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樂瑤郡主這般直言相告之後,皇後娘娘才緩緩說道:“樂瑤,你若是覺得,一個輕易被打擊緻死的丫頭,在這宮中能做出一番大事麽?更不要談報複的事情了。”
被皇後娘娘這麽一提醒,樂瑤郡主也覺得沒有什麽毛病,于是便說道:“皇後娘娘所言極是,那咱們就等着看吧,若是那個琉璃能夠重新站起來,那就證明她對咱們還是有用的,若是就這樣被打擊緻死,就當我樂意看走眼了吧。”
皇後沒有再說些什麽了,于是便說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忙活了一整天,本宮也累了,你暫且先回去吧,那丫頭的動向,本宮會随時注意的。”
樂瑤郡主點點頭,“那好,那樂瑤就先退下了。”
皇後娘娘用雙手撐着頭,蜻蜓點水般的點了一下,樂瑤郡主見狀,便沒有多說什麽,就離開了皇後的寝宮。
一路上徑直回到國公府,此時的國公府内,大将軍他們已經呆了好久的時間,待樂瑤郡主回來,他們正好要離開,便是在前院碰面了。
“喲~本郡主當這是誰呢?原來是親家公和親家母啊。”樂瑤郡主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話聽上去,就讓人感覺十分的不舒服,但是樂瑤郡主卻又繼續補充道:“下次親家公過來啊,可要提前說一聲,不然本郡主還以爲是街頭那些臭要飯的。”
江骊有些聽不下了去,便走上前來,正準備開口,此時林子墨便站出來,搶在江骊的前面開口道:“郡主今日的午膳是去茅廁的麽?說話怎麽這般臭啊?”
樂瑤郡主一聽自己這樣被林子墨損,一時間面子上有些過不去,便看着林子墨,一副啞口無言的樣子,讓大将軍忽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子墨,咱們不與這種人一般計較,咱們走吧。”說完之後,大将軍便準備也準備要出門。
此時樂瑤郡主便看着他們這樣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便是更加氣憤了些,于是便說道:“堂堂的一個大将軍,這這麽點氣量麽?”
大将軍便是轉過頭來看着樂瑤郡主,于是便覺得十分好笑的看着她說道:“哈哈哈,氣量?所謂氣量也要看跟什麽人,若是跟意識市井小人小人講究氣量的話,那跟對牛彈琴有什麽區别?”
樂瑤郡主發現自己竟然在口角之争上,還說不過一個男人,便是更加的生氣了,于是便指着大将軍的背影,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便是在原地氣得直跺腳,之後便在心裏說道:“林子墨江骊江澤天,你們真是欺人太甚!等着吧,本郡主會讓你們全部的人都生不如死的。”
這樣想着之後,樂瑤郡主便是感覺自己的心底舒服了許多。
江骊林子墨等人将大将軍他們送走後,便回到了桃花苑,江骊雖然表面上看上去若無其事,但是林子墨卻知道,每當夜深人靜之時,林子墨總是會聽見江骊小聲的啜泣聲,他知道,其實江骊并沒有釋懷的。
對于他們的那個失去的孩子,江骊始終都沒有忘記,更加沒有釋懷。
因爲這件事情,導緻江骊已經消瘦了許多,但是江骊自己卻是豪不自知。
此時小蘭和林川便是已經将晚膳給準備好了,江骊他們就坐在院子中間的桃花樹下,開始吃着飯。
江骊自從送走了江澤天他們之後,便是開始傷感起來,因爲爹娘他們的問起,讓自己又陷入那無邊的痛苦之中,導緻江骊晚飯都沒有吃了多少。
小蘭也察覺到了江骊的不對勁,之後便是看着江骊說道:“小姐,你……多吃一些吧。”
江骊點點頭,“嗯,我今日中午在宮中吃的有點多,有些膩歪了,所以晚上就不怎麽想吃,還是你們多吃一些吧,不然浪費了。”
即便是江骊刻意隐藏了,但是還是讓在乎她的人,輕而易舉的看穿。
之後小蘭也不再說些什麽,就隻是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責怪着自己,心底之前的想法,也漸漸根深蒂固,發了芽,即便是再怎麽樣,也無法将那樣的想法給抽除了。
幾個人吃完之後,林子墨便提議要跟江骊出去散散心,但是被江骊給拒絕了,于是便說道:“子墨,今晚我不怎麽舒服,還是你自己去吧。”
林子墨此時才意識到江骊的不對勁,她何止是傷心,好像對一切都失去希望了。
往常的江骊不會這樣的,即便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她也不會這般消沉,這般對一切都好像沒有了興趣。
想到這裏,林子墨便覺得這樣下去不是一個辦法,于是便想着,一定要找一件可以支撐這江骊走下去的事情。
讓她重新燃起鬥志,林子墨将江骊送回房間之後,苦思冥想,終于想到一個極好的辦法。
前些日子,江骊因爲追查自己的身世的事情,東奔西走,想必是心中有了挂念,否則也不會冒死前去調查。
想來,若是讓這件事重新有了線索,她應該就會重新燃起鬥志,也不會這般據需消沉下去,不會這般一直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悲傷之中。
江骊無力的坐在梳妝台前,之後便是無盡的發呆,也不知道此時的江骊在想些什麽。
林子墨看着江骊,便是輕歎了一口氣之後,便走了出去。
此時林川和小蘭将那些餐具給送去後廚,林子墨走到他的書房,書房的後面有一個暗格,林子墨走了過去,将那個暗格給打開,一打開便是有一個黑人如鬼魅般的出現在林子墨的面前。
見來人是林子墨,便跪着問道:“主子,有何吩咐?”
林子墨便說道:“你派人去查查當年張娴妃慘死一案,最好是能查出一些有用的線索出來。”
那黑衣人跪在地上,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