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着樂瑤郡主與身邊侍衛偷情的事,林國公看林禅的目光便越發詭異,他不禁有些懷疑林禅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注意到林國公的眼神,林禅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她連忙行禮。
“爹,您回來了。”
聽了林禅的話,林國公氣便不打一處來,林禅這句話倒像是他是客人一般。
“我不回來,你好繼續把國公府搬光嗎?”
看着林禅,林國公便想到了樂瑤郡主那個賤人,他抓着座椅的手微微收緊,眼睛裏滿是冷意。
“爹,你在說什麽?”
看着林禅臉上不解的模樣,林國公輕笑了幾聲,他将幾張當鋪的票據扔給林禅。
“怎麽?樂瑤那個賤人搬走國公府的銀兩後沒有分給你?你竟淪落到當東西了。”
查探樂瑤郡主蹤迹的那個侍衛首先便去了各個當鋪,不過他并沒找到樂瑤郡主當東西的痕迹,反而發現了林禅當了東西。
通過林子墨的關系網,那個侍衛弄出了幾個票據交給了林國公,林國公自然認出了當的那些東西便是林禅房裏的。
再聯合樂瑤郡主将國公府搬光了,他不得不懷疑林禅也參與了搬光國公府的事情。
知道林禅住在镖局時,他惦記着自己受折磨時林禅幫他的事情,便沒準備去找林禅麻煩。
沒想到他不去找林禅,林禅反而還找上了門來。
“爹,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
拿着那幾張票據,林禅眼裏滿是疑惑,她當自己房裏的幾件東西,爲何林國公會這麽憤怒,還讓人将她當東西的票據拿了出來。
看着林禅還要裝傻,林國公哦你好也懶得同他做戲,他走了下去,一字一句将樂瑤郡主搬空國公府的事情說了出來。
林禅聽後滿是震驚,她手上的票據應聲落了地,聰明如她,自然明白林國公是将她當成了共犯,她急忙解釋。
“爹,我不知道娘做了這件事,我沒有搬光國公府啊。”
看着林禅哭喪的模樣,林國公心裏隻覺惡心,他揚手狠狠打了林禅一巴掌。
“你還要裝到幾時?”
對于林國公這句話林禅壓根就沒有放到心裏,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林國公打她的震驚。
曾經她做出的事情那麽出格林國公都未曾打過她,而如今就因爲這些票據,林國公竟然這麽對她。
林國公哪裏知道林禅心裏在想什麽,他看着林禅呆愣的模樣,還以爲她是無話可說了。
“看在你之前做的事情上,你滾吧。”
聞言,林禅這才回過神來,聽出了林國公話裏的絕情,她連忙上前拉住林國公。
她如今已經沒有了母親,不能再失去唯一的父親,因此她拼命解釋道。
“父親,你聽我說,我并沒有和母親一起搬空國公府,在母親走之前,我便離開了,不信你可以查啊。”
說着林禅的眼淚如決堤一般湧來出來,林國公聽了有幾分心軟,他到底還是疼愛林禅的。
“那你說說,你今天來是爲了什麽?”
林國公哦你好轉過身來盯着林禅的眼睛問道,但林禅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林國公對樂瑤郡主厭惡的模樣,她總不能說她這次來是爲了讓她的父親留樂瑤郡主一條性命吧?
她怕她話還沒說完,林國公便會讓人将她丢出去,因此她微微低下頭避開了林國公的視線。
見她心虛的模樣,林國公剛剛心裏的那份動搖瞬間消失殆盡,他一把将林禅推到地上。
“樂瑤那個賤人自己一個人跑了,你說不定是她留下的内應,想必你們母女兩是等着我離開國公府,再繼續将國公府掏幹嗎?”
說着林國公越發覺得事實就是他說的這樣,但林禅聽到林國公說樂瑤郡主一個人離開時,心中不禁方寸大亂。
要知道之前她因爲嫌棄林盼兒是個災星,便将林盼兒扔給了樂瑤郡主撫養,所以樂瑤郡主怎麽可能一個人離開。
“爹,你在騙我的是不是?娘她走的時候肯定帶了個孩子。”
從地上爬起來後,林禅便一把抓住了林國公的手,她的目光裏滿是祈求,仿佛這樣林國公就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一樣。
“我爲何要騙你?我手下的人已經問過守城的了,你娘出城之後除了帶了幾個下人,其它什麽都沒帶。”
聽到林禅的這句話,林國公自然也想到了林盼兒,他看着林禅,随後陰狠狠的說道。
既然林禅與樂瑤郡主狼狽爲奸,他又何必讓林禅好過,想到這裏,他又加了一句話。
“你那娘親怕是心中隻有那小情人,哪裏還有親人的位置。”
小情人自然便是與樂瑤郡主偷情的那個侍衛,守城的人不知道那侍衛長什麽模樣,但依着樂瑤郡主的性子,自然會将他帶出去。
想到他不僅被戴了綠帽子,那對奸夫淫夫還卷着他所有的财産雙宿雙飛了,他心中便越發生氣。
連帶着他看着林禅的目光也更加兇狠,他狠狠的踢了一腳林禅。
林禅隻覺腹中一痛,但她卻并沒有叫喊,她現在心裏滿是林國公剛剛的那句話。
“不可能,盼兒是她的親外孫女,她怎麽可能丢下她不管?這不可能。”
她喃喃的說道,語氣裏滿是不敢相信,林國公見了眼中越發的嘲諷。
“她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不要,更何況一個外孫女?想必你那可憐的女兒此時已經喂狼了。”
看着林禅這張與樂瑤郡主相似的臉露出痛苦的表情,林國公心裏便有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他蹲下身來,掐住林禅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道,林禅聽了眼中越發的絕望。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
“哈哈哈。”
聽着林禅嘴裏的呓語,林國公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就在此時,林禅突然掙脫開他的手跑了出去。
看着林禅狼狽的身影,林國公的眼神越發深邃,而後他才微微的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