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林禅這才起身,她剛想讓人服侍穿衣,這才想起她早已不是國公府的大小姐了。
自己将就着穿了衣服,林禅拿出懷中的碎銀,這才細細的數了起來,要找盼兒打點銀子肯定是少不了的。
但一連過了幾日,林禅都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而林喧也走镖回來了。
“禅兒,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麽。”
像獻寶似得,林喧從懷中拿出了一根簪子,但林禅隻是瞧了一眼便将其放在了一旁。
這簪子上還帶有雜色,比起她之前用的簪子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她又哪裏放在眼底。
“林禅,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看出林禅眼底的嫌棄,林喧心中又起了怒火,他好不容易帶回來的禮物就這麽不得林禅喜歡麽?
“還是請你幫我找找盼兒吧。”
看的出來林喧是生氣了,但林禅又哪裏會将其放在心裏,她現在還是在爲林盼兒擔憂。
“盼兒,盼兒,你心裏想的都是那個死人,我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麽?”
搖着林禅的肩膀,林喧質問道,看着他的眼睛,林禅心中又出現了樂瑤郡主的影子,她退後了幾步,眼裏帶了幾分恐怖。
見她這幅模樣,林喧想要打她的心思還是歇了下去,他将簪子放在懷中轉身便準備離開。
這時,林禅戰戰兢兢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中。
“我要出去找盼兒。”
剛剛林喧揚起的巴掌還留在林禅的腦海中,林禅覺得林喧并不是她的良人。
“滾出去吧,以後你也不用回來了。”
聽着林喧罵罵咧咧的聲音,林禅越發覺得自己做的決定是正确的,她絕對不能将餘生押在林喧身上。
收拾完東西之後林禅便出了镖局,她看着街上熱鬧的人群,一時之間竟不知去哪才好。
她下意識的便走到了國公府,當看見了國公府關緊的大門時,她這才想起國公府已經不是她的家了。
這偌大的京城,卻沒有她的一席之地,細細想來,林禅心裏滿是心酸。
就在這時,她突然想到了安平公主,如今她無處可去,安平公主應該會幫她吧。
這樣想着,林禅又急急忙忙的去了宮門,塞了些銀子給守門的太監,那太監便連忙給她遞了消息。
跟着太監到了安平公主府,一看見安平公主,林禅便直接哭了起來,她跪在地上哽咽的說道。
“請公主幫幫我,我真的沒有其它的法子了。”
“起來吧,上回是爲了你父親的病前來求本宮,這回你又是爲了什麽?”
命宮女給林禅搬了張凳子,安平公主指了指那凳子說道。
林禅連忙謝禮,坐在了凳子上之後,她便抹着眼淚哭的越發傷心了。
安平公主到底與她交好,見她這樣心裏也急得慌,她連忙握着林禅的手問道。
“到底怎麽了,你趕緊說啊,别老哭,哭的本宮心慌。”
聞言,林禅這才止住了哭泣,她用帕子擦了擦眼淚,反握着安平公主的手說道。
“公主,我無處可去了。”
說着林禅把樂瑤郡主卷着國公府所有的财産跑了,還有林國公因爲她母親的事遷怒于她,将她趕出去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然,林禅自然不會将她與林喧之間的事情告訴給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聞言,心中也有了幾分濕潤,她拍了拍林禅的手安慰道。
“之前你還爲林國公求情,沒想到林國公竟然如此不明辨是非,你放心,本宮定會幫你的。”
聞言,林禅連忙道謝,安平公主對她擠出一抹笑,但心裏卻在想到底要将林禅安置在何處。
仿佛是看出了安平公主心底的疑惑,她一旁的侍女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公主,奴婢記得你前些日子無聊時在京城買了一棟宅子,不如您就将林小姐安置在那宅子裏?”
聽了宮女的話,安平公主這才恍然大悟,她點了點頭誇了宮女幾句,這才對一旁的林禅說道。
“那棟宅子是我一時興起買的,宅子方位還不錯,我看不如将你安置在那,你看如何?”
聽了安平公主的話,林禅眼裏瞬間帶了幾分笑意,安平公主能買下那宅子,想必那宅子自然是極好的。
“我知道還是安平公主對我好。”
說着林禅又抹了幾滴眼淚,她裝出感恩戴德的模樣,安平公主見了心中越發得意。
二人說了些閑話,安平公主輕輕抿了口茶,這才繼續說道,言下之意便是要送客了。
“若沒有其它事的話,我便讓人帶你去那宅子看看。”
林禅聽了這時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兒林盼兒,她咬了咬牙又繼續說道。
“公主,我還有一事要求你。”
“說吧。”
放下手中的茶盞,安平公主輕聲說道,林禅聞言将樂瑤郡主丢了她的女兒的事情又說了出來。
說着林禅還抹了幾滴眼淚,這次是真的傷心,安平公主聞言皺了皺眉。
“你是要本宮幫你尋那孩兒?”
“自然不是,盼兒年紀小,哪裏是這麽容易能尋到的,我隻求公主幫我尋我的娘親。”
安平公主聞言這才點了點頭,眼見晚膳時間快到了,她便讓人将林禅送出宮去。
跟着下人到了院子之後,林禅眼前一亮,她連忙道謝走了進去,那下人也回宮了。
走進院子之後,林禅這才發現院子裏什麽也沒有,就連家具也是寥寥無幾,更别說丫鬟了。
也對,這院子本就是安平公主一時興起買下的,常年沒人居住,自然什麽都沒有配備。
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銀子,林禅咬了咬牙添置了幾件家具,但手裏的銀錢已然不多,她便沒有去配備丫鬟。
橫豎也隻是她一個人住,院子裏哪用那麽多人打掃,随意收拾了幾下之後,林禅便睡下了。
既然安平公主已經答應她了,她自然不必再着急,隻需安心在這院子裏等安平公主的消息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