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皇帝要來,琉璃自然是精心打扮的,不像平素妃子打扮的那麽莊重,琉璃的穿着可以說是有幾分妖豔。
幾片薄布遮蓋住了琉璃的身子,卻更顯得她玲珑有緻,她吹彈可破的皮膚無一不是在誘惑着皇帝。
一手攔住琉璃纖細的腰肢,皇帝眼中有了幾分興趣,而琉璃則借機用指甲輕輕劃着皇帝的後背,她在皇帝耳邊輕輕吐氣,整個人說不出的誘惑。
“胡鬧。”
皇帝假意怒罵了一聲便将琉璃準備四處亂串的手捉到了手下,琉璃見狀将皇帝一步一步引到了床邊。
見狀皇帝自然也不會客氣,他将琉璃抱起徑直扔在了床上,琉璃半推半就,一番雲雨之後,琉璃便淨身換了套正常的寝衣依偎在了皇帝的身邊。
一把抓住琉璃在他身上遊走的小手,皇帝點了點琉璃的挺翹鼻子,他的眼中帶了幾分笑意。
“不是說身子不爽利,朕怎麽沒看出來?”
“臣妾一見到皇上,身上的病一下就沒了,所以皇帝可要時常來臣妾宮中。”
見皇帝的态度與之前無異,琉璃這些日子懸着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她将整個人埋在了皇帝的懷裏。
“以後要見朕直說便是,用不着這些把戲。”
琉璃說的話皇帝十分受用,因此他掐了一把琉璃腰間的肉,語氣裏滿滿的都是寵溺。
琉璃感受到這些心中漸漸有了幾分得意,瞧,不管她之前做了什麽,她還是皇上的寵妃。
也因此,她心中生起了幾分心思,她從皇帝手中抽出手,随後輕輕的撫摸着皇上的胸膛說道。
“臣妾近幾日無意間見過林子墨夫妻兩出現在皇後宮中附近,林子墨乃一介男子,就算皇後與其再親切,也沒有召進宮中的道理,皇上你說是吧?”
前朝的事與後宮息息相關,因此今早早朝發生的事情琉璃早就知道了,明眼人都能猜測到皇帝此時肯定會遷怒于皇後,因此琉璃才會說出這句話。
但因她埋在皇帝的懷中,所以她并沒有注意到皇帝在聽完她這句話後,臉上出現了幾分冷意。
見皇帝沒有反應,琉璃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皇上,臣妾這也是爲您着想,後宮娘娘這麽多,萬一林大人沖撞了各位娘娘,皇上您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再說宮中不禁有娘娘可還有皇子呢,您看以江夫人的美貌,這……”
琉璃的話還沒說完,她整個人便被皇上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看着皇上一臉冰冷的模樣,琉璃眼裏滿是不解。
按理說聽了她這些話皇帝應該會對林子墨發怒才對,怎麽會是這副表情?難不成這也是遷怒?
但她哪裏知道江骊乃是皇帝的親生女兒,因着皇後的緣故,他不能認回這個女兒,自覺對江骊虧欠良多,沒想到琉璃居然還借此編排。
虧他之前還指望琉璃打壓皇後,如今看來還是冷宮更适合琉璃。
這樣想來,皇帝看琉璃的目光不禁又冷了幾分。
“來人,傳朕旨意,将璃妃貶爲庶人打入冷宮。”
聽到皇上這句話,琉璃愣了一下,随即她急忙抓住皇上的腿大聲哭着。
“求皇上恕罪啊,臣妾知錯。”
但皇帝一腳将她踢倒在地大步的走了出去,很快便有宮人将琉璃擒住硬生生扔到了冷宮裏。
“皇上,皇上饒命啊。”
看着冷宮落鎖的大門,琉璃徹底奔潰了,她扒着門大聲哭泣道,她不明白明明前一刻皇帝對她還是濃情蜜意,怎麽這一刻就将她打入了冷宮。
她哪裏知道最是無情帝王家。
從玉流宮徑直回了養心殿後,皇帝的心情越發糟糕,琉璃說的那些話又重新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想着琉璃當着他的面就敢編排江骊,其它人又不知道對江骊做了什麽,越想他心中越發愧疚,也因此對皇後越發的厭惡。
若不是因爲皇後手段太過狠厲,勢力太強,他又怎會将江骊的身世隐瞞下來。
而這時早朝那些大臣說的話又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自古皇帝立儲君先立嫡長子這句話雖然沒錯。
但大皇子生性貪婪,沒有建功立業不說,反而惹出了不少麻煩,這樣的人,立他爲儲君,不是在斷送自己的江山麽?
越想皇帝越發氣憤,他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身旁太監見狀連忙上前勸阻道。
“皇上,切勿動怒,保重龍體要緊。”
看着自己信任的貼身太監,皇帝的瞳孔之中有了幾分猜忌,他細細摩挲着龍椅。
“你說朕要是廢了皇後,你該當如何?”
那太監一聽知道皇帝定是猜忌他乃皇後安排的人,因此他連忙跪下大聲告罪。
“皇上,奴才對你是忠心耿耿啊。”
“朕何曾說過你不忠心?”
皇帝冷冷看着跪在下方雙腿瑟瑟發抖的太監,再次逼問道,而那太監許是因爲害怕,竟不小心洩了身。
“沒用的奴才,給朕滾下去。”
聞到那腥臭的味道,皇帝皺起了眉頭,但他對太監的猜疑少了幾分,這樣膽小的人,皇後又怎麽敢用他。
那太監聽了皇上這話如同得到了赦免一般,他一邊高呼萬歲一邊連滾帶爬的出了養心殿。
很快便有人處理幹淨了,養心殿也燃起了香。
聞着這熟悉的龍涎香,皇帝的心情這才平複了幾分,他心知這次懷疑那貼身太監無非是皇後權勢太大,他一時草木皆兵罷了。
但也正因爲如此,若是皇後不倒,那大皇子繼位無可避免,他可不想自己一手創下的基業就這麽敗在了大皇子的手下。
這時,剛剛他用來炸太監的話又湧現在了他的心頭,若皇後勢力太大,倘若廢後,那些朝臣還會站在大皇子身後嗎?
越想這個念頭就越發的清晰,皇帝握緊的拳頭又松了開來,他攤開面前的奏折,低低的說了一聲。
“看來皇後這個位子是該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