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林子墨開口,江骊又繼續說道:“方才林國公可是下了死命令,這府中的任何人都不能出去。”
林子墨點點頭:“也不知道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麽樣了!”林子墨有些沮喪的說道。
江骊便安慰道:“子墨,先不要想這麽多了,若是出去了,不禁幫不上什麽忙,還反倒給朝廷添亂了,咱們又不是什麽醫者。”
林子墨點點頭,“這個我自然知道,不過皇上這般看重我,這個時候不能爲百姓們做一些事情,真是荒廢了皇上的一番心思了。”
“外面天涼,還是進屋說吧。”林子墨開口道。
此時江骊起身,便随林子墨走到了書房,小蘭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走到書房之中,江骊看到桌案上有一個精美的盒子,之後便是一邊将盒子拿起來,一邊開口說道:“這是什麽?”
将盒子打開之後,映入江骊的眼簾,不知道爲什麽,見到這個東西,江骊莫名其妙的喜歡。
她不是一個貪财愛寶之人,很少會有一樣東西能入自己的眼。
林子墨看着江骊這般兩眼放光的模樣,便是開口說道:“怎麽?你很喜歡麽?”
江骊重重的點頭,并高興的問道:“你送我?”
“不是送你,是還給你!”林子墨的語氣很輕,生怕江骊會太過激動。
聽了林子墨的話之後,便是皺着眉頭問道:“什麽?還給我?什麽意思?”
林子墨便是不打算對江骊再隐瞞什麽,于是便開口說道:“這是娴妃娘娘的唯一的遺物……”
聽到這裏,林子墨的話都還沒喲說完,江骊手中的盒子,便是悄然從手中滑落,她瞪大了眼睛盯着林子墨。
隻因他說了一句:“這是娴妃娘娘唯一的遺物。”
那枚劍羽從盒子裏面砸落出來,竟然沒有一點損壞,江骊當時差點都奔潰了。
林子墨趕緊站起身來,看着江骊落下的劍羽,便是趕緊彎下腰将劍羽給撿起來。
然後将劍羽遞到江骊的面前,之後便是笑着說道:“如今送到你的手上,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江骊沒有想到,林子墨對自己的事情,竟然會這般上心。
每一次她暗中調查自己生母的事情的時候,總是會出現一些不可預料的危險。
不是被追殺就是被毒害,就證明了,當年娴妃娘娘的案情,是皇後娘娘刻意藏起來,去調查的人都不會得到安甯。
想到這裏,江骊便顧不得那枚劍羽,而是一把抱住林子墨,林子墨坑是沒有想到,江骊會是這般的反應。
然後江骊俯在林子墨的肩頭說道:“子墨,謝謝你……”
林子墨擡起手,輕輕的拍着江骊的肩膀,以示安慰。
“江骊,爲你做這些事情,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所以不必跟我這般客氣。”林子墨開口說道。
之後江骊才緩緩的推開林子墨,然後從林子墨的手中接過那枚劍羽,之後便說道:“可是,你怎麽知道?怎麽知道,這就是娴妃娘娘留下的唯一的遺物?”
林子墨将劍羽擡起來,往光亮的地方放,那玲珑剔透的劍羽裏面,竟然出現了幾個字:“張靖方贈玄羽。”
林子墨便是笑着說道:“江骊,你生母的名字,應該就是張婧方吧?”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玄羽,便是你生母給你的名字。”林子墨淡淡的說道。
此時的江骊已經是紅了眼眶,原來……她還有另外一個名字,玄羽。
雖然江骊的心頭十分的高興,但是面上卻波瀾不驚,便是隻是淡淡的說道:“可我還是覺得江骊比較好聽,并且比較适合我。”
她知道,若是九泉之下的母親聽到自己說這樣的話,一定會很傷心,雖然她不知道,當年的娴妃娘娘是怎麽拼了命的将自己保護好,讓現在的娘親護送自己出宮,但是她的心底還是愛着那個生母的。
隻不過,皇宮内的事情,太過複雜,那樣的環境也不适合她這樣的人生存,便是一直想着的是,隻要殺了皇後娘娘,替自己的生母報了仇,自己願意永遠用江骊這個名字,活成一個尋常人。
林子墨輕笑,知道江骊的語氣中隐藏着多少的無奈。
便是開口說道:“等過了這段時間,疫情有所好轉了,這件事情的線索,想必會更加清晰。”
江骊卻是皺着眉頭,之後便說道:“子墨,這件事情,你不要在參與進來了,我會自己去搞定的。”
說着林子墨便是輕瞥了一眼江骊,之後便笑着說道:“江骊,咱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這般跟我見外,咱們可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這件事情不管是你去查還是我去查,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若是被那幕後之人查出了,咱們倆其中一個,都脫不了幹系。”
江骊聽了林子墨的話,便是覺得有幾分道理,之後便再也沒有說什麽了。
“那好,江湖路遠,同去同歸!”江骊說這話的時候,兩眼放光,是那般的期待。
林子墨也重複着江骊的話,這便是她們二人對對方的一個承諾:“江湖路遠,同去同歸!”
江骊點點頭,便不再說話。
她将劍羽握在自己的手中,像是握緊了一個信念一樣。
江骊相信,自己一定能夠讓當年蒙冤而死的生母,重新得到清白。
那歹毒的皇後娘娘,也一定會遭到報應,而他們就是那個讓他受到報應的人!
想到這裏,江骊的心中便是充滿了鬥志,好像自己前些日子失去一個孩子的事情,沒有發生過那樣。
若非見到自己生母的這個遺物,想來自己現在還深陷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之中,不過如今這些痛苦都已經是煙消雲散了。
因爲她不能再這般消沉下去,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
江骊将劍羽好生的收藏起來,便是看着那枚劍羽,在心中暗暗的發誓,一定要将那惡毒的皇後娘娘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