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禅便四下看了看,畢竟是佛前,林禅便說道:“娘,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咱們去後面吧。”
說着,母女二人便走去了中南寺的後山。
這裏鮮少有人來,并且還十分的靜谧,倒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
“娘,具體的布局,女兒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但是你隻要知道,若是在府中發現了林暄的蹤迹,請娘親無論如何也要保他一命,他便是這個布局裏面,最關鍵的一個人了。”淩晨有些着急的說道。
樂瑤郡主便緊緊的皺着眉頭:“什麽?林暄?就是出事之後,逃跑了的那個小雜碎?”
林禅聽到自己的母親這樣說林暄,便立即打斷了樂瑤郡主的話,“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當日林暄逃走不過是權宜之計,若是他還留在府中的話,父親回來,一定會殺了他的,後來他打聽到女兒被爹親自送來中南寺之後,便每日都來看女兒。”
“虐日此時能夠清醒得這般快,有一半也是林暄的功勞。”
樂瑤郡主聽到這裏,心底便舒服了很多,這樣說來的話,她們母女二人至少不是孤軍奮戰了。
“那好,娘親盡力會保住林暄一條命,但是你已經不在府中了,他何時會到國公府去,又是去做什麽?”樂瑤郡主有些不解的問道。
林禅便微微勾起唇角,“娘,具體的我就先不告訴你了,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女兒若是現在就告訴你,那日後就不能給娘一個驚喜了。”
樂瑤郡主聽到林禅說這樣的話,便也放心了。
畢竟自己的這個女兒,還是有點腦子的,隻是那會兒她一下子經受了那般大的變故,自然有些接受不了,精神難免會有些奔潰的。
樂瑤郡主便說道:“禅兒,你想不想看看盼兒?”
林禅卻決絕的搖搖頭:“娘,不要再提到這個名字了,我不想看到她。”
樂瑤郡主始終覺得,自己的女兒這樣排斥林盼兒,始終是有些不對的。
“禅兒,她終究是你十月懷胎生下的骨肉,你若是現在還不能接受也就罷了,你可不能一直都這樣排斥她啊。”樂瑤郡主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
林禅卻背對着樂瑤郡主便說道:“娘,我是真的不想看見她,自從她生下來之後,女兒便沒有一天好日子過,她就是女兒這輩子的克星,我……我真的不想看見她!”
林禅越說就越是激動,情緒好像有些不穩定了。
樂瑤郡主便怕林禅忽然又精神崩潰了,便急忙說道:“好了好了,禅兒,不要說了,我會照顧好盼兒的,直到你想要接受她爲止。”
林禅便說道:“娘,辛苦你了。”
此時的林禅才認真的打量起自己的娘親,竟然發現曾經容光煥發,不可一世的樂瑤郡主,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白發驟添,面容憔悴的老人了。
林禅很難想象,自己不再國公府的這些日子,自己的娘親到底是經受了什麽,怎麽會熬成了這個樣子。
但是林禅不敢問,她害怕自己問了之後,便會止不住的想哭。
終究還是忍住忍住了,便隻是輕描淡寫的帶過:“娘,你回去之後,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啊,今時不同往日了,我不在,不能時時刻刻的照顧你,你可不要虧待了自己。”
被林禅這麽一說,樂瑤郡主好像被觸碰到内心最柔軟的地方了,便忍不住的哭訴道:“禅兒,娘這些時日确實過得不盡人意,就等着你回府呢。”
林禅深知,現在還不是回去的最佳時期,隻有再委屈一下自己的娘親了。
“娘,等女兒的事情辦完了,再回來府中盡孝,娘親就再委屈一陣子。”林禅說道這裏的時候,眼眶也已經開始紅了。
樂瑤郡主點點頭,之後便說道:“好,娘等你回來。”
說完之後,樂瑤郡主便和林禅走到了前院去,之後母女二人便告别了對方。
回到了國公府之後,樂瑤郡主便收斂了許多,因爲想着自己的女兒,已經在布一個局了,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參與到其中去。
想到這裏,樂瑤郡主也害怕自己的參與,而打破林禅本身的計劃。
而另外一邊,老皇帝聽聞鬼醫已經出沒在京城的消息,但是派了許多人,都還是沒有找到鬼醫的蹤迹。
老皇帝有些着急,便将三皇子傳喚過來。
“老三啊,聽聞你在京城還是有些人脈的,父皇需要你幫忙做一件事情。”老皇帝沉着眼看着三皇子說道。
三皇子的心裏膈應一下,老皇帝還沒有說,他便是已經知道了,老皇帝需要他做什麽了。
想到這裏,三皇子的面上還是那般眉眼帶笑的說道:“父皇,您且說說看看,兒臣定将全力以赴。”
老皇帝欣慰的點點頭:“那好,父皇聽聞混迹于江湖上的鬼醫,已經回京多日,你就幫父皇去打聽好此人的住處,最好是能夠将他給帶入宮中來。”
三皇子分明已經知曉了,老皇帝找鬼醫是要做什麽的,但還是故作什麽都不知道那般的問道:“什麽?父皇要尋找鬼醫?可是父皇身體有些不适?”
老皇帝便搖搖頭:“當然不是父皇。”
“兒臣說話急切,還望父皇不要介意。”三皇子刻意的說道。
之後老皇帝便說道:“無妨,父子之間,哪有這麽多講究,父皇找尋鬼醫回來,是想要他看看你弟弟玄臨的病,你弟弟在政見上有着獨特的見解,處理事情的方式也是深得父皇的喜愛,但是苦于那個怪病纏身,這麽些年來,父皇都有些不敢接近他,若是此番能治好他,那豈不是皆大歡喜。”
三皇子便附和着說道:“父皇說得極是,每當兒臣看到四弟發狂之時,心底也是一樣的心痛。”
“不過聽說那鬼醫性情古怪,行蹤不定,兒臣也沒有把握一定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