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始終不明白自己爲何會突然被皇帝遺棄,因此她從未放棄複寵的機會。
“說吧,今天宮裏有什麽消息。”
從前來送飯的宮女中拿過飯之後,她便又打聽起了宮裏的情況。
“皇上沒有臨幸妃子。”
從琉璃手中拿過銀子,宮女照舊說道,随後她将銀子塞到懷裏,轉身便準備離開。
“日日都是這個消息,你怕不是在敷衍本宮?”
見狀琉璃一把拉住了那個宮女,久居上位她身上也有了一股淩厲的氣質。
但那宮女隻是怔愣了一會兒,随即她猛的推了一把琉璃,琉璃力氣本就小,宮女的這一推讓她跌坐在地。
“不過是個庶人,還做着娘娘夢呢?若不是爲了銀子誰願意和你說這些。”
看了一眼狼狽的琉璃,宮女啐了一口說道,但她眼睛轉了轉,她上下掃視了一眼琉璃。
“我這還真有個消息是關于江夫人的。”
“什麽消息?”
一聽是關于江骊的,琉璃不顧此時的狼狽連忙問道,那宮女聽了伸出手來,意思十分明顯。
琉璃哪裏會不懂她的意思,她猶豫了會這才從懷中拿出了一根簪子,因着這簪子是第一回皇上賞賜的,她心中還有些不舍。
宮女哪管的了這些,認出那簪子是個好貨色後,她便一把搶過簪子。
“說吧是什麽事。”
既然簪子已經到了宮女手中,琉璃便不再糾結,那宮女聽後看了看四周這才在琉璃耳邊小聲嘀咕着。
等宮女走遠了琉璃這才回過神來,她攥緊拳頭,眼睛裏滿是恨意。
她就說爲什麽皇帝會突然将她打入冷宮,原來江骊就是皇帝的親生女兒。
“江骊,你給我等着。”
琉璃覺得她現在之所以會被打入冷宮全都怪江骊,若不是不知道江骊是皇帝的親生女兒,她又怎麽可能說錯話?
越想琉璃心中就越發的氣憤,她從一旁草叢中拿出自己藏着的最後的銀子,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你聽說了嗎?江骊居然克親,怪不得從沒聽她說過她親生父母的事情。”
一個值守的宮女對旁邊相熟的宮女說道,在再三囑托她不要亂說之後,值守宮女這才值班去了。
在看不見值守宮女之後,那個宮女轉身就告訴了其它宮女,很快,關于江骊的謠言沸沸揚揚的傳了起來。
甚至傳的十分離譜,說江骊就是妖怪轉世,所以剛出生就生吞了她的母親。
“你聽說了嗎?關于江夫人的那個傳聞?”
“噓。”
大宮女聽了連忙捂住那個太監的嘴,要知道皇帝現在可正在裔妃娘娘宮中。
“什麽傳聞?”
誰知皇帝此時剛好出來,那太監的話便傳到了他的耳朵裏,事關江骊,他立馬詢問道。
“皇上,奴才,奴才……”
看那太監支支吾吾的模樣,皇帝一腳将他踹到一邊,他指着大宮女說道:
“你來說。”
大宮女戰戰兢兢的将有關江骊的傳聞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皇帝聽完,面上早已有了怒意。
“給我去查,這謠言到底是從哪傳出來的。”
“嗻,皇上。”
貼身太監聽了連忙吩咐了下去,見皇上掃視了大宮女和那太監一眼,貼身太監連忙讓人将二人抓了起來。
“皇上,饒命啊,娘娘,娘娘救我。”
大宮女拼命掙脫旁邊侍衛的手向裔妃求救,好歹是自己宮裏的大宮女,裔妃猶豫了會拉住了皇上的袖子。
“皇上,翠萍在我宮裏侍奉已久,這件事讓臣妾處理怎麽樣?”
誰知在說完這句話後,皇帝竟是直接甩掉了她的手,那些侍衛見了迅速将大宮女和太監帶了下去。
“回養心殿。”
“嗻,皇上。”
看着皇帝離開的身影,周圍宮人都開始低聲議論了起來,要知道裔妃娘娘可是現在皇帝最寵的妃子,可剛剛皇帝居然直接無視了裔妃的請求,江骊到底是什麽人物。
聽到他們的話,裔妃攪緊了手帕,貼身婢女見狀,對周圍的宮女大聲吼道。
“都不去幹事,想領罰?”
那些宮人聽了這才噤聲,裔妃則在貼身婢女的攙扶進了正宮。
養心殿内。
看着臉上滿是愠怒的皇帝,貼身太監小心翼翼的奉上一杯茶。
“皇上不要氣壞了身子。”
雖說不知道皇上爲什麽對這件事情這麽生氣,但身爲貼身太監他隻需要照吩咐辦事就行了。
“給我查,一定要查出來這個謠言到底是誰放出來的。”
越想皇帝心中越發生氣,他将手中的茶扔到地上大聲呵斥道,貼身太監急忙跪下請罪。
冷宮。
“你說什麽,皇上爲了江骊那個賤人抓走了裔妃宮中的大宮女?”
聽到帶飯宮女口裏說的話,琉璃恨不得将江骊生吞活剝了,那個宮女見她這副模樣,連連搖頭。
“看來是真瘋了。”
她不明白琉璃爲什麽要這麽做,明明自己在冷宮裏不想着怎麽脫身,反而拿全部的銀子去傳江骊的流言。
算了這也不關她的事,想着宮女便拿起食盒徑直出了冷宮。
“江骊,你憑什麽?明明就是一個土匪,卻能得到皇帝的寵愛,你憑什麽?”
越想琉璃心中越發的憤怒,她生生的将指甲掐進了肉裏,腦海裏回想的卻是江骊笑顔如花的模樣。
她不明白爲什麽老天對她這麽不公平,她用盡了所有手段才從一個丫鬟變成了高高在上的璃妃。
可是就算如此,她現在卻又被打進了冷宮,她之前的努力都成了泡影。
但江骊呢?江骊明明什麽都沒做,她卻輕易的擁有了一切,有了林子墨那麽好的相公還不夠,居然還有皇上這樣的親生父親,她到底憑什麽?
越想琉璃越不甘,她要報複江骊,江骊她不配擁有這一切,她不配!
可是,她又拿什麽報複江骊呢?她身上所有的銀子早就用完了,想到這裏琉璃眼裏滿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