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自己去街上尋找法師,想要請法師來家中,爲林盼兒做一場法事驅驅邪。
樂瑤郡主一路打聽,一路走到了一個胡同裏面,那個開着的門虛掩着,即便是大白天,也讓人感覺瘆得慌。
樂瑤郡主便壯着膽子走了進去,進去之後,便是看見一個穿着長袍的男子坐在裏面。
“那個……你是可以做法驅邪麽?”樂瑤郡主開口問道,因爲她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難免會有些緊張。
那個身穿長袍的巫師看着樂瑤郡主便說道:“有邪驅邪,有鬼驅鬼,走吧。”
原本樂瑤郡主心中還有疑惑,但是見這個巫師竟然朕主動,便也沒有多問。
之後樂瑤郡主便帶着巫師回到了國公府,見到巫師這樣,樂瑤郡主便問道:“就……就你一個人?”
“一個人足矣。”巫師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肅穆,一向以氣勢壓人的樂瑤郡主,此時在巫師的面前,竟然是一點也沒有氣勢。
回到了國公府之後,林國公已經在府中,樂瑤郡主本想避開林國公,但是無奈林國公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面前,林國公有一張嚴肅的臉,盯着那個奇裝異服的巫師看。
之後林國公便等着樂瑤郡主,語氣十分的生硬,像是不熟悉的陌生人那般,“你又在搞什麽鬼?”
樂瑤郡主便開口解釋道:“老爺,那個盼兒今日一起來就哭鬧個不停,請了大夫回來,也說是沒有什麽問題,我就想着盼兒應該是中邪了,就想着請個巫師回來驅邪看看。否則盼兒會一直哭鬧個不停啊。”
不了林國公聽了這一翻話之後,便是更加的厲聲厲色,便是怒吼道:“簡直就是荒唐!這世上怎麽會有你這般愚蠢無知的人,竟然會相信這些市井之徒的話!”
林國公看上去氣得不輕,樂瑤郡主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說服林國公。
此時手握着一根拐杖的巫師便開口說話了,“這府中确實怨氣很深,至少有兩個死于非命的怨魂。”
被巫師這麽一說,倒是吓壞了林國公,畢竟……他最清楚這府中的事了。
樂瑤郡主的心髒也是怦然一跳,當初她進來這國公府,便是逼死了林子墨的母親,至于巫師所說的還有另外一條死于非命的人,她便不知道是誰了。
之後林國公便是刻意的咳嗽了兩聲,便說道:“哼!一天天的,就你的屁事最多。”
說着,林國公便離開了。
樂瑤郡主便将巫師給領到了林盼兒的住處,林盼兒還是哭鬧不止,之後樂瑤郡主便指着林盼兒說道:“大師,你看看,就是她,今早開始就一直哭鬧不止,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你快幫忙看看。”
巫師一走到林盼兒的身邊,便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便轉身對着樂瑤郡主說道:“準備一張長桌,還有一個香爐,幾炷香,還有紙币,還要一壺酒。”
樂瑤郡主點點頭,之後便對着傍邊的丫鬟們吼道:“沒聽見麽?還不快去?”
聽到樂瑤郡主的吩咐之後,幾個丫鬟便紛紛去準備了這些東西,沒過多久,丫鬟們将巫師要的東西,全部都備齊了。
之後巫師便拿着一把桃木劍,示意乳娘将林盼兒放到長桌上,之後便示意旁人都讓開。
巫師将香爐中的香給點上,然後又将紙币給點燃,便圍着長桌轉悠,嘴裏一邊念着一些讓人聽不懂的咒語,林盼兒的哭聲越來越小。
待香爐中的香燃盡,紙币也全部都給燒盡之後,巫師便将準備的好酒,猛地灌了一大口,然後對着林盼兒便是一陣猛噴,樂瑤郡主看到這裏,本來準備上前去阻止的,但是向來又害怕打斷了巫師的法事,樂瑤郡主心裏也沒底,不知道自己找來的這個所謂的巫師,到底是有沒有用的。
随着巫師的一口酒噴到林盼兒的身上,林盼兒躺長桌上,瞬間就停止了哭鬧,還一直盯着巫師看,樂瑤郡主見林盼兒沒有哭了之後,懸在心間的石頭,便是忽然就放下了。
之後巫師收起了自己的木劍,然後便對着樂瑤郡主說道:“現在好了!抱她過去吧。”
聽到這裏,樂瑤郡主便急忙上前去,将林盼兒給抱起來,之後便說道:“多謝大師。”
樂瑤郡主将林盼兒抱起來之後,便是看着那個巫師笑,巫師便一臉冷冽的看着樂瑤郡主說道:“工錢,五十兩。”
樂瑤郡主聽到這裏,便急忙點點頭,隻要能将林盼兒給弄好,莫說是五十兩,即便是一百兩,樂瑤郡主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來,抱着她。”樂瑤郡主将林盼兒交給她的乳娘,便從自己的錢袋裏面,拿出了五十兩遞給那個巫師。
乳娘還皺着眉頭,小聲在樂瑤郡主的耳畔說道:“郡主,就這短短的一個時辰,五十兩會不會給多了?”
樂瑤郡主便是瞥了一眼盼兒的乳娘,此時在巫師的面前,樂瑤郡主也不好訓斥乳娘,便笑着将銀兩給了出去。
爲了表達自己的誠意,樂瑤郡主還親自将巫師給送出國公府去,出去之後,樂瑤郡主見四下無人,便問道:“敢問大師,這府中死于非命的怨魂……還一直停留在裏面麽?”
那個巫師卻沒有回答樂瑤郡主,隻是道:“天機不可洩露,若是想要弄清楚,施主便改日再請,這是我們的規矩。”
樂瑤郡主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哦,那是那是!大師請慢走,相信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那個巫師便沒有再說一句話,之後便離開了。
樂瑤郡主站在門口,想要目送着巫師離開,但是僅僅隻是眨眼的功夫,卻不見了那個巫師的身影。
還在迷惘中的樂瑤郡主便是四下看,卻是怎麽也看不到了巫師的影子,于是心中便有些佩服巫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