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冤枉,是那女子自己撕破衣服栽贓微臣。”
林子墨雖然被綁住了卻沒有被堵住嘴,因此他在聽到允王的話後連忙喊冤。
但允王見了面上表情越發輕蔑,他讓人将那賣唱女和夥計帶了上來。
“皇兄,臣弟有人證。”
那夥計和賣唱女聽了連忙跪地招供說林子墨強搶民女,而那賣唱女甚至要以死以證清白。
“來人将林子墨發配塞外充軍。”
事已至此,皇上又哪有機會偏袒林子墨,按照允王的要求處置了林子墨後,他微微低下頭,臉上滿是疲憊。
允王見了心中越發得意,皇帝已經年邁,朝中忠正的大臣皆被他設計陷害,皇上還拿什麽和他鬥?
就在林子墨被發配充軍的幾天後,有大臣來報說北疆發生戰亂,請皇上派兵增援。
皇上無奈隻能将駐紮在京城的軍隊都派了出去,整個宮中僅僅留下了兩隊禦林軍。
允王見時機到了,假意将兵符交了出去,随後像皇上請辭離開京城回去駐守邊疆。
皇上又哪裏有不應的理,因此允王便出發離開了京城,而皇上還以愧疚爲由将江骊接到了宮中照看。
“皇上,皇上不好了,允王帶人圍住了皇宮。”
正當皇帝和江骊寒暄之際,外面的太監急急匆匆的進來禀告道,皇帝一聽臉上滿是愠怒。
“你說什麽?”
“皇上,允王已經帶兵圍住了皇宮,馬上就要闖進來了。”
性命攸關,那太監又連忙重複了一遍,他的雙腿都在顫抖,想必是吓得不輕。
“這個混賬。”
再次确認之後,皇上重重的錘在了桌子上,但随之他的眼裏還是有了一抹恐慌。
江骊聞言眼中燃起了幾分好鬥之心,她幼時最喜歡研習兵書,之前聽說她的母親張娴妃親自帶兵打仗時,她的心就在蠢蠢欲動,現在看來,她的機會來了。
“父皇,女兒願領兵作戰。”
說完江骊不等皇帝同意便徑直走了出去,如今朝中武官皆被掉走,宮内就她和皇帝二人,爲了皇帝,也爲了她自己,她必須放手一搏。
好在禦林軍都知道江骊的身份,對于她的命令也是言聽計從,再加上皇宮易守難攻,在她的指揮下堪堪擋住了允王的大軍。
“皇上,公主已經穩住局面了,允王此時已經被攔在了宮外。”
蘇成面帶喜色的和皇帝彙報道,但皇帝清楚這隻是暫時而已,等夜色降臨,允王勢必會派人強攻。
而宮中的禦林軍雖說武功高強但都沒有實戰經驗,隻要時機一到,必然潰不成軍。
想着,皇帝便想起了此時正在身懷六甲正在指揮作戰的江骊,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江骊和她肚中的孩子有事。
“蘇成,去将公主叫來。”
“嗻。”
正在指揮作戰的江骊聽了蘇成的話後心中滿是詫異,如今戰況緊急,皇帝喚她所爲何事?
她問蘇成,蘇成卻一問三不知,好在此時允王已經紮營休息,她便徑直去見了皇上。
“父皇,你找兒臣何事?”
“跟朕來,朕要給你看樣東西。”
聞言,江骊連忙跟上了皇帝的腳步,二人走到了養心殿,皇帝按了幾下機關,竟然有了一個密室。
江骊心中詫異連忙走進去想看看這裏面是什麽東西,就在此時皇帝突然将密室關緊。
“父皇。”
江骊連忙錘打着牆大聲喊到,就在這時,皇上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密室是朕爲自己準備的,但如今你便在這密室中好好待着,朕絕不允許你有事。”
雖然看不到皇帝,但江骊能想象出皇帝此時臉上的神情,她的心裏除了感動更多的卻是擔憂。
“父皇,禦林軍若沒有我指揮怕是撐不了多久,兒臣不怕死,你放兒臣出來吧。”
江骊喊了很久都沒有人回應,她這才發現這個密室乃是采用藩國進貢的材料制成。
不僅牆身堅固無比,許進不許出之外,裏面的聲音也傳不出去,但卻能輕易的聽到外面的聲音。
既是這樣,江骊也不再消耗自己的體力,她蹲坐在牆角邊,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
沒過多久,外面便傳來了喊殺聲,江骊知道這代表宮中防衛已經破了,恐怕下一秒允王便會闖進養心殿。
果不其然養心殿的門被推了開來,允王看到仍舊在上面批改奏折的皇帝,沒好氣的說道。
“皇兄,臨死之際你居然還在擔憂國事,可真是明君啊。”
說着允王便直接上前将榻上的奏折全都掃在了地上,他又拿出一張空白聖旨扔在了皇帝的面前。
“隻要你寫一紙退位诏書,将皇位傳給臣弟,臣弟保你安享晚年,皇兄以爲如何?”
聽了允王的話,皇帝冷笑了兩聲,他将手中的朱筆扔在一旁,臉上滿是倨傲。
“朕的江山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你當真不寫?”
說着允王的刀便放在了皇帝的脖子上,他的眼裏滿是威脅,皇帝見狀絲毫不将其放在心上。
“亂臣賊子而已,還想堂堂正正坐上這皇位,簡直癡心妄想。”
允王聞言心裏滿是惱怒,他的刀又深了幾分,眼看就要殺了皇上,這時一根羽箭直接穿過窗戶射到了允王的心口上。
看着走進來的林子墨,允王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道理,他挪到牆角拔出指着林子墨顫顫巍巍道。
“你……你們設計害我,我……”
允王還未說完便咽了氣,這時林子墨跪在皇帝面前大聲說道。
“臣救駕來遲,還請皇上贖罪。”
密室裏聽到林子墨聲音的江骊連忙擦幹眼淚站了起來,她拍打着牆壁,這時皇上将密室打了開來。
擡眼便看見了皇帝脖子上的血線,江骊便知道剛剛的情況到底有多危急,她一把拉住皇上說道。
“父皇,你吓死我了。”
說着江骊也哭了起來,經過剛剛那一場她終于知道爲什麽張娴妃會愛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