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對這件事也是十分的重視,三皇子玄殷想到一個人,前些日子被自己派遣出去的鬼醫,因爲中秋之夜快到了,玄殷不想讓鬼醫徹底醫治好四皇子玄臨,便是借故去尋醫問藥,将他遠遠的派遣出去。
想到這裏,玄殷便是親自去向老皇帝請旨。
下了早朝之後,玄殷便去了老皇帝的禦書房,此時的老皇帝,正看着各個地方傳來的疫情,越看便是越覺得氣憤。
也不知道爲什麽,大天朝竟然迎來了這樣空前絕後的天災人禍。
玄殷走到了禦書房,便是輕輕敲了一下門,便開口說道:“兒臣參見父皇。”
話音未落,老皇帝便是擡起來看着玄殷,之後便是有些詫異,“進來吧。”
玄殷走了進去,便是語重心長的看着老皇帝說道:“父皇,今日城中發生的事情,事态有些嚴重,兒臣特此來請旨,去外面尋一人回來救治京城。”
老皇帝愣是沒有想到,在這樣一個非常時期,這玄殷竟然如此之大無畏,每個人都像縮頭烏龜一樣,巴不得就一直都呆在宮裏,這個暫時還算安全的地方。
聽到玄殷的這一番話之後,老皇帝便是十分的欣慰了,便是開口說道:“那好,玄殷,若是這件事能夠辦好的話,那父皇定是對你刮目相看的。”
玄殷點點頭:“父皇,兒臣不過是爲了父皇的江山社稷考慮,父皇不用覺得兒臣是犧牲了什麽,這些事情,都是兒臣們應該爲天朝所做的。”
老皇帝聽到這樣的一番話看,便是更加的開心了,之後便囑咐道:“對了!臨走前,可要去跟你母妃好好道别。”
玄殷點點頭:“放心吧,父皇,不會讓母妃擔心的。”
老皇帝一臉欣慰的笑着,之後便說道:“那好,你去吧,快去快回,這京城恐怕是堅持不下去了。”
玄殷與老皇帝道别之後,便是往裔妃的宮中趕去。
此時裔妃正憂心忡忡的坐在宮中,見到玄殷來了之後,眉頭上的愁意漸漸的消散去。
“殷兒,母妃聽說,你去想父皇請旨,要出去尋鬼醫,可有這回事兒?”裔妃在說這話的時候,眉頭卻是又不自覺的皺起了。
玄殷點點頭:“母妃,沒錯,父皇也已經答應兒臣了。”
聽到這裏,裔妃便是不由分說的一個耳光扇在玄殷的臉上,“逆子!”
“你難道不知道,母妃對你的期望很高麽?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外面的情況有多麽的危險麽?你難道不知道,那些是侍衛每天要擡多少屍體去焚燒麽?”
玄殷低着頭,便是一臉平靜的擡起頭看着裔妃,“母妃,就是因爲兒臣知道這些,所以兒臣沒有辦法繼續呆在這宮中享樂,那鬼醫醫術高明,若是能夠将鬼醫尋回來,那京城就不會陷入這樣的僵局。”
裔妃知道自己已經勸不動自己的兒子了,便是一臉不舍的看着玄殷,“可你爲什麽要自告奮勇?你還有一個弟弟,你可以讓他去啊,那鬼醫本就是因爲他的事情,爲了醫治好他,才出了京城,去外面尋藥,所以才使京城陷入這樣的僵局!說來,這一切都是怪你的那個弟弟!”
說到這裏,此時玄臨便緩緩的走了進來,自己生母的話,一字一句都像一根刺一樣,生生的刺進他的皮膚裏面。
玄臨緩緩的走上前來,玄殷見到自己的親弟弟,示意自己的母妃不要在說,但是裔妃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卻還是那般侃侃而談。
“母妃,原來在你眼裏,兒臣不過一直都是一個禍害人的人罷了!”玄臨自嘲道。
裔妃見到了玄臨,完全就沒有一點波瀾,就是那個玄臨根本就不是自己親生,反而輕笑道:“你難道今日才知道這個事實麽?你就是一個禍害人的災星,還有一身怪病!當年你父皇沒有将滿頭白發的你賜死,已經算是皇恩浩蕩了!你還想要什麽?你好好的帶在那晉城不好麽?”
玄臨輕笑道:“母妃,你當真就這麽恨兒臣?難道兒臣身體的血液,跟你的不是一樣的血脈?難道我不是母妃你懷胎十月,鬼門關走一遭才生出來的麽?同樣都是你生的,爲何要這般去别對待?難道那怪病……是兒臣自己想要的麽?”
被玄臨這一番質問,裔妃有些開始說不出話來,便是不敢看向玄臨,之後便是擡起了頭,決絕的說道:“本宮的皇子,就隻有一個,那就是三皇子玄殷,像你這般見不得光的,不配做本宮的皇兒!”
“好了!本宮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吧!”裔妃的語氣強烈,一點也不容拒絕。
其實,玄臨一早就已經死心了,隻是這些話親口從自己的母妃口裏說出來,他的心即便是再怎麽樣的硬,也還是會難過。
玄臨臨走前,便是盯着裔妃說道:“好!母妃,這是兒臣最後一次這般叫你,你不要後悔你今日說的話!”
說完之後,玄臨便離開了裔妃的宮中。
待玄臨走後,裔妃差點就暈倒在地上,玄殷趕忙眼疾手快的去接住了自己的母妃,之後便說道:“母妃,你分明就不是這樣想的,你有何苦這般折磨自己?”
“四弟他不過是會在月圓之夜會發病,其他的時間與一個正常人無異,母妃又何苦……”玄殷還沒有說完,就被裔妃給打斷了!
“好了!殷兒,你不必再說,母妃自有母妃的打算!”裔妃的眼眶已經紅了。
玄殷将自己的母妃給扶到床榻上小憩了一會兒,因爲方才玄臨來過,此時的裔妃已經忘記了玄殷就要出宮去尋鬼醫的事情了。
見自己的母妃疲累的躺在床榻上,玄殷便沒有再作過多的打擾,便是離開了裔妃的寝宮。
走到外面之後,便是吩咐了那些個丫鬟。
“從今日起,裔妃娘娘的所有的衣食住行,你們一定要照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