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暄走了之後,琉璃彎下身子,将方才好不容易才刨開的狗洞,又重新堵上了。
此時夜色正明,琉璃便略微有些疲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還是一如既往的泡了一個澡。
然後便頹廢的躺在床上,望着房梁出神,想着林暄的那一番話。
而另一邊,剛剛到了皇城門口,大門緊緊的鎖住,侍衛在外面層層嚴守,江骊此時才明白林子墨的話,若是他們硬闖的話,隻怕還沒有進去皇宮,隻怕已經被捅成了馬蜂窩。
江骊不禁的感歎道:“這皇宮夜晚的戒備也太過森嚴了!”
隻因爲之前江骊都是在白天進宮,況且手中有诏書,便從未感覺有這般壓抑。
二人在宮外不遠處的叢林裏一直躲着,直到三更天,這才有一個兩推着手推車的人緩緩的向皇城的方向走來。
此時江骊便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動,便急忙走上前攔截住了那兩個車夫。
那兩個車夫見了江骊,便問道:“姑娘可有事?”
江骊正準備要開口,此時林子墨便走上前來看着兩位車夫說道:“勞煩二位,我們想要跟你們一同進宮。”
那兩個車夫一聽,便立即擺擺手拒絕了他們,“二位,你們就不要爲難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了!我們還有一大家子需要養,你們就放了我們吧。”
江骊見這二位都是那種誠誠懇懇的老實人,便有些不忍心,但是若是隻要他們進了宮,便與他們分開的話,想來也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二位大哥,我知道你們都不容易,但是你看我們像是進宮去搞事情的麽?我們隻不過是想要進宮而已,隻要進去了,就跟你們沒有一點關系,即便到時候我們被抓到了,也不會吧你們牽連到其中的,你們看這樣可以麽?”江骊也是一臉認真的看着他們說。
兩個男人中,其中看上去有些動搖,但是也不知道還在猶豫什麽。
此時林子墨便拿出了兩錠黃金,這兩錠黃金已經是足夠尋常人家半輩子的開銷了。
“這個給你們,你們隻負責将我們送進宮中,若是我們到時候被抓了,與你們無關,我們斷然也不會将你們給招供出來,若是你們已經忙完手頭上的事,我們還沒有被抓的話,你們再将我們給送出來,還有額外的賞金,如何?”
林子墨的手法,是家财萬貫之人常用的手法,雖然江骊不喜歡這樣做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的方法,确實是更加吸引人。
其中一個大哥擦了擦汗,眼神有些渾濁,在他的臉上已經有明顯可見的皺紋了,許是辛苦勞作了大半輩子,都未曾見過這樣多的黃金。
另外一個要稍稍年輕一些,看着自己的大哥這般,便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大哥……不如,咱們……”
那個稍稍年壯一點的男人還沒有說完,林子墨又道:“若是今日之事成了,你們不必再做這般辛苦的工作,拿着這些錢去做一個小本的生意,賭一把如何?”
“那好,你們若是不嫌臭的話,就上來吧。”那個年老一點的男人,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那樣。
另外一個男人便也有些高興,之後便說道:“大哥,應該沒事的,咱們隻要跟平常一樣就好了,反正咱們倒夜香的,也不會有多少人會在意。”
說完之後,那個被稱作大哥的男人看着江骊和林子墨,便笑着說道:“那你們進來吧!看你們也不像是什麽作奸犯科之人,也并非什麽刺客,應該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來的。”
此時江骊得到二人的應允之後,便開心的上了推車,那個要裝夜香的大罐子足夠讓一個人呆在裏面,雖然車外面還有一層布匹蓋着,但是爲了安全起見,江骊還是進去了大罐子裏面。
林子墨雖然也十分嫌棄,但是爲了江骊,他也妥協了。
二人就這樣呆在這般小的空間裏,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江骊捂住自己的鼻子,而林子墨則是屏住呼吸,盡量不讓這樣惡心的味道湧入鼻腔。
之後二人便感覺到推車已經開始搖搖晃晃了,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方才那兩位大哥朕推着車緩緩的駛入宮中。
走到了宮門口,便被一個侍衛給攔下來,之後侍衛便說道:“令牌呢?”
其中一個年紀稍微比較大的男人便從腰間,顫顫巍巍的将令牌給拿出來,便交到了侍衛的手裏,但是卻不料,因爲手抖,那出入宮中的令牌竟然掉在地上。
此時另外一個稍微比較的年輕的男子便立即彎下腰,将令牌給撿起來,卑躬屈膝的将令牌交到那個侍衛的手裏。
原本是沒什麽事情的,但是因爲方才令牌掉落一事,竟然讓侍衛起了疑心。
雖然值守宮門的侍衛,已經見過這兩人很多次了,但是職責所在,讓他不得不多多防備一些。
那個侍衛便緊緊的盯着他們看,之後便說道;“今日是怎麽回事?用得着這般緊張麽?不是每天都在幹的事情麽?”
被侍衛這麽一問,二人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他們便有些慌張了。
此時在大罐子中的江骊和林子墨,愣是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此時,不偏不倚的吹來一陣風,那陣風将圍住罐子的簾子吹了起來,那個侍衛便鬼使神差的走到推車旁邊,便用長槍輕輕敲着大罐子裏面。
然後便看着他們二人說道:“這裏面……沒有什麽東西吧?”
年紀稍稍有些大的男人正準備開口說話,另外一個男子便立即跑到推車上去,将管子上的蓋子給拿開,此時一陣熏天的臭味襲來。
那個男人便嬉皮笑臉的看着那個侍衛說道:“大人,您看,這不什麽也沒有麽?”
“不信你上來看看,隻是這管子太重了,不然我将管子倒過來給你看看。”
說着,年紀較爲年輕的男子準備要倒罐子。