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的林子墨根本就沒有聽到子懿的唠叨。
随後,子懿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床鋪上躺着,然後便漸漸的入睡了,後來便再也沒有聽到林子墨的冷噤聲了。
次日,子懿起了一個大早,見自家主子還躺着,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主子幾時變得這般不守時了,按道理來說,若是有事都時候,主子定會比任何人都還要起的早。
想到這裏,子懿便立即上前去查探自家主子,竟然發現林子墨的眉頭上都凝結了冰霜,子懿大叫一聲不好,便迅速的跑了出去。
此時路過的姜尚将軍見到子懿這般跑,便上前去詢問道:“兄台何事這般着急?”
子懿便說道:“我家主子寒疾之症發作了,煩請大将軍幫忙找大夫來看看。”
姜尚皺着眉頭,有些不解,“這個天氣也不算冷,怎麽就會有寒疾了呢?”
但是見到子懿這般着急,姜尚也沒有再多問什麽,便隻是說道:“那好,你先回去照看林公子,我去給你們找大夫過來。”
“勞煩大将軍。”子懿有禮貌的道了一聲,之後便轉身走到林子墨歇息的地方。
那個房間外面站着兩個姑娘,子懿便上前去:“姑娘,請問……這王帳之中能不能幫忙找一些火炭過來給林公子取取暖?”
其中一個姑娘笑着說道:“請稍等。”之後便轉身離去。
子懿也是初來乍到,對這裏的一切都不熟悉,原本還以爲自己和主子待一晚就走的,但是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昨夜的天氣也還好,沒有那麽涼,況且自己都已經那個虎皮給公子了,竟然還是發生了這種事情。
他最怕的就是主子寒疾發作,可是他怕什麽就偏偏來什麽,真是讓人費解。
之後子懿便看着另外一個問道:“姑娘,可否再給我一壺熱酒和熱水?”
熱水是用來溫暖林子墨的外皮,而那熱酒則是用來給林子墨喝的,熱酒燒心,指不定能夠控制這寒疾呢。
那個姑娘也是點點頭,就去照辦了。
子懿便隻好回到林子墨的身邊,便将虎皮緊緊的裹在林子墨的身上,看着主子這般,再想着京城那國公府中,也是昏迷不醒的江骊,子懿的心都涼透了。
“主子,你要快點好起來,江姑娘還等着你回去救命呢。”
若是林子墨在這裏耽擱這麽多天的話,隻怕到時候醒來,也會十分的内疚。
此時子懿的心底便萌生出了一種想法,那便是先将主子放在這裏給他們照看,自己便如計劃的那樣,先去天山腳下一探究竟。
但是怎麽也得确定好主子沒有事,他也才能安心的上路。
此時,姜尚已經把大夫給請來了,那個大夫也是在西域有着極高威望的大夫,醫術自然也就不低。
子懿見到大夫來了,便看着那個大夫,懇求的說道:“大夫,拜托你救救他。”
那個大夫便點點頭,看着子懿說道:“小兄弟,你不用着急,待老夫先來看看。”
之後大夫便走到林子墨的傍邊,看着他說道:“這位公子的寒極之症……隻怕是已經纏身多年了吧?”
子懿看着那個大夫,眼底不經意出現了一些崇拜之意。
此前在京城之時,即便是宮中的禦醫,也沒有一眼就能看出來林子墨的寒極已經染上了多年。
“不錯,大夫,你看看現在要怎麽辦?他對體内還有中毒的迹象,您給看看要怎麽才能夠根治好這寒疾之症。”子懿一臉乞求的說道。
大夫便靠近林子墨,将他的眼皮給翻起來看了看,之後便搖着頭歎着氣說道:“唉……也多虧了這寒疾,否則的話他可能早已經毒入五髒六腑,沒命了。”
子懿倒是沒有聽說過,隻知道林子墨确實好像中了毒,這也是他心細,發現林子墨的臉色不同于往日,心中猜測的罷了。
但是大夫說的這種迹象,他倒是不知道,這恐怕還得回去問問林子墨的書童林川才能知道。
“有這回事?”子懿詫異的問道。
那個大夫點點頭,“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要治好這位公子的寒疾,否則他會因爲寒疾病而死。”
子懿便立即有些躁動起來,這寒疾在京城的大夫都說沒辦法根治,這個西域的大夫會不會有什麽辦法呢?
“大夫,你能治好我家主子的寒疾之症麽?”子懿急切的問道。
那個大夫看上去像是有些爲難的模樣,便幹笑着說道:“這……确實是能夠根治這位公子,不過……”
“不過什麽?”子懿最聽不得别人這樣磨磨唧唧,便急忙問道。
“不過就是有些費神,還有廢藥材。”那個大夫說道。
此時那個姜尚便說道:“大夫,這是小公主的朋友,但請前輩盡力而爲。”
那個大夫便又道:“哦?原來是小公主的朋友啊,那好說好說,反正那顆火靈芝也是小公主找到的。”
“火靈芝?”子懿重複了一遍,就是那個吃了能增加内力的火靈芝?
這個珍貴之物,可不是一般能夠知道的,都是在修習内功的人之間,流傳的一個說法。
若是用火靈芝入藥,那主子的寒疾不僅可以被治好,還能增加近一半的内力。
想到這裏,子懿不自覺的有些替林子墨高興。
“還請大夫幫幫忙。”子懿說道。
那個大夫許是看出來了子懿知道了火靈芝的來頭,便說道:“那火靈芝是極熱之物,剛好能中和這位公子體内的寒疾,寒疾一旦被治好,那這位公子體内的毒素,也會跟着火靈芝一起被吸入體内,屆時……老夫是怕他的寒疾好了,卻被毒死了。”
子懿聽到這樣的話,頓時心都涼了一截,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麽救與不救,又有什麽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