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即便是讓他回頭,他也一定不會回頭,因爲他知道,江骊還在等着自己帶着血蓮花回去。
“大王請放心,若是我在這西域境内出了事,一概跟西域國無關。”林子墨淡然的說道。
見到林子墨這般灑脫,那西域王倒是十分的欣賞的林子墨。
“既然你已經這般豪爽了,那本王還不答應,就有些說不過去了,那好,本王會派人護送你們到達天山腳下,但是後面的路,你就自己走如何?”西域王将手放在挺着的肚子上,一臉豪爽的說道。
林子墨便點點頭,然後誠懇的說道:“那子墨便在這裏謝過大王了!”
“哈哈哈……小事而已,那你們舟車勞頓,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就在此歇息一晚如何?”西域王道。
林子墨點點頭:“那子墨便恭敬不如從命。”
說完之後,吳潇潇也笑着說道:“父王,潇潇夜要去天山腳下看看。”
西域王一聽到吳潇潇的話,便有些不樂意了,沉着眼道:“你去做什麽?别去了,你還是在境内管好治安吧!”
這西域王一向很少拒絕吳潇潇提出的要求,但是今日她說的這個,要随林子墨他們一同前去天山腳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
且不說這天山腳下容易發生雪崩,每年都有許多人死在天山腳下,隻是因爲那遙遠的路途,西域王也不可能答應的。
吳潇潇許是第一次被這般寵愛着自己的父王給拒絕,便有些受挫,于是撅着嘴看着林子墨說道:“父王,你難道不疼愛潇潇了麽?”說這話的時候,吳潇潇的表情看上去委屈極了。
西域王最見不得自己的小女兒哭,但是因爲她哭,就要将自己的命給交出去的話,他也是沒有辦法的,隻好讓自己的女兒這般了。
“潇潇,别的事情,父王都可以答應你,但是唯獨這一件事可不行啊。”西域王還是十分堅持自己的想法。
但是吳潇潇卻不依不饒的說道:“父王,你不就是害怕那天山腳下會發生雪崩,讓潇潇命喪黃泉麽?我就随着你派出去的士兵,跟着他們一起送林公子到天山腳下,之後我便随勇士們一同回來,這樣你也好讓勇士們好好看住潇潇啊。”
西域王聽到吳潇潇這般辯解,險些就動容了,但是想來自己的女兒什麽脾性,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又怎麽會這般輕易的答應。
到時候莫說是幾個勇士,怕是自己在她的身邊,也不一定能夠看住她了。
想到這裏,西域王還是果斷的拒絕了吳潇潇,便說道:“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你好好待在境内,等着林公子他們回來就好了。”
但是吳潇潇卻絲毫都不領情,隻是笑着說道:“父王,潇潇要跟着去,不然……您不放心的話,讓姜尚将軍一起去便好了。”
“胡鬧!”西域王聽到自己小女兒的這一番話,便有些生氣了,他這是第一次發吳潇潇的脾氣。
“那姜尚大将軍是國之棟梁,哪有時間跟你一起去鬼混!”
姜尚的内心有些失落,畢竟他喜歡着吳潇潇,西域王是明眼人,也是知曉的,但是他竟然說自己跟公主在一起是鬼混。
見到吳潇潇這般不開心,姜尚的心頭也不是一個滋味,他終究是看不得吳潇潇有一點點的難過,于是便鬥膽向西域王請求,“大王,臣願意陪公主去,微臣保證,一定會照看好公主。”
吳潇潇聽到姜尚終于幫自己說話了,于是便有些高興的說道:“是啊,父王,你看臉大将軍都已經答應了,父王還要糾結什麽呢,一點都不爽快了。”
“大将軍,公主胡鬧,你也要跟着公主一起胡鬧,不行,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了!來人啊,将公主帶回寝宮,禁足半個月!”西域王看上去是來真的了,便是闆着一張臉下達了這個命令。
吳潇潇一聽自己的父王這樣絕情,便立即轉身就跑,但是卻被姜尚給親手拽住了,姜尚有些抱歉的看着吳潇潇說道:“公主,對不住了!”
“姜尚,你放開本公主!姜尚!”無奈,吳潇潇此時根本就拗不過姜尚。
“姜尚,我讨厭你!”吳潇潇不停的掙紮着,之後便将吳潇潇交給其他勇士,将她帶回了寝宮。
此時西域王便看着林子墨笑笑:“這潇潇啊……生性頑皮,讓林公子見笑了!”
說道這裏,林子墨便笑着說道:“大王不必這般,子墨一早就領教過公主的頑皮了。”
“哈哈哈,那咱們繼續吃肉喝酒。”西域王說着,便将一隻羊腿給拿起來,在嘴裏大口大口的撕咬起來。
林子墨和子懿,則是一點一點,用筷子夾起來吃。
用過膳之後,西域王便安排了人,将林子墨二人給帶到客房裏面歇息,并且已經安排好。明日護送他們去天山腳下的勇士。
林子墨躺在床榻上發呆,那床上鋪着一張虎皮,倒是挺暖和,但是林子墨的内心卻是感覺不到一點點的溫暖。
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此時的江骊,應該是正在浴桶裏面泡着的吧?
那些藥味那麽濃,江骊一向最不喜歡的就是藥味了,平日裏的傷風感冒,也不見她會喝一點點藥,但是也虧得江骊的體質好,每次都會不藥而愈。
這也是讓林子墨覺得十分的驚奇。
邊境西域城,可是比京城要冷得多了,此時子懿将自己床鋪下的虎皮抱過來給林子墨,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表情,“主子,這個給你,屬下身體抗寒,不需要這個。”
林子墨看了子懿一眼,分明他穿得也十分的單薄,分明也是冷的。
“不必了,你自己蓋着吧。”林子墨淡淡的說道。
子懿卻站在原地,半響,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之後還是轉身,便回到了自己的床鋪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