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怎麽來了?”
看着匆匆趕來的三人,林子墨簡單行了一禮便詢問了三人的來意。
“皇上病重想請鬼醫入宮一趟。”
“不去。”
正在施針的鬼醫想都未想便直接拒絕了。
聽聞此言,林國公三人面面相觑,鬼醫性情古怪是衆人都知道的事情,但他們從未想到鬼醫居然連皇上的面子都不給。
“鬼醫,皇上乃是當今天子,如果出事的話怕是會引起動蕩,還請鬼醫三思啊。”
在後宮能混上内侍太監這個職位也是常年摸爬滾打得來的,大大小小也是個人精,因此也知道怎樣更容易說動這位鬼醫。
“鬼醫,此事關系重大,還請您老去一趟吧。”
想到姜貴妃這些日子的動作,林子墨眼神暗了暗跟着勸誡到。
鬼醫雖說性格古怪但也不是不管百姓之人,再加上衆人勸誡,他便也同意了。
林子墨和鬼醫進宮之後便直接被帶到了玉流宮,林子墨連忙行禮,皇上宣他起來之後便看向了一旁站着的鬼醫。
“朕對鬼醫之名早有耳聞,如今看來果真不同凡響。”
此話一出便是将鬼醫不敬之事一筆帶過了。
“鬼醫性格古怪,還請皇上屏退左右。”
見皇上對鬼醫态度不錯,林子墨連忙說道,要知道他今日前來可不單單隻是爲了給皇上治病。
“你們都下去吧。”
“是,皇上。”
很快,玉流宮的宮女太監們陸續退下,琉璃猶豫了一下也跟着退了下去。
“鬼醫,你來瞧瞧朕得的是何病。”
說着皇上半倚着軟榻看向鬼醫,那眼裏除了幾分嚴肅之色外更多的是探究,他也想知道這鬼醫的醫術到底如何。
“皇上并未得病,隻是中了苗疆的蠱蟲罷了。”
說着鬼醫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苗疆的蠱蟲又怎會到了皇帝體内。
“那這蠱蟲可有辦法引出?”
聽聞此言,皇上眼中多了幾分激動之色,要知道宮裏的太醫都診斷不出他是何病,沒想到鬼醫單單診了一次脈便診斷出來了。
“自然可以。”
說着鬼醫将目光看向了林子墨,苗疆的蠱蟲多半是以血爲引,林子墨對此自然心知肚明,因此他對鬼醫點了點頭。
從藥箱中拿出刀具,林子墨很快便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随後他看向皇上。
“皇上,得罪了。”
說完林子墨迅速的割破了皇上的手指,鬼醫連忙從藥箱中拿出藥草點燃,很快,一條蠱蟲從皇上的手中爬了出來。
鬼醫手疾眼快将其捉到了瓶子之中,随後塞上瓶塞将其放在了藥箱裏。
“知曉你還有事,老夫就先走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鬼醫的眼中有了一抹喜色,要知道這種蠱蟲可不好捉到,因此他拍了拍林子墨肩膀迅速離開了。
待鬼醫走出大殿之後,皇上還沒反應過來,他沒想到讓他頭疼的蠱蟲居然這麽容易就被破除了。
“鬼醫見這是見獵心切,還望皇上不要怪罪。”
見皇上這副模樣,林子墨以爲他是在責怪鬼醫,因此他連忙跪下替鬼醫告罪。
“鬼醫性格所緻,又替朕治好了病,朕又怎會怪他,愛卿快快請起。”
虛扶一禮之後,皇上又恢複了平日裏那副莊肅的模樣。
“鬼醫剛剛說你還有其它事情找朕,不知所爲何事?”
“臣有一物要呈與皇上。”
說着林子墨從懷中掏出幾封書信遞給了皇上,皇上接過之後細細看了起來。
當看完全部内容,他的臉上滿是惱怒,他将這些信重重的扔在了林子墨的腳邊。
“好一個姜貴妃,朕平日待他不薄,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狼子野心。還有六皇子,真是朕的好兒子啊。”
“請皇上贖罪。”
見狀,林子墨又急忙跪下請罪。
“愛卿何罪之有,快快請起。”
自古皇子奪位之事無論最終結果如何,參與進去的大臣後果多爲不妙,因此爲了打消林子墨顧慮,皇帝此次親自扶他起來。
“多謝皇上。”
“不知江将軍現在在何處?”
信中将姜貴妃與苗疆裏應外合之事說的清清楚楚,林子墨自然知道皇帝這是要開始準備了。
因此他想了想,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江将軍與微臣一同前來,此時應該正守在殿外。”
“還請愛卿請江将軍進來。”
“微臣告退。”
行了一禮之後林子墨便退了出去,看着江澤天走了進去,林子墨順手關上了玉流宮的正門。
皇上與江澤天談了什麽林子墨無從得知,他也沒有興趣打聽,無非是安排守軍之事,因此他徑直回了國公府。
眼看着六皇子和姜貴妃商定的謀反日子越來越近,林子墨反而有些好奇皇帝到底有什麽手段。
很快,便到了二人叛變的前夕,林子墨很快得到了宮中傳來的消息,說是二人犯了大逆不道之罪被皇帝派人捉拿關押了起來。
一時之間朝堂人心惶惶,要知道大逆不道之罪無非幾種,因此平日裏扶持六皇子的臣子更是惴惴不安,甚至有人連夜上書求皇帝明查,結果自然是一概不理。
而江澤天得到皇帝密令早已帶領禦林軍駐紮在去京城必然要經過的林子裏。
天剛蒙蒙亮時,江澤天果然看到了苗疆人的大軍,憑借着地勢和之前的埋伏,江澤天将這波軍隊牢牢攔在了城外,甚至還砍下來苗疆将領的首級。
群龍無首,苗疆軍隊很快便成了一盤散沙被全部擒拿下,江澤天則拎着苗疆将領的首級回宮複命。
“臣不辱使命。”
見到江澤天遞上來的首級,皇上的心這才安定了下來,命人将首級拿了下去,随後他扶起江澤天說道。
“此戰将軍有功,當賞。”
“謝皇上。”
江澤天連忙道謝,随後皇帝便讓江澤天退了下去。
而被關起來的姜貴妃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下跌坐在地,她知道她和六皇子的謀反計劃徹底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