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雖然平靜了,但皇子争奪儲君之事卻沒有平息,各個皇子使出的手段皇帝都看在眼裏。
早朝。
“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随着太監聲音的落下,張丞相緩緩走了出來。
“皇上,微臣有事啓奏。”
聽聞此言,皇上擡頭看了張丞相一眼。
“愛卿有何事啓奏?”
“回皇上,經曆六皇子謀反一案,臣以爲也應盡快立下儲君之位,這樣也可保朝堂安穩。”
張丞相說的句句在理,皇帝聽後心中也不禁打起了算盤,雖說皇子之間争權奪位之事不可避免,但若立下儲君之位多多少少也會減免些争端。
更何況他心中對擔當儲君之人早有人選,但他面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依愛卿之見,你覺得這儲君之位哪位皇子勝任?”
雖說朝中之人都清楚張丞相是皇後一黨,但他向來明哲保身,自然不會直接說出自己支持的是哪位皇子。
“皇上,微臣愚鈍,儲君一事還請皇上定奪。”
要的就是張丞相這句話,因此皇帝假意思索了片刻,随後看向朝臣說道。
“三皇子玄殷剛剛立功,朕以爲他能擔當儲君之位,不知衆愛卿意下如何?”
皇帝此話一出,下面的朝臣面面相觑,最後竟烏泱泱站出來一大片朝臣,爲首的大臣對皇帝進言道。
“皇上,臣以爲此事不妥,雖說三皇子剛剛立功,但立儲君應立文才武略皆在行的人,三皇子到底還是有所欠缺。”
認出這位大臣是皇後一脈的親戚,皇上冷笑了一聲。
“不知愛卿從何處得知三皇子無文才武略之能?”
“這……”
聽到皇上這句話,那位大臣一時之間犯了難,要知道這句話無論他怎麽回答都落了個編排之名,以後恐難以在朝堂立足。
正當他左右爲難之際,旁邊相熟的大臣連忙上前進言。
“皇上,自古國家立儲先立嫡長子,還請皇上三思。”
其它官員聽了連連附和,要知道他們都是皇後一脈之人,此言無非是讓皇上立大皇子爲儲君。
“荒謬,若朕偏要立三皇子爲儲君,爾等當如何?”
皇上此言一出,皇後一脈的朝臣齊齊跪了下來,他們齊聲大呼。
“立儲之事乃是大事,還請皇上三思,收回成命。”
跪着的人已經占了大半個朝臣,皇上見此心中越發氣悶,他到底還是低估了皇後在朝堂中的勢力。
“你們真是好樣的。”
說着皇上拂袖離去,他身旁跟着的太監連忙喊了聲退朝,随後匆匆的跟了上去。
“微臣恭送皇上。”
聽到這些大臣的話,皇帝心中越發窩火,到了養心殿以後他徑直将桌上的杯盞砸了下去。
“皇上息怒啊皇上。”
身旁的貼心太監連忙勸道。
“息怒?這群大臣真是翻了天了。”
跟在皇帝身邊這麽些年,這太監多多少少都能猜到幾分皇上的心思,他知道皇上心中窩火的還是皇後的手伸的太長了。
因此他裝作幾分猶豫的神色,皇上見了不耐煩的說道。
“有事快講。”
“皇上,依老奴隻見這些大臣都是跟皇後有些淵源,皇上不如敲敲皇後的警鍾。”
“混賬,這是你個閹人該說的話嗎?”
說着皇上将旁邊的奏折摔在了那太監的腳下,他見了連忙跪下請罪。
但他知道皇上不是真的生氣,否則這奏折就不是摔在他的腳邊這麽簡單。
“念在你是個閹人不懂朝政,朕就不罰你了。”
聞言,貼身太監連忙撿起奏折爬了起來,皇上此時已經動了打壓皇後的心思。
後宮同前朝息息相關,想必皇後在後宮受到打擊前朝那些臣子也能稍微收斂些。
隻不過皇帝卻找不到什麽好的由頭,這些日子他都未見過皇後,至于那些寵妃,沒有幾個成氣候的。
“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皇上越想心中越發惱火,他低低罵了一聲,蓦的一下坐在了龍椅之上,貼身太監見狀連忙上前爲其順氣。
“皇上的身子關乎天下社稷,老奴看還是請太醫前來替皇上把把脈。”
“朕還沒老。”
聞言太監連忙跪下請罪,就在這時,宮裏頭送綠頭牌的走了上來,在得到皇帝的授意之後,貼身太監連忙爬了起來。
“請皇上翻牌子。”
貼身太監接過那綠頭牌對皇上笑眯眯的說道,要知道曆來皇上證明自己老當益壯的方法皆是多去幾次後宮。
“皇上,璃妃這些日子沒見皇上,身子都有些不爽利了。”
想必送綠頭牌的太監得了琉璃什麽好處,所以剛剛才會說出這麽一句話。
宮中那些妃子的把戲皇帝早就看膩了,因此隻要不是太過火,皇帝便不會将其放在心上,這也是這位太監敢爲琉璃說話的原因。
“那就去璃妃宮中。”
聽了太監的這句話,皇帝便想到了之前琉璃坦誠相告的事情,他此時動了心思,說不定這琉璃能替他打壓打壓皇後。
貼身太監聽了連忙翻了琉璃的牌子,随後他扶着皇上對左右侍從大聲喊到。
“擺駕玉流宮。”
不一會兒皇帝便到了玉流宮,看着宮前跪着迎駕的人當中沒有琉璃,皇帝的眉毛緊緊的皺起。
“你們娘娘呢?還不出來接駕。”
琉璃到底是寵妃,因此貼身太監問時更多的是賣好,琉璃貼身宮女聽了硬着頭皮說道。
“皇上,璃妃娘娘身子不大爽利不大方便接駕,但她日日都盼着皇上來,還請皇上進去看看娘娘。”
這些都是後宮妃子經常玩的把戲,皇帝自然不會惱怒,扶着身旁太監的手下了轎子,他便走進了後宮。
而那些宮人連忙許是得了吩咐,起身之後并沒有往主宮方向走。
到了琉璃的寝殿之後,貼身太監便自覺的守在了門外,這時一道嬌媚的聲音傳了過來。
“皇上,你終于來看臣妾了,臣妾想你想的都茶飯不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