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故事,其實林盼兒講述的卻是她的身世,她将樂瑤郡主做過的事情和林禅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那些貴女們說的沒錯,其實我大概便是她們口中的野種吧,但是我并不怨恨我娘,她對我很好。”
說着林盼兒臉上露出幾分懷念,她不禁想起了此時還在寺廟裏替她祈福的林禅。
縱使她有多不好,她到底是給了她生命,而且還将她從那戶農家手中搶了過來交給了林國公。
林禅對她的好她都記得,所以她對林禅隻有感恩,因此别人的看法根本阻攔不了她。
想着她的眼裏越發的堅定,她定定的看向孟輕舟,而後一字一句的說道。
“有着這樣身世的我定然會被許多世家大族恥笑,若你真想娶我爲妻,必然也會影響你的仕途,你真的願意嗎?”
見林盼兒的顧慮是這個,孟輕舟這才放下心來,他對視着林盼兒的目光,眼裏滿是真誠。
“盼兒,我喜歡你隻是因爲你是你,你的身世與你無關,至于其它人怎麽看,那是他們的事情,我隻愛你。”
看出孟輕舟說的是心裏話,林盼兒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抹笑,她微微說道。
“那你來林府向我提親吧。”
聽到林盼兒這麽直接的話,孟輕舟的眼裏滿是呆愣,他下意識的詢問道。
“什麽?”
“怎麽,你不願意娶我嗎?”
看到他這副模樣,林盼兒眼中的笑意越發深了,但她故意反問道。
“願意,自然願意。”
孟輕舟的臉上出現一抹狂喜,他說着解下了自己腰間的玉佩遞給了林盼兒。
看出來林盼兒心底的疑惑,孟輕舟拉着她的手将玉佩塞到她的手裏而後說道。
“這是我贈予你的定情信物,你已經答應我了,萬萬不能反悔。”
聞言,林盼兒輕輕的笑了出聲,沒曾想平時穩重的孟輕舟,此時卻像個孩子一般。
但也正因爲如此,她的心裏感到了一絲幸福,她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緊緊的将玉佩攥在了手裏。
琢磨着時間差不多了,孟琳這才走了回來,問了下人之後,她便走到了這處池子。
可沒想到她剛過來便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滿臉微紅。
林盼兒這才意識到不妥,她迅速抽出手退到了孟琳的身邊,她的臉上滿是尴尬的神色。
“琳兒,你回不來了。”
“幸好我回來了,否則你們還不定發生什麽呢。”
戲谑的看着林盼兒,孟琳如是說道,林盼兒聽了心裏隻覺羞死了,剛剛隻有孟輕舟,她還未覺得有什麽,如今想來,真是失禮。
“琳兒,休得胡說。”
看出了林盼兒此時的尴尬,孟輕舟連忙瞪了孟琳一眼,孟琳自然不會認輸,她挽着盼兒的手撒嬌道。
“嫂子,你看你還沒進門我哥他都敢兇我了,往日你若是進門了我豈不是要被欺負死了,到時候你可一定要救我。”
聽着孟琳的這聲嫂子,林盼兒的臉越發的紅了,她輕輕的剮了一眼孟琳。
倒是孟輕舟聽到這句話,隻覺得心情舒暢,他走上前來對林盼兒說道。
“你若是護她,我便也護她。”
聞言,孟琳啧了幾聲,這句話光她聽到就感覺到肉麻死了,三人打趣了一會便一齊出了花園。
宴會結束後,聽到周圍紛紛議論着面有哭容的陸霏怡,林盼兒心裏不禁覺得有些心虛,她下意識的看向孟輕舟。
注意到她的目光,孟輕舟對他露出了一個微笑,林盼兒的臉又瞬間紅了起來,她連忙低下了頭。
看到她二人的互動,孟琳總覺得心裏有些吃味,就在這時,她注意到了林盼兒手裏攥着的玉佩。
她的眼裏滿是驚訝,林盼兒循着她的目光便看向了自己手裏攥着的玉佩,她的語氣裏滿是疑惑。
“怎麽,這玉佩有什麽問題嗎?”
正準備回答的孟琳卻接受到了孟輕舟警告的目光,她猶豫了會臉上擠出一抹笑。
“沒事,隻不過這玉佩從未離開過我哥,如今見它在你的手裏,有些驚訝罷了。”
聞言林盼兒又想到了孟輕舟那句定情信物,她的臉上滿是害羞,因此也沒注意到孟琳的異常。
将林盼兒送回林府之後,孟琳這才對孟輕舟問道。
“那枚玉佩可是我們家裏祖傳的玉佩,不單如此,它可還是先皇欽賜的,你就這麽給了盼兒?”
聞言,孟輕舟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他揚了一下馬鞭而後回答道。
“隻有這枚玉佩才适合做定情信物。”
聽到他這句話,孟琳在心裏暗暗說了聲佩服,随後她想了想繼續問道。
“若母親問起怎麽辦?”
“自然是實話實說。”
孟輕舟還等着孟夫人去林府提親娶林盼兒,又怎麽會将這件事情瞞下來。
看着孟輕舟意氣風華的模樣,孟琳搖了搖頭還是決定不打擊孟輕舟的自信了。
因爲之前勸解過孟夫人,所以孟琳清楚她對林盼兒的芥蒂十分的深刻,但孟輕舟既然做了決定,想必孟夫人也沒有辦法。
這樣想着,孟琳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而另一邊,林盼兒回了林府後便徑直到了江骊的卧室。
“給舅母請安。”
行了一禮後林盼兒便被江骊拉到了身邊詢問着宴會的情況。
林盼兒自然如實禀報,但關于孟輕舟和她的事情她到底沒好意思說,她隻稍微提了下孟輕舟寫的那首詩。
聽完那首詩的内容,江骊也微微的贊歎道,但看着林盼兒雙頰微紅的模樣,直覺告訴她林盼兒絕對有所隐瞞。
就在此時,江骊眼尖的看到了林盼兒腰間别着的玉佩,她将那玉佩拿了過來仔細端詳着。
看着她的這個動作,林盼兒心中越發的羞澀了,她微微低下頭去不敢對視江骊的目光。
見她如此,江骊心中自然明白了這玉佩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