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聲是給孟夫人行完禮後,孟琳便迅速跑去了孟輕舟的書房,看着她的背影,孟夫人希望自己做的決定是對的。
聽完孟琳的話後,孟輕舟的臉上滿是喜色,他一再确認道。
“你說的是真的嗎?”
“千真萬确,母親親口對我說的。”
這已經是孟琳第三次回答孟輕舟這個問題了,但看孟輕舟這麽高興的樣子,她還是忍住了翻白眼的舉動。
因爲這個緣故,孟輕舟決定閉關發奮讀書,但他在這之前想見林盼兒一面,也好緩解自己心中的思念之情。
見他如此哀求,孟琳隻能答應替他去牽線搭橋,有下人将二人屋裏的對話告訴給了孟夫人,孟夫人聽了之後隻是讓下人不得告訴其它人,便讓其退了下去。
既然她如今也算是同意了這門親事,她便不會再去插手那些事情,更何況見一面就能激勵孟輕舟,她又何必要去壞事呢。
在林府等了幾天都未見孟輕舟前來提親,林盼兒的心也漸漸冷了下來。
她看着自己手裏攥着的玉佩,臉上帶着些許苦澀,想必孟輕舟到底還是在意她的身世的吧。
果然男人口上說的好聽,可轉眼便将那些話都給忘了,想着她作勢便想将這玉佩砸了,卻有舍不得。
幾滴淚從她的眼眶裏流了出來,用手帕微微擦去,林盼兒的心中越發難受了。
一想到今日還要去孟府讀書,她的心便越發的傷心,索性她回了直接自己的屋子,讓小紅去孟府帶信說她病了上不了課了。
本來還想着在先生上課的時候同林盼兒商量與孟輕舟相見的事情,卻沒想得到了這個消息。
同爲女兒家,她自然知道林盼兒肯定是多想了,顧不得聽先生講課,她讓身邊的丫鬟知會了先生一聲便去了林府。
“孟小姐來這做甚?”
看着走過來的孟琳,再想想此時還在房間裏哭的林盼兒,小紅心中平白多了幾分怒氣,她攔着孟琳譏諷道。
知道小紅這是護主心切,因此孟琳并不怪罪她,但見小紅這副模樣,她便知道林盼兒此時的想法了。
這也怪她和孟輕舟,光顧着和孟夫人周旋去了,卻沒派人知會林盼兒一聲,如今才鬧了這個誤會。
“你家小姐不是病了嗎?我帶了些藥材過來看她。”
還好林盼兒借口裝病,她才能有這個借口過來看她,若林盼兒用的是其它借口,她反倒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我家小姐才不用你假惺惺的來瞧病。”
看着孟琳手裏的藥材,小紅不屑的說道,在她看來,這孟家就是一群僞君子,白白消耗她家小姐的感情。
“小紅,讓琳兒進來吧。”
房間裏的林盼兒自然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别人上門看病将其攔在門口到底與禮不合。
更何況她也想聽聽孟琳的解釋,雖說孟輕舟遲遲沒來提親,但她心裏到底不願相信孟輕舟會是那種冠冕堂皇的人。
進了卧室,孟琳便看到了扔在床上的玉佩,她将手中的藥材放在桌上,而後拿着玉佩遞給了林盼兒。
“這麽好的玉佩,扔那不是可惜了?應當貼身佩戴才是,這樣主人的心意才不會被埋沒啊。”
聞言,林盼兒便懂了孟琳話裏的含義,莫非孟輕舟沒來提親另有苦衷?
她轉過身來剛想問孟琳,孟琳卻被她眼底的紅腫吓到了,她連忙問道。
“盼兒,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哭成這個模樣?”
孟琳來的匆忙,林盼兒這才想起來她還未來得及遮蓋眼底的紅腫,她連忙轉過身去。
見她這樣,孟琳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她長歎了口氣,語氣裏滿是感慨。
“沒想到我哥哥跪祠堂受苦的時候,盼兒你在陪着他哭呢,果然是郎情妾意。”
顧不得孟琳話語裏的打趣,林盼兒連忙問她爲何孟輕舟會跪祠堂。
孟琳這才将孟輕舟跪祠堂的原因和他們後來做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知道自己之前遇到的婦人就是孟夫人,林盼兒的心中不禁有幾分唏噓,當然她并未将這件事情往深處想。
想着孟輕舟爲她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林盼兒心裏既是感動又是心疼,她連忙問道。
“輕舟他沒事吧?”
“虧你惦念着他,他倒是沒事,就是想你的緊。”
“琳兒,你又說胡話。”
将身子轉向一邊,林盼兒佯裝惱怒,但她的臉上卻滿是羞紅。
見四下無人,孟琳便想到了他哥哥拜托的事情,她微微彎腰,俯身在林盼兒的耳邊說道。
“過幾日有燈會,我哥哥想約你一見。”
林盼兒一聽與禮不合,連忙拒絕,孟琳這時才可憐巴巴的說道。
“盼兒,你好狠的心,居然舍得讓我哥哥受苦。”
聽聞此言,林盼兒雖然心中不忍但還是拒絕了,知道林盼兒心中的原則,孟琳直截了當的說道。
“想見你自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我哥哥有很重要的話要和你說。”
知道唯有讓林盼兒覺得她必去不可,她才會做出讓步,聽到孟琳這句話,林盼兒心中已經有了猶豫。
孟琳再添油加醋了幾句,林盼兒到底還是答應了,二人又聊了會閨中密話,孟琳這才告辭。
很快便到了燈會的時間,林盼兒猶豫了會還是向江骊說明她想去參加燈會。
看着林盼兒支支吾吾的模樣,江骊心中已經猜到了她怕是有約,想着燈會向來都是男子和女子傳遞感情的時候,她自然不會拒絕林盼兒。
等江骊同意之後,林盼兒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平日裏雖然不愛打扮,但想着一會要和孟輕舟見面,她便下意識的挑起了衣裙來。
足足換了好幾套裙子,林盼兒這才選中了一套青色的衣裙,再經過一番梳妝打扮之後便已經到了晚上。
看到林盼兒出門,江骊到底還是擔心,所以派一個暗衛跟在她身後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