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事情暫時先放下,林國公畢竟是你的父親,身爲子女怎麽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受苦呢?”
聞言,林子墨心中的天平終于傾向了一邊,他反握住江骊的手,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的眼裏滿是堅定。
夜色漸濃,爲了以防萬一,林子墨便讓青竹再次去國公府查探了一番。
或許樂瑤郡主根本就沒有想到還有人會去救林國公,所以府内的侍衛不說增多,反而有松懈的架勢。
至于林國公自然還在原先被囚禁的地方,不過據青竹所說,林國公如今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如此看來,救林國公宜早不宜遲,既然已經在心裏打定了主意,林子墨自然不會扭扭捏捏。
吩咐了府中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明日在國公府門口守着,随後他便回到了房間。
等驅散了身上的寒意,林子墨這才和衣躺在了江骊的身邊,他輕輕的摸着江骊凸起的肚子,心裏滿是甯靜。
“這也算是我爲你積德吧。”
林子墨低低的呢喃道,很快夜色便被刺目的光亮所代替。
囑托江骊在府中萬事要小心之後,他這才在江骊無可奈何的目光中出了府。
想着林子墨隻是出去一會還挂念着自己和肚中的孩子,江骊的臉上便滿是幸福,她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慨道。
“你是個有福的。”
這邊,林子墨已經到了國公府門口,同往常一樣國公府門口的侍衛仍舊攔着他不讓他進去。
“讓樂瑤郡主出來。”
耐下性子,林子墨冷聲對門口守着的侍衛說道,而樂瑤郡主早就得知了林子墨來國公府的消息。
按理說林子墨應該不會再回國公府才對,怎麽今日又過來了。
出于好奇,樂瑤郡主便走了出去,她正要說話時,便看見林子墨做了一個手勢。
樂瑤郡主心道不好,她剛要離開,國公府周圍便竄出了十幾個人影。
國公府的侍衛武功本就比不上林子墨帶來的人,更何況他們還要保護樂瑤郡主,很快便被人拿了下來。
“林子墨,你要幹嘛?你這是不孝。”
被兩個侍衛押住的樂瑤郡主破口大罵道,但林子墨哪裏會理她,他帶着幾個侍衛便進了國公府。
林國公被囚禁的地方林子墨再熟悉不過,他閉上眼睛都能走到那所院落。
很快他便帶着那群侍衛找到了林國公,林國公的情況比林禅說的還要糟糕。
“将他帶回府中。”
微微别過頭,林子墨的語氣裏隐隐帶了幾分顫抖,他是知道林國公被折磨的很慘,但這些都遠不如他親眼看到的來的震撼。
這時他心中不禁有些慶幸,還好他決定前來救林國公。
“是,主子。”
那些侍衛應了一聲而後就地找了幾塊木闆做了個擔架,這才将林國公小心翼翼的擡到了擔架上。
“走吧。”
說完之後林子墨便帶着那些人出了國公府,看着擔架上的林國公,樂瑤郡主的眼睛瞬間瞪大了起來。
“林子墨,你這個不孝子,你父親病得這麽重,你居然還擅闖國公府将你父親抓走,你簡直不是個東西。”
一邊罵着樂瑤郡主一邊奮力掙紮着,她知道林國公絕對不能被林子墨帶走,否則她就完了。
但被侍衛禁锢着的她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林子墨将林國公帶走,她絲毫辦法都沒有。
林子墨自然也不會理會樂瑤郡主,他看都沒看樂瑤郡主一眼,而是讓侍衛将林國公放在了轎子中徑直離開了。
等林子墨一行人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押着樂瑤郡主的那些侍衛這才放了手。
他們抱拳說了聲得罪,随後竄到了人群之中消失不見。
“一群廢物,沒用的東西。”
恢複了自由之身的樂瑤郡主對着門口的侍衛打罵道,她現在心裏滿是恐懼。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若是林國公恢複了理智,她該怎麽辦?
越想她心中越發的慌亂,她隻能哦拼命的鞭打着這些下人來發洩自己的心情。
國公府的下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小姐,國公被人救走了。”
在門口看到林子墨将林國公帶走的這一幕後,心腹丫鬟連忙跑到了林禅的房間給她報喜。
“是誰救了父親?”
林禅聽了眼裏滿滿的都是激動,她一把抓住丫鬟的手追問道。
心腹丫鬟連忙将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一幕還有從其它下人那聽到的全都告訴給了林禅。
“太好了,我就知道林子墨絕對不會放着父親不管的。”
說着林禅做了個謝天謝地的動作,但狂喜過後她才反應過來一個問題。
林國公既然已經知道了樂瑤郡主與人私通的事,想必清醒之後定然不會饒了樂瑤郡主。
她能想到這件事情樂瑤郡主肯定也能想到,依着這幾日樂瑤郡主的性子,林禅知道她母親必然不能善罷甘休。
但林子墨之所以會來救林國公全是因爲她跑去林子墨府中求了林子墨,如此看來間接讓林國公出府發豈不是她?
越想林禅心中越發不安,要知道她之前之所以做那些無非是想讓林國公與樂瑤郡主重歸舊好。
但現在這兩人除了魚死網破似乎并沒有其它的路可走,如今她又打亂了樂瑤郡主的安排,樂瑤郡主豈不是要将一切都怪在她的身上。
林禅有預感樂瑤郡主定然會将氣撒在她的身上,想着她在卧室裏走着,心裏越發不安。
“小姐,你怎麽了?”
林國公被救應該是好事才對,爲什麽她從林禅的臉上看到了滿滿的愁容。
聽到了心腹丫鬟的問話,林禅心裏滿是煩躁,當初要不是丫鬟提出去找林子墨幫忙,她又怎麽會眼巴巴的跑了去。
那樣的話,又怎麽會有今天的這一幕?想着林禅看着心腹丫鬟的目光也變得十分不善,她将一個茶杯砸在心腹丫鬟腳邊,惡狠狠的說道。
“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