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樣沒有睡好的,還有那個樂瑤郡主,今夜是林子墨生母的忌日,剛好林盼兒又中了邪,這兩件事絕不是巧合,樂瑤郡主确是一直堅信,就是林子墨娘親的怨魂,一直在這府中作祟。
即便是這房間還有其他人,但是樂瑤郡主卻是一整晚都不敢合眼,好像自己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林子墨娘親的怨魂,向他緩緩走過來。
次日,陽光緩緩升起來,樂瑤郡主這才有了些睡意,眼睛朦朦胧胧的,此時丫鬟已經準備好了洗臉水,正準備将洗臉水端過來樂瑤郡主,但是昏昏欲睡的樂瑤郡主,卻看恍了眼,還以爲是林子墨生母的怨魂……
于是便是對着逆光走來丫鬟的身影大吼大叫着:“啊!滾開!走開,不要過來!”
丫鬟卻是被樂瑤郡主吼得一臉懵圈,之後便急忙的将洗臉水給放到一邊,然後便跑到了樂瑤郡主的床邊。
樂瑤郡主蜷縮在床的一角,雙手抱着頭,丫鬟跑過去之後,樂瑤郡主卻是不知爲何,竟然暈了過去。
“郡主,郡主?你怎麽了?”丫鬟見樂瑤郡主已經暈了過去,便十分的着急。
喊叫了幾聲,樂瑤郡主都沒有反應,丫鬟便有些慌亂了,便轉身往外面跑去,跑到了前院的丫鬟,看着林國公即将要出門去上早朝,一時間沒有主意,便是去攔住了林國公,然後一邊喘氣一邊說道:“國公老爺,國公老爺……呼……呼……”
林國公見丫鬟這般上氣不接下氣的,便皺着眉頭問道:“你這是怎麽回事?慌慌張張的。”
丫鬟站着深深的緩了一口氣,便開口說道:“國公老爺,樂瑤郡主她,她暈倒了。”
林國公還以爲是什麽事,搞得這般隆重,于是便隻是丢了一句:“她暈倒了,找我做什麽?找大夫去啊。”
丫鬟便點點頭,想來也是,而今的君主與往日不同了,即便是暈倒了,林國公也沒有必要放下早朝不上,而去探望樂瑤郡主了。
“哦,婢子知道了。”說完之後,丫鬟便轉身想要離開國公府,去外面的找大夫。
丫鬟便是親眼看着林國公,直接坐上了進宮的馬車,連一句問候都沒有。
“唉……”丫鬟不禁有些感歎,這就是身爲一個女子的悲哀。
愛的時候,便是怎麽樣都可以,恨不得捧在手心裏面寵着愛着,不愛的時候,卻是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
當初樂瑤郡主有一點點的不舒服,林國公都急的恨不得要将所有的大夫都找來,然後寸步不離。
而今就好像是,即便樂瑤郡主死了,林國公也不過隻會說一句:“那就葬了吧。”
丫鬟也沒有說些什麽,而是自己跑出去找來了大夫,大夫去給樂瑤郡主診治之後,便隻是說道:“夫人這是受到了驚吓,沒有什麽大事,隻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老夫給你開一副安神的藥方,在睡覺之前,給夫人服用下去之後便好了。”
丫鬟點點頭:“那好,有勞大夫了。”
大夫背上藥箱,正準備走了,丫鬟的錢袋裏面本就沒有碎銀,見到樂瑤郡主腰間有錢袋,便死自作主張,将裏面的碎銀拿出來來付給了大夫。
之後大夫便離開了國公府,丫鬟又拿着藥方,去外面抓了藥,然後又急匆匆的趕回來,去後廚煎藥給樂瑤郡主送過去。
此時的樂瑤郡主已經醒過來了,此時的樂瑤郡主有些頭暈,看着丫鬟端着一晚湯藥走過來,樂瑤郡主便是一臉嫌棄的将鼻子給捂住。
她一向最讨厭這些藥味,便是開口怒斥道:“你這個賤婢在搞什麽名堂?大清早的弄什麽藥?還不給本郡主準備好洗漱。”
丫鬟見樂瑤郡主這般,想來應該是忘記了自己早上收到驚吓暈倒過去的事情了。
于是便開口說道:“郡主,這是安神的湯藥,今早你不知道怎麽的就暈了過去,婢子吓壞了,趕緊去找了大夫給郡主診治,大夫說郡主倒是沒事,就是受到了一些驚吓,喝點湯藥休息一下就好了。”
被丫鬟這般提醒着,樂瑤郡主便是一個激靈,忽然想起來了,她好像是見到一個人影,飄飄忽忽的朝自己走來,雖然她看不清影子的臉貌,但是樂瑤郡主總是感覺,那就是林子墨生母的怨魂。
想到這裏,樂瑤郡主便也不再說些什麽了,于是便接過丫鬟手中的湯藥,捏住鼻子将碗中之物一飲而盡。
樂瑤郡主見到丫鬟這般楚楚可憐的樣子,語氣便是輕了許多,“今早都是你一直在照顧本郡主?”
丫鬟點點頭:“這個也是婢子該做的。”
“老爺知道了我暈倒的事情麽?”樂瑤郡主問道。
丫鬟不敢撒謊,便是如實的回答道:“回郡主的話,國公老爺知道你暈倒的事,就是國公老爺讓婢子去找的大夫。”
因爲害怕樂瑤郡主發脾氣,又将一些氣給撒到自己的身上,隻好将話語委婉的說道。
樂瑤郡主便說道:“哦,老爺沒有過來看本郡主?”
“林國公忙着去上早朝,吩咐了婢子去找大夫之後,便往皇宮之中趕去了。”丫鬟已經盡量将話說得委婉,但是樂瑤郡主卻是一個明眼人,她比誰都還要清楚林國公的本性。
隻不過樂瑤郡主沒有将脾氣撒在丫鬟的身上,而是開口說道:“行,我知道了,你下去給本郡主準備洗臉水吧。”
丫鬟也是感覺十分的怪異,樂瑤郡主竟然沒有将氣給撒到自己的身上。
于是便笑着說道:“好,婢子現在就去準備,郡主請稍等一下。”
說完之後,丫鬟便是眼疾手快的退出了樂瑤郡主的房間,生怕她下一秒便是爆發,發脾氣到自己的身上。
樂瑤郡主的眼睛一沉,雖然心中有怒氣,但是一下子又變成了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心底一時間又被莫名的恐懼給占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