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後,允王心中便一直盤旋着皇帝要取他兵符的這件事情,越想他越覺得皇上确實是要将他除之而後快。
再想着已經嫁給江澤天的鄭氏,允王心中終究還是意難平,他握緊拳頭,決心要賭一把。
他剛回京時其實是有朝臣拉攏過他的,隻是他自命不凡不屑與那些人爲伍,更何況他從未有過謀反之心。
隻不過如今不同反日,這些人他是該接觸接觸了。
回到王府之後,允王便私自召見了之前向他投誠的大臣,因着皇後倒台丞相斃命的緣故,因此來這裏的大多都是皇後一族的黨羽。
密謀了一陣之後,衆人決定先搬倒江澤天,這既是爲了制衡皇上,畢竟朝堂上現在唯一手裏有兵權的便是江澤天,另一方面他們則是爲了讨好允王。
次日早朝。
“皇上,臣弟有要事禀告。”
因着允王同意交兵符的緣故,皇上的心情自然好了幾分,連帶着看允王也有幾分順眼。
“什麽事,說吧。”
得到皇上的首肯,允王便讓太監将自己拿着的東西遞給了皇上,同時他一五一十的念出了上面的内容,那些自然都是江澤天的罪狀。
内容是真是假不重要,隻要有人信就行,随後他身邊的幾個大臣一起谏言,禦史甚至以死相谏。
“好,真是好。”
看到下面那些朝臣皇上哪裏會不知道這些都是允王的計謀,但禦史死谏在前,他不能給天下人留有口舌。
雖說他知道江澤天必然是被誣陷的,但是現在的他别無選擇。
“江澤天犯罪證據确鑿,将其押入大牢。”
聞言幾個太監将江澤天押了下去,允王見狀絲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得意。
“皇上英明。”
“哼。”
甩下這句話皇上便離開了,允王也不以爲意,既然已經有了謀反之心,他又何必去管皇上此時的心情。
下朝之後,林子墨便直接和江骊說了這件事情,江骊聽了眼裏滿是着急。
“這很明顯就是陷害,不行我要去向父皇求情。”
見江骊這麽着急的模樣,林子墨猶豫了會還是決定不攔着江骊。
他知道就算江骊去求皇上也隻是徒勞無功,但江骊那個脾氣,如果他攔着江骊不讓她去的話,江骊肯定在心中會自責,那樣對江骊的身子不好。
到了宮中之後,她便直接去了養心殿,這次她用上了自己手裏的那塊玉牌。
“什麽事,你這麽急着來找朕?”
看到下方站着的江骊,皇帝早已經猜到了她是來幹什麽的,果不其然,江骊開口便是給江澤天求情。
“父皇,您清楚我養父絕對不會幹那些事情的,求父皇您還他一個公道啊。”
江骊知道直接求皇上放了江澤天那是越矩的事,因此她隻能這麽替江澤天求情。
“你放心,父皇會還你養父一個清白的。”
“父皇,在此之前,能不能先将我養父押在國公府?”
聽了江骊這句話,皇上長歎了口氣,他輕輕的拍了拍江骊的手這才繼續說道。
“骊兒,不是父皇不願,隻是這朝中大臣都看着父皇,父皇不能啊。”
眼看着江骊眼裏的淚水流了出來,皇帝心裏有了一絲心疼,他想了想拍着江骊的手安慰道。
“不過父皇保證,在大理寺審出結果之前,其它人絕對不敢動你養父一根汗毛。”
有了皇帝這話,江骊的心放了一半,她點點頭擠出一抹笑來,皇帝這話無非是在向她保證刑部的人不會對江澤天用刑。
這樣隻要她再去刑部打點點銀兩,江澤天便不會受什麽罪,想着江骊連忙謝恩。
“謝謝父皇。”
從宮裏回到了林府之後,江骊便将皇上給的承諾告訴給了林子墨,林子墨聞言眼中也帶了一抹喜色。
爲了救江澤天,林子墨同朝中交好的幾位大臣約了在天香閣裏商議計策。
就在衆人談論到關鍵時刻,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随後他們房間的門便被打開了來。
“不是說了這裏不要賣唱的來嗎?”
一位脾氣暴躁的大臣對着開門的夥計說道,林子墨知道那夥計想必也是無奈之舉,他将站起來的大臣按了下去,饒有興趣的看着那賣唱女。
“你先下去吧。”
夥計聽了他的話連忙關上門離開了,而那賣唱女自顧自的拿了一個闆凳,而後開始彈唱了起來。
在唱曲的過程中,她掃視了一圈林子墨等人似乎是在确認什麽,這時外面的吵鬧聲更大了。
就在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那個賣唱女突然将手中抱着的琵琶猛的丢在了地上,而後她一下撲到了林子墨的跟前。
“救命啊,救我,強搶民女啊。”
說着那賣唱女便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當林子墨意識到不對想要離開時,已經晚了,他被那賣唱女緊緊的抓着。
這時,門外的人也闖了進來,在後面帶頭的人赫然便是允王。
“強搶民女啊,林大人。”
戲谑的看了林子墨一眼,随後允王身邊的侍衛便上去将林子墨押了起來。
“允王,你想幹什麽?那賣唱女是自己撕碎衣服的,我們都可以作證。”
随着一位大臣的話,其它的大臣紛紛站起來附和道,允王見了嗤笑了一聲,随後他大聲說道。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來人将他押到皇上那去。”
“允王你……”
“閉嘴。”
那位大臣正要說話卻被林子墨制止了,看到他疑惑的目光,林子墨慢慢的搖了搖頭。
允王能在早朝上當着皇上的面污蔑江澤天,他相信隻要那些大臣幫他說話,允王便會有理由将他們也抓走。
看到那些大臣不再說話,允王心裏隻覺得沒趣,他便跟着那些侍衛離開了。
到了皇宮,允王直接将林子墨押到了皇上的面前。
看着被捆着嚴嚴實實的林子墨,皇帝瞟了一眼允王,他的眼裏帶着幾分試探。
“允王這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