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奴院裏,一些宮女開始議論了起來,很快就有知道更多的宮女開始補充着細節。
在她們沒注意到的地方,一名啞女慢慢的起了身,她的眼中滿是恨意。
如果琉璃在這定能認出她就是那個因爲說錯了幾句話而被她拔去舌根的女人。
“啞女,去把那邊的衣服洗了。”
正當啞女出神的時候,旁邊一個宮女對她頤指氣使道,她連忙點頭搓洗着本該是别人洗的衣服。
而這些都是拜琉璃所賜,如若不是琉璃,她又怎麽會到下奴院裏任人欺負,不過也正因爲如此,她的力氣倒是大了不少。
半夜,啞女從枕邊拿出一把刀慢慢的走出了下奴院,當走到冷宮時,她便注意到了守在冷宮外的太監。
這時,淅淅瀝瀝的雨下了起來,那太監罵了聲晦氣便回了自己的寝殿躲雨。
啞女見狀趁着夜色敲敲的打開了冷宮的門,冷宮本就沒有人關心,就連唯一的守門太監也避雨去了,因此啞女的行蹤并沒有人發現。
将門關了之後,啞女便看到了正躺在地上的琉璃,此時的琉璃身上全都糊上了泥巴,那頭秀發也如同雜草一般。
見到這一幕,啞女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但這些遠遠不夠,她慢慢的走到琉璃的跟前。
見琉璃睡的正熟,她眼中染上了一抹瘋狂,她摸了摸琉璃的臉,随後掰開琉璃的嘴巴,一刀剮出了裏面的舌頭。
舌頭混着獻血躺在了一邊,而琉璃此時也疼醒了,她想大叫卻根本發不出聲音。
鮮血從琉璃的口中湧出,啞女見狀直接用手挖了一團泥巴,她将那舌頭混在泥巴裏塞到了琉璃的口中。
做完這些,啞女心中仍然覺得不夠,她又用刀劃開了琉璃的衣服。
當看到琉璃那身吹彈可破的肌膚時,啞女眼中的恨意又重了幾分,她用刀子一下又一下在琉璃身上劃着。
當聽到琉璃那含糊不清的嗚咽聲時,啞女心中得到了極大的快感,她劃得一刀比一刀重,很快琉璃身上便沒有一處好皮。
很快琉璃便暈了過去,啞女看了她一眼,随即她又割斷了琉璃的手腕,琉璃被痛醒了過來。
看着鮮血從琉璃身上噴湧而出,啞女舔了舔嘴巴,她的臉上布滿了笑意。
估摸着琉璃快要失血而亡時,啞女用用一團泥巴堵住了琉璃手腕上的傷口。
琉璃此時臉色蒼白,隻能用無神的眼睛看着她,啞女見狀竟生生的劃破了琉璃的眼珠。
這時,啞女聽到門外有動靜,她心中有一絲懊惱,她迅速割斷了琉璃的脖子。
琉璃這才死了,而啞女見她的模樣,心中想的卻是便宜她了。
蹑手蹑腳的出了冷宮之後,啞女将宮門重新栓了起來,她這才回到下奴院。
清洗了一番過後,啞女又睡了下去,在此期間沒有人知道她出去過。
“這雨下的真邪門。”
守門太監撣了撣自己身上的雨水,随即他打開門見琉璃還躺在地上便又将門關了起來。
夜色太深,他又那裏看得出雨水和血水的區别。
接連過了幾日,守門太監都沒聽到琉璃的叫喊聲,雖然他心裏感到奇怪,但反倒落得個清淨。
“這裏怎麽會有腐臭味?”
給琉璃送飯的宮女每隔一周便會過來一趟做做樣子,但當她走到冷宮面前時,一股濃烈的腐臭味傳了過來。
“估計是哪個女人失禁了吧。”
這個腐臭味守門太監早就聞到了,而他卻沒有多想,也正因爲這股腐臭味,他連打開門的心思都沒有。
宮女聞言點了點頭,可當她推開門時,眼前的一幕卻吓到了她。
“啊。”
聽到宮女的尖叫,太監連忙走了進來,但當他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時,他忍不住吐了起來。
隻見琉璃身上爬滿了蛆蟲,而她的眼珠子已經被蟲子吃掉了大半,她的半個身子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若不是那碎裂在地上的衣服,誰都不能将她看作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璃妃。
“現在該怎麽辦?”
守門太監吐過之後這才開始慌亂起來,他本就是新調來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倒是宮女過了驚吓的那陣後反倒鎮定了下來,冷宮死人隻是常事,隻不過她沒見過死的這麽慘的罷了。
宮女用帕子捂住鼻子,看了一眼琉璃随後迅速轉過臉去,她對那太監囑咐道。
“你現在趕緊找幾個人把她送到亂葬岡,做完之後派人去隻會皇上身邊的公公琉璃死了的消息。”
“是。”
守門太監聽了這才定下心來,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那宮女拉住了。
宮女從懷中拿出幾兩銀子遞給守門太監。
“這種事打點好了我們都沒事,不要舍不得銀子。”
守門太監一聽便明白了那宮女的意思,他點了點頭先是花錢支使幾個監将琉璃扔到了亂葬岡裏。
随後他戰戰兢兢的找到了皇上的貼身太監,他從懷中拿出自己的全部積蓄咬咬牙遞給了那太監。
那太監接過來掂量了一下,随後将拂塵搭在銀兩之上淡淡的說道。
“找雜家有什麽事?”
守門太監聞言這才一五一十的将琉璃死了的消息告訴給他,而那貼身太監聽到琉璃的死狀時心中震驚了下,但面上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
“這事雜家知道了,你先回吧。”
守門太監聞言知道這事算是過去了,他連聲道謝随後轉身跑了。
“沒出息的東西。”
看到守門太監狼狽的模樣,貼身太監眼中露出來幾分蔑視,他将銀兩塞到懷裏轉身便進了養心殿。
“外面那太監找你何事?”
皇上批閱着面前的奏折随意問道,貼身太監自然知道這事瞞不過皇上,他臉上擠出一抹笑。
“那太監前來報說是冷宮的琉璃死了。”
聞言,皇上批閱奏折的動作頓了一下,便再沒說話。
而琉璃就這樣結束了她的一生,沒有人會去管她到底是怎麽死的,她就是一個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