定是這孟府的主子。
“小姐喚我何事。”
殷勤的跑到徐蓉蓉身邊,丫鬟畢恭畢敬的問道。
看到她的态度,徐蓉蓉心裏越發得意,她相信她遲早會替代林盼兒的存在。
“這個手镯給你,你替我辦件事。”
将手腕上戴着的手镯給了那燒水丫鬟,徐蓉蓉在她的耳邊低聲囑咐道。
看着手裏玉質水潤的手镯,燒水丫鬟心想若是将這帶去當鋪當了定能換不少銀錢。
可聽完徐蓉蓉的吩咐,她的臉上有了一抹難色,不敢隐瞞徐蓉蓉,燒水丫鬟老老實實的說道。
“小姐,我剛來,還不知道少爺長什麽模樣。”
聞言徐蓉蓉臉上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神色,不過想着一個燒水丫鬟自然見不到孟輕舟,她又囑咐道。
“到時候從宴席裏出來衣着華麗的年輕公子就是了,你且把他引到這個廂房來就行。”
雖說心中還是沒有印象,但看着手裏的玉镯,燒水丫鬟鄭重的點了點頭。
同各位同僚道完别之後,孟輕舟便徑直從前門繞去了林盼兒的廂房,因此并未經過下人院。
照例宴席上的食物都是要分給親近的随從的,他們挑完不要的才會撤到後廚。
因此随從們已經開始挑揀了起來,其中與孟輕舟一同長大的随從早就眼紅桌子上那絲毫未動的酒了。
要知道那可是徐蓉蓉特意送給孟輕舟的,想必滋味肯定很好。
衆人知道他與孟輕舟親近,因此自然沒有人與他搶,侍從拿起那瓶酒仰頭喝了兩口。
這酒的味道十分甘甜,就如那果酒一般,侍從忍不住又喝了幾口。
他一邊走一邊飲酒很快便到了廚房,不知爲何,他總覺得身子有些燥熱,喉嚨越發的渴了。
身爲孟輕舟親近的侍從,他的衣着雖說不是很華麗,但對燒水丫鬟這樣的人來說已經算得上精緻了。
想着徐蓉蓉的吩咐,燒水丫鬟咬了咬牙一把沖上前抱着那侍從就将他往廂房裏拖。
若是平常,侍從定然能從燒水丫鬟的手中掙脫開來,可現在他的身子卻十分疲軟,根本使不上力來。
燒水丫鬟沒用多大力氣便将侍從拖進了廂房裏,而後她看了看周圍,确定四周無人後,這才拴上了廂房的門。
此時天色已晚,再加上廂房裏并未點燃蠟燭,因此屋内漆黑一片。
侍從試着推開廂房的門卻始終無疾而終,想着明日就會有人前來,他索性不再想着出去。
微微解開衣服的盤扣,侍從摸索着走向廂房裏的軟榻,因着口渴的緣故,他又喝起酒來。
很快,酒壺裏的酒便被他喝完了,随手将酒壺扔在一邊,侍從便坐上了軟榻。
在塌内一側的徐蓉蓉雖然看不清坐在塌上的人的面容,但侍從身姿與孟輕舟極爲相似,再加上那扔在地上的酒壺,徐蓉蓉便認定眼前的人就是孟輕舟。
侍從剛躺在塌上,便聞到了一股幽香,他想要起身,但身子卻越發的綿軟,絲毫力氣都沒有。
而且因爲這幽香,侍從的身子越發感到熱,就在這時,一雙柔嫩的小手覆蓋在了他的身上。
随後一具冰冷的身子貼在了他的一旁,侍從身子本就燥熱,又哪裏忍受的了徐蓉蓉刻意的勾引。
他将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扔到了一邊,而後徑直抱住了徐蓉蓉。
“表哥,蓉蓉好想你。”
這本來就是徐蓉蓉特地設下的圈套,如今她已經察覺到了面前人的饑渴,她又哪裏會矜持。
侍從聽見她話裏的話便察覺到了不對,他想要逃離雙手卻被徐蓉蓉緊緊的拉住了。
察覺到侍從抗拒的動作,徐蓉蓉越發認定身下的人就是孟輕舟,想着很快她就是孟輕舟的人了,徐蓉蓉的眼裏就滿是得意。
侍從見掙脫不來徐蓉蓉,張口便想要解釋,可徐蓉蓉卻趁着這個機會徑直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吻讓侍從的理智瞬間消失,他反客爲主将徐蓉蓉壓在了身下,而後毫不憐惜的發洩着自己内心的欲望。
徐蓉蓉輕輕淺淺的喊叫聲傳到了廂房的外面,而守在外面的燒水丫鬟知道這事是成了。
她攥緊懷中的手镯而後盡職盡責的看着周圍,以防有其它人過來壞了徐蓉蓉的計劃。
好在現在天色已晚,這裏除了燒水丫鬟便沒有其它人了,而燒水丫鬟也卷了一層被子睡在了廂房的外面。
聽到徐蓉蓉啞了的聲音,燒水丫鬟不由得感慨少爺的精力是真好。
很快便到了第二天,聽着屋内沒有了動靜,燒水丫鬟心想徐蓉蓉他們應該是累到睡着了。
收拾好廂房外面的痕迹,燒水丫鬟特地按照徐蓉蓉的吩咐攔住了去給孟夫人請安的林盼兒。
“什麽,廂房裏有人偷情?”
聽到燒水丫鬟的話,林盼兒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要知道下人偷情的事若是傳了出去,孟府的名聲定要沒了。
見燒水丫鬟點了點頭,她急忙差人去請孟夫人,自己則跟着燒水丫鬟到了廂房那邊。
此時孟夫人也已經到了廂房,她的臉上也滿是怒氣,至于廂房上拴着的門栓,燒水丫鬟起來時早就取了下來。
林盼兒上前扶着孟夫人,而後便讓人将廂房的門打了開來,當看到床上側對着他們的兩具赤裸的身子,孟夫人的臉上滿是怒氣。
自她掌管後宅這麽多年,府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麽不要臉的事情,她定要将這兩個偷情的人打死。
刺目的光亮透過大門照了進來,而徐蓉蓉這時也已經醒了,她微微轉過頭看向林盼兒,臉上帶着幾分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