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們怎麽還不回去,來禦花園這邊了?”江骊笑着問道。
将軍夫人便是沒好氣的看着江骊,這仔細一打量,便是覺得江骊瘦了許多,原本就不胖的江骊,經過那件事情之後,便是變得更加瘦了。
但是江澤天他們,好像對江骊的那件事根本就不知道:“骊兒,你最近還吐得厲害麽?怎麽好像比原來還要瘦了?”
江骊聽到這話,便是感覺像是那針在自己的心髒之上狠狠的紮一樣,小蘭本想開口告訴他們的。
但是被江骊給打斷了,江骊便是笑着說道:“娘,咱們就不說這件事情了,你最近還好麽?”
林子墨見江骊這樣,于是便說道:“江骊,嶽母嶽父他們遲早都要知道的,咱們就不要瞞着了。”
畢竟若是他們一直不知道的話,每次談起這件事的時候,都會像一把劍一樣,生生刺進人的心髒。
将軍夫人一聽到這話,便是瞬間就不淡定,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的緊張,于是便有些激動的問道:“子墨,骊兒,你們說的……什麽遲早都要知道啊?”
江骊本不想将這件事情告訴娘親他們的,但是就如林子墨所說的,他們遲早都要知道的,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于是便仍由林子墨去說了。
“嶽父嶽母,江骊腹中的胎兒……已經流掉了。”林子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之中滿滿的都是遺憾。
将軍夫人的好像是忽然站不住腳跟,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樣子,差點就摔倒在地上了。
大将軍一把接住鄭钰,鄭钰便是顫抖着身子問道:“什麽!怎……怎麽會這樣?”
因爲現在是在宮中,說話也不方便,江骊便是故作堅強的笑着說道:“娘,不過是女兒粗心大意摔了一跤,可能是那孩子跟咱們沒有緣分吧。”
大将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之後便是說道:“骊兒,子墨,你們還年輕,養好身子之後,還能要,骊兒,你從小就愛蹦蹦跳跳的,以後可不能這般粗心了哈。”
江骊連忙點點頭,但是将軍夫人卻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于是便又追問道:“骊兒,當真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的麽?”
畢竟鄭钰也是過來人,即便是再怎麽喜歡舞刀弄槍的女子,知道自己懷孕之後,萬事都變得異常的小心。
正如當年的娴妃娘娘一樣,當年她可是曾經與皇上并肩,馳騁在沙場上的女人,即便娴妃娘娘都已經這般強悍了,當她知道自己的肚子中有了一個小生命的時候,便是連走路都輕得踩不死一隻螞蟻。
江骊不想讓自己的娘親擔心自己,更何況當時不管是誰謀劃的事情,也确實是自己的摔的。
便笃定的點點頭:“娘,真是骊兒自己的摔倒的,若不是這樣的話,以女兒的脾氣,還不把這件事情給鬧個底朝天啊?”
将軍夫人挺大這樣的話之後,便才放心下來,好像江骊說的也沒有什麽毛病,畢竟江骊的脾氣一直都不是很穩重的樣子。
若非是她說的那樣,想來這件事情一定會鬧得人盡皆知。
将軍夫人這才放心下來,但還是一臉心疼的看着江骊,然後萬般的囑咐道:“骊兒,你已經是爲人妻了,可不要事事都像以前一樣那般任性了,子墨,你也要多多擔待一點江骊。”
林子墨連連點頭,“放心吧嶽父嶽母,子墨一定會将江骊視若珍寶,好好捧在手心疼愛的。”
将軍夫人和江澤天都滿意的點點頭,之後林子墨又道:“現在天色也還早,不如嶽父嶽父随我們一同回去府上,也好讓江骊好好陪陪你們。”
江澤天也點點頭,最近無一戰事,整日在府中呆着也是無聊得打緊,便爽口答應了下來。
之後幾人便一同往國公府走去。
另外一邊,皇後娘娘便和樂瑤郡主一同去到了紡織局,準備找琉璃興師問罪。
樂瑤郡主便是讓跟随在她們後面的丫鬟們都走遠一點,然後便向皇後娘娘替琉璃求情。
“皇後娘娘,樂瑤有一事相求。”樂瑤郡主索性便直言說道。
皇後此時的心中有氣,便道了一句:“本宮現在要去整治一個人,有什麽事一會兒再說。”
“皇後娘娘,樂瑤要說的事,就是與你現在要去辦的事情有關。”樂瑤郡主也不打算瞞着皇後娘娘了,便是準備将事情全盤托出。
皇後娘娘的腳步這才慢下來,于是便轉過頭來,詫異的看着樂瑤郡主,“對了!你不說本宮還險些忘記了,你今日是怎麽知道本宮獻給太後的壽禮出現了纰漏的?”
樂瑤郡主笑着說道:“皇後娘娘,可知道你找來幫你的丫頭,曾是國公府中的丫頭。”
皇後娘娘聽了之後,便十分的憤怒,皺着眉頭說道:“豈有此理!那賤婢不僅壞了本宮的好事,竟然還敢欺君!”
這宮女進宮的條件之一,就是不能在任何地方做過丫鬟,需得是黃花閨女,這是以防若是被皇上看中的話,能夠幹幹淨淨的做皇上的女人。
樂瑤郡主便笑着說道:“皇後娘娘,莫要發這般大的火,不值得啊,雖然這丫頭是壞了皇後的好事,但是不也因禍得福了麽?”
“今日若不是我見到了她,也不知道皇後娘娘您獻給太後的禮物被毀,也就不會拿出白玉夜明珠,讨得了太後喜歡,若今日獻上的是那一副金絲鳳凰圖,指不定會被太後充到國庫之中,還不得太後的歡喜,那皇後今日又怎麽在宴會上出盡風頭呢?”樂瑤郡主也不怕得罪了太後,便是這般直言說道。
雖然這話确實聽上去讓人感覺不舒服,但是想來樂瑤郡主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的,畢竟那金絲鳳凰圖,再怎麽驚豔和震撼,那太後也不一定會将它帶到寺廟之中去,興許在太後的眼中,不過是一件俗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