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你這是要去哪?”
見鬼醫背上了藥箱,林子墨忙問道。
“出診。”
能讓鬼醫上門看診的人必然都是重病,但他又急切的想知道江骊的身體如何,一時之間林子墨不禁有些爲難。
“說吧,你找小老兒有什麽事?”
看出了林子墨眼裏的糾結,鬼醫放下了藥箱問道,其實他今天這趟出診是假,想出去看看是真,這國公府還是太悶了。
“我與骊兒準備再要個孩子,可是這麽久骊兒都沒動靜,因此我懷疑……”
林子墨話還沒說完鬼醫就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頭,鬼醫哼了一聲臉上帶着些許憤懑。
“老夫可管不了生孩子的事情,你另請高明吧,我要出診了。”
住在國公府,關于江骊的那些傳言鬼醫自然也是知曉的,畢竟是小兩口的事情,所以他沒将其放在心上。
懷孕是件碰運氣的事,哪有想生就生的道理,但他沒想到林子墨居然也會因爲這個過來找他,越想他心中就越發氣悶了。
“鬼醫,你想到哪裏去了。”
知道鬼醫是想歪了,林子墨連忙拉住要走的鬼醫解釋道:
“我是怕骊兒上次落下的病根還沒好,所以想讓您看看。”
聽聞此言,鬼醫的腳步頓了下來,他轉過身去哼了一聲。
“這還差不多,帶我去看看小骊兒吧。”
都說鬼醫性格奇怪,但林子墨知道鬼醫隻會将朋友放在心上,想着他嘴角微微勾了起來,有這個朋友,是他和江骊的福氣。
“來的時候匆匆忙忙的,要去的時候反而不走了。”
走出一段距離,鬼醫回頭才發現林子墨站在原處發呆,他嘟囔了一聲自顧自的走了。
林子墨這才回過神來,他急忙跟了上去,兩人很快便到了桃花苑。
“鬼醫,你來了。”
見到鬼醫的身影,江骊連忙起身将位置讓給了鬼醫,鬼醫自然也不客氣。
“既然是要看診,你就坐那吧。”
說着鬼醫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座位,江骊應了聲便坐了下去,她伸出手搭在桌子上。
出身土匪窩,她并沒有那些大家小姐那種嬌氣,因此自然不會在手腕上搭一塊帕子。
這也是鬼醫滿意的地方,要知道那塊帕子除了影響診脈效果之外,其它什麽作用都沒有。
細細的把着脈,鬼醫臉上的神情慢慢凝重起來,搭完脈之後,鬼醫又讓江骊張開了嘴。
見他的架勢,林子墨眼裏有了幾分擔憂,他心想莫不是江骊上次胎死腹中留下的病根真的還沒好全,而這些日子兩人因爲着急又弄壞了身子。
很快,鬼醫便将藥箱收了起來,他的臉上挂上了一副憂心的神情。
“鬼醫,我家小姐到底怎麽樣了?”
小蘭是個直脾氣,見鬼醫的神情她心裏十分着急,因此她連忙詢問道。
“這些日子懷孕怕是懷不上了。”
聽聞鬼醫這句話,江骊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她莫不是真如林禅所說,上次懷孕動了根基。
知道江骊心裏的想法,林子墨将她攬到懷中,細細安慰道。
“骊兒不要擔心,我上次的承諾是認真的。”
“子墨,你還是納妾吧,是我沒用。”
想到林子墨的承諾,江骊心中一暖,但她并不是自私的人,若真讓林家因爲她而絕後,她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你在說什麽胡話,我……”
林子墨反駁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鬼醫打斷了。
“我說現在不能生又沒說以後不能生,現在還夫妻情深起來了。”
雖說剛剛聽到他們二人之間的對話鬼醫心裏十分欣慰,但他還是看不下去兩人膩膩歪歪的模樣,要知道他現在可還是孤身一人呢。
“鬼醫,你的意思是我以後還能生?”
聽到鬼醫這句話,江骊心裏有些不敢相信,她急忙确認道。
“當然,你以爲老夫之前給你開的方子是白開的?”
聽到江骊這句話,鬼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看到林子墨二人喜出望外的模樣,鬼醫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那鬼醫您之前爲什麽要說那句話,這不是在誤導我們小姐嗎?”
小蘭有些埋怨的看着鬼醫,要知道剛剛她可是也快要吓死了。
雖然知道小蘭這丫頭就是這樣的脾氣,但鬼醫還是跳了腳,他重重的敲了一下小蘭的腦袋。
見小蘭吃痛的模樣,他這才眯着眼睛,捋了捋脖子裝作高深莫測的樣子。
“這幸虧林小子請了老頭我,否則的話你家小姐可不真是不能生了。”
“鬼醫這話是什麽意思?”
聞言,林子墨連忙追問道。
鬼醫這才将江骊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剛剛搭脈時,他便發現江骊體内筋脈紊亂,因此他心裏有了猜測,等到看完江骊的舌苔之後,他這才确定了下來。
“什麽?你說我家小姐是被下藥了,你會不會診斷錯了?”
小蘭擺明了是不相信鬼醫,她家小姐這些日子基本不出門,而江骊過口的東西都是她叫人準備的,怎能可能會被下藥。
“小蘭閉嘴。”
聞言,小蘭連忙閉上了嘴巴,江骊這才看向鬼醫,她站起來恭恭敬敬的說道。
“不知道鬼醫能否留下來替我查查這些膳食?”
“看在之前那條蠱蟲的份上,小老兒勉強在你這裏用頓飯吧。”
鬼醫說的蠱蟲自然是從皇上體内逼出的那條,能用在皇帝身上自然是好東西。
但林子墨和江骊知道鬼醫隻不過是爲二人遮掩罷了,如果讓别人知道二人随便就能請動他的話,那林子墨他們不知道要面對多少麻煩。
“多謝鬼醫。”
江骊連忙道謝道,她自然知道鬼醫這是在爲她二人着想,倒是小蘭聽了有些不以爲意的撇了撇嘴。
很快便到了午膳的時間,看着自己面前這些大補的食材,鬼醫扯了扯嘴角,他看向江骊眼中帶着幾分尴尬。
“你每頓都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