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那些小姐身上挂的香囊的味道,但反倒是一種淡淡的墨香,有着說不出的清雅。
難不成所有男子身上都是這種香味嗎?林盼兒不由得輕輕想到,她之前從未與男子靠的這麽近,因此這也是她第一次嗅到男子身上的味道。
“怎麽了?”
見林盼兒望着自己發呆,孟輕舟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着裝,确定并沒有什麽不妥之處,這才出聲問道。
聽到孟輕舟這句話,林盼兒的臉上滿是羞惱,她剛剛竟然又看着孟輕舟發起了呆來,真是丢臉死了。
想着林盼兒連忙後退了幾步,她轉過身去掩飾的說道。
“沒什麽,我先走了。”
說着林盼兒便大步準備離開,她的臉上滿是羞澀,孟輕舟見狀連忙拉住了她。
“還有事嗎?”
聽到林盼兒噩聲音,孟輕舟連忙放了手,他想了半天最後隻結結巴巴的丢出了一句。
“你怎麽會到這裏來?”
以爲孟輕舟是在懷疑自己故意跑到男客這邊,林盼兒連忙将那個丫鬟以孟琳的名義騙她過來的事情說了出來。
末了她還擡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孟輕舟,像是怕她不相信一般。
這時,林輕舟突然想到好像每次她被人陷害的時候孟輕舟都在,想到這,她的臉越發的紅了。
她不禁有些懊悔她自己狼狽的時候全部都被孟輕舟看到了。
此時的孟輕舟聽完林盼兒的叙述後,心裏滿是氣憤,要知道那丫鬟的舉動無非是想壞林盼兒的名聲。
因着林盼兒母親和外婆的緣故,京城裏的大家本就對她有些意見,若是這檔子事再傳出去,那豈不是要林盼兒的命嗎?
“你可知道那丫鬟是誰?”
孟輕舟決心要爲林盼兒找出幕後主使,他絕不相信一個丫鬟會有這麽大的膽子。
但林盼兒仔細回憶了下而後要來搖頭,她從未見過那丫鬟,否則的話也不會聽信她的話到這邊來。
既然如此,孟輕舟也不好多問,他隻是在心中暗暗下定了主意定要将幕後之人找出來,随後擠出一抹笑對林盼兒說道。
“這裏到底是男客待的地方,你不便在此,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吧。”
聞言林盼兒連忙點頭,剛剛那次打岔她差點忘了她現在還在男客這邊,就在此時,孟輕舟将自己的披風解到了她的身上。
“這裏雖說清淨,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遇上别人,因此你披着我的披風,千萬莫讓别人看見你。”
看林盼兒疑惑的模樣,孟輕舟這才解釋道,但其中有多少的私心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聞言林盼兒點了點頭,她在感念孟輕舟處事周到的同時也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周圍,她用破風遮住了頭,隻露出了一雙眼睛。
見她這樣孟輕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林盼兒這樣雖說有點傻,但實在是可愛極了。
到了女眷待的地方,林盼兒連忙将披風還給了孟輕舟,她道了聲謝便小跑着離開了。
看着林盼兒跑遠的身影,孟輕舟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了,他将披風披在身上,隐隐約約能聞到上面殘留着的香味。
或許是因爲心虛的緣故,林盼兒徑直跑到了自己的住處,她本就體虛,到了住處時早已經氣喘籲籲了。
“盼兒,你到哪去了,我都在這等你好久了。”
看到了林盼兒的身影,孟琳連忙迎了上去,看到林盼兒氣喘籲籲的模樣,她忍不住調笑道。
“喘的這麽厲害,莫不是從男客那邊跑過來的?”
“對。”
聽到林盼兒的回答,孟琳愣了一下,但想到林盼兒向來是一個守規矩的人,因此她連忙追問林盼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盼兒進了房間坐下之後,便把和孟輕舟說的話又和孟琳說了一遍,随後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
“還好有你哥哥幫我,否則我就算是有兩張嘴也說不清了。”
“你也知道。”
說着孟琳爲林盼兒倒了杯茶,林盼兒接過之後喝了兩口,這才不再繼續喘氣。
“那丫鬟是誰你可認得?竟敢假冒我的名義。”
看着孟琳氣鼓鼓的模樣,林盼兒搖了搖頭。
“那你可記得她長什麽樣?”
聞言林盼兒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因爲隻看了那丫鬟一兩面,所以她描述不出來那丫鬟的樣貌,但是那丫鬟若站在她面前,她定然是能認出來的。
“你這是記得還是不記得?”
聽到孟琳的話,林盼兒便将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孟琳聞言臉上滿是無奈。
她總不能把山上所有女眷的丫鬟都叫起來排成排讓林盼兒一個一個辨認吧。
“别再想這件事了,我現在不是什麽事都沒有嗎?”
看到孟琳臉上糾結的模樣,林盼兒連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孟琳聽了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林盼兒,随後她憤憤的說道。
“這樣的壞主意肯定是吳玉梅她們想出來的。”
林盼兒與孟琳想的一樣,她在這寺廟隻見過吳玉梅等人,其它人她根本都沒有接觸過,所以隻有吳玉梅她們會陷害她。
更何況依吳玉梅那個性子,能陷害她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即使林盼兒也懷疑是吳玉梅做的,但她并沒有附和孟琳的話,沒憑沒據的事情她又怎麽能随意置意她人呢?
想着她對孟琳擠出一抹笑,繼續安慰道。
“反正我現在沒事,該生氣的也是陷害我的人,你就不要生氣了,免得白白的氣壞了身子。”
“你倒是想的通透,你要知道當時如果你遇見的不是我哥哥,你現在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看着林盼兒這副模樣,孟琳咬了咬牙憤憤的說道,她還從沒見過有人被陷害了還這麽淡然的。
“但我遇見的确實是你的哥哥啊。”
見林盼兒笑意嫣然的模樣,孟琳再大的氣也消了,她長長的歎了口氣,心想這世上怎麽會有林盼兒這樣随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